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文 / 雪落舞声]再去西安是两年后
2004年冬天,期末考试完,爸妈不准备回家过年,回来的人很多,不容易买票,而我们去就容易多了,车子上根本就不挤,稀稀拉拉几个乘客,无奈的是,我跟弟弟两个都晕车,在车上吐得稀里哗啦的,心里特难受,我说:这么晕,以后再也不坐车了。
晚上冷风吹进来,我赶紧拿了件厚衣服给弟弟盖着。
到明德门的时候是早上六点,我们一下车就看到妈妈了。
冬天的西安很冷,跟我们家乡一样,只是这边吹着的风很干,气候属于干燥型的,我们住在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楼下是一个招待所,,招待所外面是一条又一条卖衣服的街,白天,里面灯火通明,把冰冷的空气渲染得温暖起来,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到了晚上,走在里面,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喜欢晚上,有些讨厌白天的繁华。
第一天,妈妈带我去买衣服,在里面弯弯绕绕,转了几大圈,我就找不到北了,就像土包子进城,迷了方向。
在西安过年,我没怎么感觉到跟乡村有什么不同,不过城市里的小孩手里的烟火和插炮比家乡的孩子多,就因为如此,所以城市里的火灾远比乡村严重。
三十那天晚上,我和弟弟爸爸一起扎金花,把把都是爸爸赢,我们两个口袋里的票票本来就不多,被他一赢,就空了,输到最后弟弟还哭起来了呢,爸爸只好把赢来的钱又还给他。
我就说:“爸爸,你好偏心,你还他,也要把赢我的钱还我。”
爸爸笑着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弟弟计较不成。”
我大吗?我15岁啊,我比弟弟长4岁,说起来我是算大人了。15,雨季花季的年龄,我的世界是一片空白。
十二点,跨年的时钟准时响彻在空中,外面烟花漫天,我和弟弟,爸爸妈妈一起跑到楼顶,看着被烟花轰炸的天空,烟花飞起来的时候,无论楼有多高,我依然可以看到它焕发出来的彩光。
我惊叫:“好漂亮。”
可惜,它只是一个过程,放飞,绽放,陨落,消散。
也只有在它绽放的时候才美丽,而我们看到的正是它绽放的时候,没人管它消散后去了什么地方,就如我们人,人们都说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最后留给世人的不过一撮黄土,一堆白骨。
名声显赫的被后人怀念,臭名远扬的被后人唾骂,而那些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也就随着时间的逝去被遗忘在历史的夹缝中。
如若想被后世人记住,不做名声显赫的伟人,就做臭名远扬的恶棍。
我们家乡人过年没有城市人那么大方,放烟花不过那么几户人而已,记得小时候,看到别人家放烟花,我们连饭都不吃,就跑出去看。
我们的房东12点的时候也来了,在楼顶上蓬蓬几声,太近了,刺眼,还是远的好看。
2005年正月初一。
一大早,妈妈就把我们从床上拖起来,吃饭。
钟鼓楼,是两处景点,钟楼和鼓楼,记得以前在书上看了个笑话,说“陕西有个钟鼓楼,半截伸进天里头。”这仔细一看,觉得那句话错了,钟楼上挂着的是一口大钟,若有游客要上去敲的话,先买票,有票的人敲三下。
而鼓楼上挂着的是鼓,(小白:鼓楼上不挂鼓,还叫鼓楼吗?MY:所以我才特别申明的哎!)
程序跟钟楼一样,我只远远的看了看,没亲自去感受,离钟鼓楼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城墙,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那究竟是不是长城?爸爸说:“要去登城墙,要买50块钱的门票。”
我也没亲自去感受。
现在想想,真的很遗憾的,而且我连一张照片都没拍过呢!市中心的商场热闹非凡,商场里的营业员拿着话筒站在高台上,下面聚集了很多观众,听着她卖力的吼着:“大家快来看看,这里的商品、、、、”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耐用,音箱的声音太大,我拉着妈妈赶紧走了。
初一的天气很好,还出了太阳,我和弟弟要去路边的雪糕店里买雪糕,这天气是冷没错,可是那边雪糕店的门口却挤满了人,呵,这些人怎么越冷越不怕冷呢!
买好了雪糕,我和弟弟转过身去,竟没见爸爸妈妈,弟弟说:“遭了,他们不要我们了。”
我说:“你莫乱说,他们肯定没看到我们在这里,走,找找看。”
在一个商店的转角处,他们从那里面转了出来,妈笑着说:“我看看你们得不得哭?”
我说:“才不得呢,就算你们真的走了,我们也有办法回去。”
人大了,胆子大了。
中午,我们一家人到了大雁塔,中国名胜风景,上小学时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西安大雁塔,南京中山林,台湾日月潭、、、、、”。
门口放了一本翻开着用石头雕刻的书,里面有唐朝时代的房子,只是那些房子被现代技术装潢过,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古代风味,屋檐上隔着相同距离挂着红灯笼,在空中一摇一晃。
唐朝,究竟是怎样的,经过了千多年,被人们曲解了那么多的故事,我们只知道,李白,杜甫,白居易。
可不,广场路边的草地中,李白穿着长衫,头戴学士帽,高举酒杯,一曲狂歌,他是我最敬仰的古人之一,望着他的石像,脑海里就会想像出现在我们现代小说中的他的各种各样的形象。
无论怎样的形象都掩盖不了他的才气。
广场上的水池里,结了很厚很厚的冰,有的小孩好奇地爬上去,看看能不能承载他们的重量,却被保安吼了下来,避免安全事故,大雁塔还在广场的后面,黑色的外形,一层一层,我跟爸妈说我想去登大雁塔,爸爸说大雁塔目前在装修,我知道我的机会又失去了。
人行道边的柱子上,都是唐朝名人的诗词,果绿色的纸上承载的是千年前的文化。
我喜欢大雁塔,我喜欢一切足以让我回忆的地方。
有时,我觉得孤单,我觉得很寂寞,便会一个人跑去大雁塔,站在来时的地方,伫立,见广场上的喷泉,冲上来,水滴撒在空中,在空中散开幅幅好看的画面。
我的15岁,已经过去了,在那烟花漫天中,在那水滴纷飞里,在那些朦胧的回忆里,我舨着手指一遍一遍的数着我的年纪,从一数到十五,再从十五数到一,数到眼前一片模糊。
三、琼瑶
第一次看琼瑶的小说是初中二年级,我家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本《庭院深深》,我从头看到尾,看完之后,又看第二遍,有时上课都抱着那本书。
章含烟,一个瘦小坚强感情细腻的女人,含烟山庄,一个汇集了爱的地方。
于是我开始喜欢上了看小说,也把琼瑶当成了崇拜的偶像,似乎我天生就喜欢她的那些悲剧故事,悲剧有悲剧的美,美就美在最后那霎那的凄凉和落寞,一个人离去,代表另一个人的孤独。
读别人的故事,悲伤的是自己,故事还是那个故事,它定格在眼前,只是看故事的人却泪流满面,有人说,琼瑶的故事不过是拿来骗观众眼泪的,我不是观众,我是读者,我觉得看电视跟看书完全是两码事,完全不同。
而我,依然喜欢看书。
一度我把人生看得一片黑暗,那个女孩说:“就是琼瑶的思想把你熏陶成这样的,悲剧看多了。”
每次看电视画面上琼瑶剧中悲惨的画面,我的心情也会被渲染得悲伤起来。
她那些柔肠百转,撕心裂肺,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女主角们,似乎都透露着无奈,柔弱,倔强与悲伤,比如杜小双与卢友文,我最喜欢的还是在水一方,初中那会儿我们学了《诗经》,那个“蒹蕸苍苍,白露为霜,有位伊人,在水一方、、、”
我们语文老师余心丹老师就会提及琼瑶的《在水一方》。
我对诗尧最后的台词记忆犹新,他说:我会在河的对面建一座房子,等到河上架起一座桥为止。
这是他对杜小双不变的誓言,没有一个“爱”字的誓言,却比爱更让人感动。
那时候的我也经常和班上的同学搞些毫无水平的小故事,业余时间拿出来研讨,可是到了后来,谁都不想去理会那些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故事,年少的我们依然不懂得,生活需要故事,只因我们的生活里没有故事。
唯一称得上故事的就是:每天我们宿舍的xx,有男生给她写了好多好多的情书,她都会拿出来给宿舍的女生念,念到最深情的地方,然后所有女生都捧着肚子大笑,说:“太有意思了。”
以前写的那些文字都已经不见了,存在那个1G的U盘里,可是后来那个U盘丢了,以前的一切也都丢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了敲键盘,听着熟悉的敲打的声音,反而不想提笔用自己的手一字一字的写。
有人问我:你写文都是怎么写的?
我果断的说:用电脑敲,从来不用笔写,写得手软。
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应该是从07年离开学校以后吧!我还是学生的时候,天天都握着笔,天天都不厌烦,可如今那种握笔挥洒的我们已经变得模糊,变得遥远。
于是我也不再看琼瑶的爱情小说,后来和阿姐聊天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说到了琼瑶,我说了句什么话我都忘了,她说:琼瑶不是你的偶像吗?
我说:那是以前了。
四、郭敬明
高一,我们迷郭敬明迷得要死。
不晓得是哪个女生手上有一本《梦里花落知多少》,然后全班女生都传来传去的看,看了之后下课回宿舍都会讨论,说李茉莉,姚姗姗好坏,说火柴够义气,说林岚太软弱。说文婧很可爱。
想到大家抢着看那本书的时候就像大笑,因为后来那本书被毁容了,面目全非,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也就在它面目全非的时候落入我的手里。
经不住好奇,大家都被渲染得成天哀叹,其实以前我根本不知道世界还有郭敬明这号人物的存在,就如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一般。
在我被故事里的一群少男少女吸引的时候,大家又开始看他的《左手倒影,右手年华》,我想我的脚步还是比别人慢了半拍,于是我丢了《梦里花落知多少》,改看《左手倒影,右手年华》。
读书的日子就是暗无天日的在教室里与书做斗争,翻来覆去的背,翻去复来的写。
只有那些与我们无关的青春故事陪伴着我们,找些可以安抚自己无聊生活的故事,走过一段又一段空白的日子。
关于青春,我没有多少话要说,也说出个所以然来,因此,我只能看着它走过,然后无助地靠着某着角落哭泣。
2005年
我一直想用华丽点的词语来形容我的生活,但拿起笔又忘了究竟要写些什么,后来一想,简单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每次从家到学校,从学校回家,我们的心情都是复杂的,不过已成不变的还是没什么精神科研,就像被装在坛子里的萝卜,焉了,老师从不强迫我一定要学,与一次生病期间,我的外语成绩考了84分,结果外语老师像传播雷锋思想死的夸奖我,说同学们应该跟我学习,以我为榜样,但是我尴尬得低着头在教室的水泥地板上找,看看有没有地洞,我好钻下去。
临近中考,教室里悬挂着一块贴着倒计时的牌子,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蔓延在我们周围,可我还是一样的躁动不安,有跳楼的冲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忧郁症患者了。
我的教室在3楼,离地面比较近,如果我跳下去没摔死,万一老天给我开个玩笑,让我缺胳膊或者断腿儿的话,就葬送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那还不如死了的好,掐指一算,算了,我还是苟延残喘的活着比较好。
我们每天都在死,每天死了之后又复活,这样周而复始,郁郁寡欢的生活开始让我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无所作为的我的生命没有什么价值,生命只有一次,我不能就这么结束了,所以我还是面无表情地对着这个世界。
悲伤的世界不允许有欢乐,欢乐的世界不允许有悲伤,而我们呢,究竟在那个世界,中考的前一个星期,班主任老师拿了基本很厚的中考指南,告诉我们怎么选择学校,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学校。
经过一系列的辗转反侧,几番挑选,我还是选择了都高中。
永乐中学高一三班,经过几次的调整,我还是在高一三班,我忘了上了多久的课之后,就开始面临选科的难题,这对某些人来说算是难题,可对我却容易多了,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文科,好在我们三班是文科班,我不用调班级。
只要可以站在楼上看那些照在教学楼上零碎的阳光,能悠闲的踩着小碎步在林荫小道上穿行,能那这笔在本子上乱写乱画,能在梦中梦见琼瑶收我做弟子,能提着热水瓶哼着小调在校园里游荡,能与同学们天南海北地乱侃,为了一毛钱而开一场激烈的辩论会。
“上次打热水你好像欠我一毛钱。”
“切,这么小气,一毛钱还记得。”
“一毛钱也是钱。”
“我不记得了。”
“记得的时候要加利息。”
“加利息,我更加不记得了。”
某女子瓷牙咧嘴地追我。
我是个很懒的人,不想回忆,我把回忆当作痛苦,懒得想,我曾经的那些消逝在半途中的青春,突然有种心伤的感觉,李连杰曾扮演的霍元甲说:人无法选择生命的开始,但可以选择生命的结束。
而我,究竟要选择怎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05年,我16,十六岁便在我面前大大方方地走过,那些沉浸在懵懂无知的世界里的回忆,我将它们慢慢尘封。
春节里,那些烟花火炮“噼啪”直响在耳际,我不禁想起了大雁塔,想起唐朝,想起三年前的我正站在李白的石像面前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如今我在我们的小山村里,看着如我类似的童年小孩,嘻嘻哈哈地穿着新衣服,我问我妈:为什么人越是长大却觉得过年没什么意思?
妈说:又不是每个人都永远停留在童年。
小时候,每逢过年就会了不开支,因为过年有压岁钱,可以买到好多好多的气球,还有泡泡糖,跟那些小孩子一样穿着新衣服到处溜达,邻居们都夸:你的新衣服好好看哦,在哪买的呀?
我会骄傲的扬起头,撅着小嘴:不告诉你。
然后大人们也被逗得乐呵呵的,那时候的新年气氛别提有多热闹了。
寒来暑往,时间长上了翅膀头也不回的飞走了,又到了一个花红柳绿的季节,冬天雪地里人们曾踏过的足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06年,是一段朦胧飘渺的路,友情跟我从此画上句点,然后又开始了别人忘记我,我忘记别人的路,那些遗落在教学楼前零碎的阳光,不知是否还是那么的明亮,现在的学校应该变漂亮了许多吧!绿化了,好看了,操场中间还有一座小塔,塔上有一个白色的五角星,可惜我再看不到,现在回去都不敢去学校,看到那些学生,如同看到当年的我一样,那么天真。
07年,是一段艰难坎坷的路,踏入社会,我还没做好面对的准备,那些人有意无意的讽刺与欺负我都会感到无助,感到厌恶,然而越发地想念过去,想念我那段忧伤的青春,于是给她们写信,告诉她们我很难过,很无助,她们回信了,在一个闷热的下午收到她们的信,带到仓库,看了那些文字,本来不是很悲伤,可看到那熟悉的字体,我还是哭勒。
为什么哭,我也不知道,第二天主任带我去买手机的时候还问我“昨天看到你哭了,谁又欺负你了?是不是小毛啊?”
我苦涩地笑笑:“没,没谁欺负我。”
他说:“是小毛的话,我回去收拾他。”
嘿嘿,听到这句话有点温暖滴说,但还是挥之不去心底的恐惧,那种对未来的陌生。
那一次,我已经不记得小毛说了句什么话,吃午饭的时候说的,吃完午饭我就跑去仓库哭,最后很多人都来问我“怎么了?”
我不语,这是我最失败的一个毛病,有心事的时候打死也不说半个字。
07年的脆弱,我说也说不完,以及那个不愿再提及的人,那段不愿再回忆的过去,连同我的自尊一起丢掉,别人说不在乎过去是在逃避,我有刻意的逃避,别人提及过去的时候总会那么坦然,可我呢,很害怕。
所以我只能一笑而过。
08年,是一段我最后悔的路,早知道会后悔就不应该选择那条,可是我已经选择了,所以后悔也就不再后悔,我自认为是个放得开的人,可以把身边的人看若浮尘,真心,早已被扼杀在有天真过渡到邪恶的路上。
于是,我的世界不再提及爱情这两个字。
很久不再有这种幼稚的行为了,冰冷的地板,冰冷的空气,黑麻麻的仓库,冰冷的我,一个人~
曾经我说一个人可以一如既往的走下去,没有同伴,没有温暖,我一样可以活着。
可是如今我多么的讨厌寂寞,讨厌孤单,讨厌一个人。可惜除了自己也就只剩下自己了,最伤心无助时谁在你的身边?想哭的时候靠着谁的肩膀,崩溃的时候靠着谁的胸怀,给着不求回报的温暖?
谁呢!不过自己罢了,自己抱着自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独自到天明。
这几天,我几欲疯狂,长久的压抑,长久的沉默,让我再承受不住,决定了月初无论如何要请假,一星期,呵,那么的漫长,太漫长了,不知主任是否答应?无助,我真的难过了,原来只有在最孤单的时候才发觉在这里,自己连一个最要好的朋友都不曾有,那些曾经的过去似乎已经湮没在红尘里,长久的分离让彼此感情已陌生如路人,偶尔遇见不过几句无聊的寒暄。
Iwillcrazy,我真的要疯了,如果不在快要疯狂的时候好好的静一静,我真的好怕自己会崩溃。
亲爱的,幸福、、、一定要好好的、、狠幸福、、这些话在我听来是莫大的讽刺。
我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了幸福,于是我跟阿姐说:“未来的两年里,我可能会幸福一点。”可是、、、突然之间我发觉我们共同的话题已经不再像从前.
究竟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呢?应该是我吧,我厌烦了,厌烦了那种陌生的日子,觉得以那种老套俗气的方式得来的一辈子太过简单,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束缚。
从小,我就是个孤僻的人,若跟一个人好勒,就像永远,可是世间哪有什么永远,永恒,连亲情都不会永恒,更不用说友情,爱情,那些飘渺恍惚的感情,我再也不敢相信。
我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此刻在身边的某个人,或某一群人。
可是,现在我身边一个都没有,自己禁锢自己,坐在最阴暗的角落自己抱着自己到天明,然后抬头,窗外依旧。
我厌烦了,真的厌烦了,爆发,爆发啊!
发了工资,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主任面前跟他说:“主任,无论如何我要请一个星期的假,一个星期不行,五天也要。”
呵,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冲动了?我有没有那个胆子呢!
无意间进到高中一同学的空间里面,看到她的相册,发现里面一张张曾经熟悉的脸已经变得那么陌生,有些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了,时间,原来有些记忆便会被埋葬在时光的沙漠里,慢慢的,慢慢的变得模糊,然后成为一片空白。
我开始找请假的理由,可是在心里盘算了很久,觉得什么理由都不行,因为是撒谎我心虚了。
打离开我的教室那刻起,我决定就此停下我多年的爱好,过过平淡的日子,要忘记李白杜甫,三毛琼瑶,不再写一个关于青春关于忧伤的故事,可是最后还是经不起几番挣扎,写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贴到主页里面去,就丢了,连同现在的日子一起丢了,那些曾经我用很多时间,很多功夫去写的东西就在内存卡丢掉的那瞬间跟着消失,我心痛,心痛啊!
找不回来了,丢吧,丢掉也好,就当作是抒发情绪好了。自己这样安慰自己。 心路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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