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化雪 发表于 2009-8-7 10:20:15

拈朵微笑的花 

我博客的背景照片,是一个微笑的女子,拈起那个花环,朝你灿烂地微笑。
  我突然就想起了这句歌词。这是辛晓琪的一首《俩俩相忘》。
  歌是十年前偶然听过,夜深人静,辛晓琪娓娓道来,突然感动了我,而彼时,惊讶于人世间有这样温柔决然的女子,这样的通透豁达。开头是怎么唱的?让我想想——“拈朵微笑的花,看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是的,当那个女子拈花一笑,轻柔地对我唱起这支歌,我心里竟突然亮堂起来。
  原来千帆过尽,才可以如此平静自然地开腔。
  当我重新站在你的面前,当然,也许再无可能站在你的跟前,但是允许我想象一番?当我自然地绽放开笑容,那首歌缓缓而来。
  它渡江而来,彼岸是草原,是百花坡,那里繁星点点,盛开着微笑的花。
  
  自草原归来,采摘了几朵花偷偷地带回来,花形状各异,但都是一个颜色,蓝。现在花都已经枯萎,颜色也淡了,但还是蓝色,把它们一一夹进我最喜欢的几本书里面,等再过十年,我去看,它一定还在那,颜色可能更黯淡,但一定还是蓝色。
  一直记得,我的书架上,好几本书里夹着好些不同时期采撷的花或叶子:有20年前的白莲转赠的来自成都的银杏叶、有16年前在麓山拾得的枫叶、有某年在秋霜未浓时重返麓山惊现的一枚小巧精致的火红的枫叶、有一朵马路旁摘下的月季还是玫瑰,反正我记得摘的时候花茎上的刺刺伤了指头、还有工作证里夹着的国槐、昆明世博园的黄槐……它们都还静静地躺在属于它们的世界里,朝我微笑,等着我去探望。
  我很少去探望,我这人忘性大、牵绊多,一来二去,人总是有些糊涂。只在孤单的时候,我偶然会心血来潮,来到书柜前,一本本找,因为我会忘记它们藏在哪本书里了。
  记忆总是被蒙上一层又一层的尘埃,我偶然会轻轻去抹掉那些尘埃,但那些尘埃往往会让我遽然间心碎。我似乎总通过那些尘埃看到自己从前的影子:灿烂的笑脸、无助的眼神……
  
  当我把微笑拈起,眉间才可以放一字宽吧?
  歌词的第二段开头直抒胸臆——“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
  年少时,就有人告诉我,眉头打架的脾气都坏,我仔细观察过一些熟人的眉头,说得还真有道理,但我从来没仔细看过自己的眉头是否交错,当年唱“眉间放一字宽”,也从没好好领悟这句话的意思,今日想来,莫不就是说的这个眉头之间长得是否开阔?大凡面相早已揭示了一个人的天性,不过,人们往往容易被言语所蛊惑,而忽略了面相上早已寓示的一些本质。我细细端详自己的眉间,虽然没有交错,但也不够开阔。
  难怪我有时会小肚鸡肠,甚至恼羞成怒。
  
  人人都把悲喜在尝,重复着千百年来前人走过的路、写过的字、说过的话,甚至都会为情所困所扰所悲所喜,重蹈覆辙,却身不由己。复制得多了,其实就成了赝品,可是赝品照出不误,因为人人都口口声声说满不在乎,其实轮到自己,总是最惘然的一个。
  中国古代有个禅宗和尚“得道”后说:“老僧三十年前来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歇处,依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我们现今正处在“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境界,痛苦迷茫,明知道总有一天会走过,会笑傲江湖、笑对往事,但当时,总是无法解脱的。总希望回到混沌时代,要不就达到更高的境界。可进一步谈何容易?顿悟一些东西,当时似乎是顿悟了,遇到新的困惑照样该迷茫会迷茫、该郁闷会郁闷。只有不断地修炼,打坐、读禅。就像我到雍和宫,我求的不是财不是才,竟然只是希望忘掉人世间的烦恼,那晚我一个人在北戴河的夜色里看海,竟然心如止水,当时我欣喜若狂,以为菩萨真的显灵,可好景不长,不出几天,我心情又灰起来。原来菩萨也帮不了我,只有靠自己。
  眉间不够宽,注定了放不下一字?那么我试着把眉间的距离用人工强行修剪几下?
  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如歌名一样,与你做到“俩俩相忘”吧?相忘于江湖,相忘于浮世。倘若不得不见,总会拈一朵微笑的花,笑看沧海桑田。http://vfile.home.news.cn/music/public/vd05/200905/09/e7/MUfs052009050908402351e7d082.mp3

管儿 发表于 2009-8-7 11:56:57

拈朵微笑的花 真的很美。很美

云梦 发表于 2009-8-7 13:10:42

拈朵微笑的花,忘记所有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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