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友记（散文）

老百姓

一日雪后，去文友处。友不在，门上锁也。
正欲归，却得惊异。但见几株巨树，其叶枯黄，几枚飘飘堕地，几枚将就枝头。雪白叶黄相间。地上，雪化处黑，未及化处白，斑斑驳驳。最奇是此时的落雪，微风过处，雪如蝶似鸟同絮，一团团一块块洁白若仙，翩翩然自枝头悠然而落，其轻松飘逸是任何人也难以想象的。雪落下时，竟然声音奇大——你站在树下，不时有噼里啪啦声砸在你的肩头你的头顶你的身后身前……更令人惊奇的是，那样一种飘飘而落的洁白仙物，落下时竟不知何时，已成一汪水儿，打湿你，如同你的泪痕。
许久许久，友终未归。
                1992．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