真爱一生 发表于 2008-1-5 07:49:13

我的童年 与您共赏

小的时候,似乎从未担心过会被晒黑,每天,我们几个都会挎着提篮走出院门,撒野似地跑下岭谷,渡过搭在小溪上的小石桥,到谷对岸的梯田沿上挖野菜给家里的兔子张罗伙食。只要不上课,在那片小岭谷里,日子就像在童话般的梦里荡漾着,美不胜收。
春天是最浪漫的,麦子已经拔节了,风一吹,麦浪里泛出点点黄意,那是修长的蒿蒿草淡黄的花。这时我们会在地沿挖苦菜,苦菜是兔子的美食,“小兔吃青草”似乎只是城里孩子的概念。只要够兔子一夜的伙食,我们就会收工。在麦地扯一把蒿蒿草,编成头那么大小的环,然后在上边装饰上淡紫色的“老鼠”花,金黄的太阳花,还有荠菜的零星白花,一个非常美丽的花环就戴在了我们散乱的头发上。虽然那时我们衣衫破旧,却依旧如春的天使在田野间奔跑、跳跃,定格在这片充满灵气、自然和谐的田野里。
夏夜,上完晚自习,出校门时,我们手上就多了此奇怪的工具,小桶、手电、小捞网。现在想起这些老朋友,就有些兴奋,可惜这些年总也凑不齐它们,等我凑齐了,才发现,附近的溪水早无当年那么灵秀、清澈了。记得那时每晚我们都能捞满满一桶河蟹、黄鳝。河蟹喜欢夜间出来活动,这时抓它既不需掏洞,也不用担心被钳到,只要用手电筒一照,它便似被吓呆了,在浅溪里一动不动,只用手指从左右方向将它捏起扔进桶里就行。黄鳝是用捞网捞的,白天可没那么容易捉信这些家伙。第二天,我们便能吃上炸得金黄的蟹子,香脆鲜美。
到了秋天,当地里的地瓜鼓出瓜沟,花生墨绿的叶子开始发黄,也就是我们开始退化成“田鼠”的时候。那时我们会在谷底猫腰前进,急忙拔上几墩花生地瓜便迅速撤离现场。地瓜自然是烤了吃,烤地瓜首先要找一块空地,挖一个狭长的沟,然后把地瓜搭在上边,下边烧火,火不能太旺,要边烤边翻,等烤到外边有了轻微的焦皮,便迅速把它们推进火沟中,用两边烧烫的土埋好,一焖,这样就不会外焦内生,而是又甜又面。吃花生就比较方便了,坐在溪水边的石头上,肢浸在凉丝丝的水里,把成墩的花生直接扔时水里边洗边吃,惬意极了。当然作“田鼠”也有尴尬的地方。譬如,当农家开始刨花生、地瓜时,我们这些家里没地的上学娃,每过他们的地沿小路,叫会被他们叫住一人给一书包,说刚刨出来的很鲜,让我们拿路上吃。这时,我们总会脸红着说什么也不要,之后听家里人说,他们还直夸我们有礼貌呢。
冬天,寒风呼啸的时候是没人去外边玩的,只有在下雪的时候,他们会去麦地打雪仗。我不敢,因为每年冬天我的手都冻得像蘑菇。妈妈把我关在家里,我只能坐在炉边,看纸箱里刚出生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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