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几乎人人都说,童年喜欢过年,长大后就对过年消失了兴趣,而我对年的热忱,却未因年龄而有所改变。平时,我倒难免厌烦日常琐务,但一到过年,我就觉得每一件微小的事务都充满了乐趣。我会很高兴的把家里收拾的整洁亮堂,不厌其烦的地张罗给家人添置衣物,买年货,贴上今年属相的年画,买些花卉,给年桔挂上写满各种吉言的小红包,一切平时懒于动手的事,我都会因为过年而勤劳起来。我之所以喜欢过年,一定缘于年少时那温馨而欢乐的记忆。那时为生活困苦而紧绷着脸的大人,会因年的到来而变得笑容可掬;小伙伴们穿街走巷乐颠颠地相互帮忙包油饺、做米饼,还有满街满巷炸油果的香味;以及每个人身上闪亮的新衣,门上色泽鲜明的对联,火爆的、欢腾的鞭炮;更不要说,家家户户团聚一堂,围着熊熊的炭火,玩纸牌的那无边的兴奋。这一切,一年又一年的在我的记忆中重叠又重叠。它们是一连串红光闪烁的欢腾与喜气,使我觉得只要过年,就必然是欢乐。
过年最快乐的莫过于约些谈的来的朋友,除了吃饭,唯一的项目就是聊天,几上摆上几样零食。天南地北地无拘无束地闲聊。至于聊些什么,不需要刻意记得,也无关紧要,就如一些无形的经线和纬线,轻轻地,在越来越静的夜里编织着,堆叠着。有些话我们去年也许说过,有些话来年还会再说。谈话的进行如平稳的小河,那么潺潺缓缓地流着。而最后我们只需记得那气氛----壁灯的红光,茶烟的温暖,零食的美味,还有隔着那淡黄色的闪着银光的落地窗帘,外面是密密如织绵绵不断的夜雨。而室内温暖和煦,如阳春三月。
年前的一切辛苦,都为了过年这段日子的安逸;年前的一切花费,都是为了过年这段日子的绚丽。我喜欢过年的气氛,尤其喜欢现在过年的喜庆感觉,我喜欢花卉、年桔、建筑群被彩灯妆点的绚丽多姿的城市,喜欢象征着祥和欢快或大或小或圆或椭圆的一串串红灯笼迎风招展,更喜欢辛苦工作得到回报后人们那舒展欢欣的笑脸。它使我觉得它是一项明证,告诉我,为了快乐,我们一定要付出些辛劳;而因为我们付出过那些辛劳,所以,我们的快乐才是真正的酣畅饱满,而又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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