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幸福的人致敬——读钱钟书
向幸福的人致敬——读钱钟书曹壮,笔名:叶初寒,1991年生。河北大学工商学院学生。爱好:读书,音乐。特长:写作。 在我心中,钱钟书首先是一位学者,其次才是一位作家,尽管《围城》曾给过我无与伦比的惊艳。所以《百合心》没有写出我并没有对他有丝毫怨言,能成为他所成为的样子,我感觉他已经很不容易了。从1910到1998,这经一个世纪的时间恰巧是中国最乱的时间,内乱外患,战火连天,再加上十年文革,其对中国文化的破坏程度简直是前无古人。所以我很佩服钱钟书,生于乱世,长于乱世,而能始终保有那颗赤子之心,鲜有为世事所左右。
或是《围城》或是《人、兽、鬼》或是《写在人生边上》,都只是他大智慧中的小聪明,可却能在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围城》更是被夏志清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评论为民国最优秀的小说。其才学于此可见一斑。
人们理想中的乱世中的才子,或许该如毛泽东,指点江山、投身革命;或许该如鲁迅,奋笔疾书、唤醒国民;或许该如徐志摩,风流俊雅、花前月下。可钱钟书不是,他不是其中任何一种。低调沉稳,与世无争,这也正是我所欣赏的钱钟书,是我所要阐述的钱钟书,因为做人难,难就难在给自己定位。
生于乱世就一定得做英雄吗?改革开放就一定得去经商吗?社会和谐就不能标新立异吗?关于这些问题我只想说,认清自己,顺其自然。《人、兽、鬼》固然不是《呐喊》,《谈艺录》恐怕也非《中国小说史略》所能比。对于后世的这些比较,钱钟书是不在乎的,但比较本身并不是多余的,我们并不是想争取什么,只想让世人对钱钟书得到一个客观公正的认识。“愿穷毕生精力做做学问”,单就这一句话,钱钟书磊落的一生便清晰可见。
他不是战士,不能以笔为刀刺向敌人心脏;也不是政客,不能为哪个东家编纂文件。他只是个学者,而且不是那种先游山玩水后电视作秀的文化名人,他只是个以书为伴敬业求知的学者!没有人逼他这样做,也不应该有人逼他这样做,这是他的选择他的意愿,一个真正民主自由之社会不该对合法的个人意愿有太多打扰。
我很佩服钱钟书,我承认以我目前的阅读水平只限于《七缀集》和《宋诗选注》。《谈艺录》是高山仰止,更遑论《管锥编》。但我知道他是一个简单的人,十一哥安心做自己喜欢的事而轻易不为外界所动摇的人。这就够了,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百合心》只开了个头且书稿遗失,《管锥编》只完成了半部,关于外国著作的比较评论甚至没有落笔。计划中的事只做了一部分。1998年12月19日钱钟书与世长辞,徒然留下了一大批本是用来塑造经典著作的读书笔记。他穷尽一生精力孜孜以求都未能将著作全数完成,这使我为他感到遗憾和无奈。1945年的去留,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或许什么都躲得过,在中国,却惟独躲不过政治。杨绛曾说,大好的时光都要投身政治运动,等到年老时已体弱多病没精力去创作了。以49年为线,49年以前完成了大部分作品,49年以后却只有一部《管锥编》。可《管锥编》是在怎样的辛酸境遇中写出来的,恐怕也只有当事者最清楚。在那个年纪,在那种条件下,有好几次,是差点送命。我们只能说,那个时代欠他的太多,欠中国文化的太多。
我不想在这里列出许多琐碎的掌故以满足读者的猎奇心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是个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并敢于实践甘于执着的人。《管锥编》是中国学术史上一个沉甸甸的句号,当后人感慨其胜极难继时,应该默默念出那位作者的名字。
幽默风趣也罢,忧世伤生也好,都已经过去了。从选择学者这一身份开始,钱钟书便注定会成为一个标准,创造一段历史。而至于标准的高与低,历史的长与短,则会在若干年后的中国学术史上明朗起来。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这个社会太过烦躁,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始终是幸福的。谨以此文向那位幸福的人致敬。 我也敬一个礼 钱老是我们的楷模!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