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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无声
34岁对21岁来说确是够老。她总是叫他老男人。
男人头发浓密,眼睛深邃。他穿着简单却总是显得很温暖。他经常燃着一支烟,迷蒙的烟雾里他絮叨着自己,工作、家庭、处世...
女孩吃着他为她买的零食,挥霍着他的宠溺,有时也会问:“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因为你比我小啊,......”女孩便单纯的笑,然后靠近他要一个拥抱,趁机汲取一分温暖,心底偷偷想:“这老男人真好!”
何尝不知道他的隐忍——不愿伤害家庭,不能给她肯定的承诺便绝不捅破这层纸。就这样,就这样...最多是女孩跳上来,男人轻轻一个拥抱。
短暂的是时光,漫长的是忍耐。
女孩的手偶尔受伤,恰逢男人来看她。女孩要洗头发,男人说:“我帮你洗吧?”仍是衔着一支烟,打水,调温,拉过女孩,梳顺头发,泼水,抹上洗发液,细眯起眼睛,轻轻按摩,用杯子接水,细细淋去发液。泡沫落在盆里,泪也落在盆里。女孩嚷着要毛巾,也悄悄擦去奔涌的泪。
“我要回我们镇了。”
一别经年,为人妇为人母,谈笑时会笑嚷:“我喜欢老男人。”姊妹淘呛她:“那你怎么没嫁个老男人啊?!”女人便笑:“没遇上啊。”心底却有影子,深邃的目光,迷蒙的烟,细眯起来的眼。
通知说上级某单位来检查,人仰马翻,准备妥当,坐在办公室里喝水等待,对窗静坐,心里很是忐忑。忽然有人的声音:“我来看看你们办公室。”一口水呛住:“他真的,也来了!”急转身一步迎上去,便看到那熟悉的温暖的笑,直觉想冲上去再要一个拥抱,到跟前,也只是说:“你来了啊,看我们办公室,还可以吧,这是我们同事......”
七年,已是不短的时光,不近的距离。他的皱纹,增加不少,确已成了老男人。但他燃起烟的动作还是那般沉着,那目光里仍是充满关切和隐忍。
七年,女人已能读懂并确定,那目光里的,爱。
这至爱,却只是,无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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