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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忆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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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5 17:14: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忆殇
期待这次假期已然许久了,然而为何期待,期待什么却不得而知。心中隐隐之间总有一种难以忘却的感情,空洞与无聊便可以让我去尽量的思考,如同尼采对精神进行的近乎疯狂的探索,退而却之,我倒不擅长这种格物致知的魄力,然而仅仅作为一个普通人,其最基本的思考或许正是让我为之作痛的原因。
思考究其本质是一种费力的工作,若没有一个适合的环境,这种思考就没有多少价值。称之为作家的群体更把这种思考叫作见景生情,寓情于景。然而我的思考却是先于所见,这种混乱的思维我暂且称为忧郁。当然忧郁也是必须得有最佳的场所,为此,我便回到家中。总共不超过三十句的对话让我就这么度过了四天,每天下午对着窗外更称为了我新养成的一种习惯。
一成不变总归是一个中义词,因为若是有人喜欢如此的方式,大也无可厚非。我便喜欢如此静静的呆在窗前,注视着窗外树叶的飘动,聆听着细小的摩擦声。脑袋里空荡荡的思维也只有在阳光随着树叶射进窗内时进行一点机械化的运作,:“一日之明,岂晓一叶之微?”老弟似乎有点担心我,总是时不时过来问一些我工作上的事情,然而我随口的:“哦,还好吧,也就这样。”让所有的语言顿然失去了其延续的作用。
“你给我带的小说,我都读完了,你能陪我去买几本吗?”老弟一边摆放着书籍一边说道。
我倒也多少对窗外的情景有些许的厌倦,“嗯,好的。”
老弟竟表现出一种异常的高兴,我木讷的望着他,竟不知所措。
“我们出去了。”“嗯,好的!早点回来吃饭。”
假期的前几天,天气总是阴沉沉的让人难以提起精神,尤其对于我这种压根就不怎么喜欢走动的人来说则无疑是上天给与的最好礼物。然而,今天的天气却格外晴朗,直射的阳光让昏沉了多天的脑袋一下子清爽起来,邻居家的母狗带着几只出生不久的狗躺在路外享受起这难得的阳光。老弟捡起一个小石块扔到母狗旁边,:“阿黄。”母狗懒散的把前爪往前一伸,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阿黄越来越懒了。”
“那当然,因为阿黄作母亲了嘛。”
老弟嘟囔了一句,便不再多说。
阳光格外的好,我心中暗暗庆幸。若是今天仍然呆在窗前,我想暂且称为忧郁的词可以改为抑郁了。我不禁对自己呆在窗前的样子感到可笑,一种美换到另一种心态里便不再是美了,尽管外在的形态没有任何的变化。
老弟一路上掰着手指头数还有多少天开学,听到我暗自的笑声,似乎有点不高兴:“你笑什么呢?”
“呵呵,没什么,对了,我买的书你就看完呢?”
“差不多拉,差不多拉。”
“差不多?那一定是没看多少吧。”
“哈哈,没办法,你带的那本书实在没劲。我看了几章就不想看了。”
我细细的一想,这本书我也曾用两段时间才看完。“哦,下次看书可不能这样半途而废,这本《源氏物语》可是日本文学的鼻祖了,”
老弟一听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便说道,“唉,你总是带自己喜欢的书。你也应该问问我喜欢那一类的书啊。”
“那你喜欢哪一类的书?”
“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东方快车谋杀案》还有《尼罗河上的惨案》……”老弟一口气说了一大推。
我很惊讶于老弟所喜欢的书,甚至有许多是我听都没听过的。“那好,等下由你来选。当然,你也得帮选一本送给我。”
老弟一听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书,甚至为我推荐一本,便兴致高涨,“请问你喜欢那一类的书?”
“我嘛,我自己都不知道。”
“哪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可我就是不知道。”“没办法,你这人太难伺候了。”看着老弟耸肩的样子,我差点笑出声来。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遇到迎面而来的送葬队伍,我虽不迷信于这些,但还是急忙的把老弟的眼睛给蒙上,等待这一古老仪式的远去。
“我都看过好多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弟挣开我的手,悄悄的说道。
我没做任何回应,“走吧,去书店吧。”
老弟本以为我会赞扬他的“勇敢”,却不想我没有任何的回答。
书店里显得极其空荡,除了整齐排列的书籍,竟没有任何别的可以值得称赞的地方,老弟一进书店,便自己跑开了。我也只好随便翻开一本书看。
“喂,你什么时候来的。很久没见了。”
我随着声音看了过去,拉碴的胡子,惺忪的眼睛竟一下子让我难以回忆起他是谁。
“怎么,不记得我?”他把左袖卷起,露出一个蛇样的纹身。
“啊,是小杰,很久没见了。我前几天回来的。”
“我要是不把这蛇放在你面前晃一下,你还记不起我了。”
“不好意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点头说道,“看到你那纹身,我都很愧疚了,要不是我当年用刀子在你那划开一个口子,你也不会想到去纹身吧。”
“都过去了,再说要是没有你给的那个伤疤,我就不会去有这么美丽的蛇了。哈哈。”
“惭愧。”
“怎么来这些天都没去找我?”
“因为没有你们的联系方式,上次我拨了一个原来同学的电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筒里只传来一句,‘狗屎’就挂掉了。”
“现在什么人都有。有对象了吗?”
“不算是吧。”
“不算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还什么不算是?”
“那就没有吧。”
“分手了。”
“也可以这么说。”
“上床了吗?”
“呵呵。”脸上一阵尴尬。杰却似乎认为这种问题很正常,倒是我的笑声让他感到不解。
“杰,你呢?”
“早有了,玲,你认识的。”
“玲?哦,对了,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吧。”
“对。想不到吧?”
“有点,不过再想一想,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我努力回忆起玲的样子,模糊的记忆难以勾勒出少女的妖娆,只是她走路的跛状让我映像深刻。
“谈了多久?什么时候结的婚?都不叫我来喝喜酒的。”
“你小子问题还真多,要是说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算是从我第一眼看到她开始算起。”我并没有他们在中学就开始谈恋爱的映像,只是知道玲从不记杰的作业情况,我还一直以为是玲惧怕杰,我便代玲记了几次杰的名字,也就为此,我们打了一架,随后,我也便为此失去了学习委员的职务。“这就叫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大概是吧。”
“那现在玲怎样呢?”
杰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死了。”
“死了。”我睁大了眼睛,而杰显得异常镇定,似乎玲的死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知道玲也喜欢我,甚至认为自己配不上我,然而玲的跛足让她难以在社会上找到足以让她找回自信的机会。工作上的一次次的拒绝,最终,在一天晚上,也就是我跟玲发生关系的那天晚上,她跳楼了。”杰从口中扔掉那根没有抽完的烟,又随手拿出一根点燃,“她什么都没有留下,甚至没有让我察觉到她要离去的征兆。”
“玲的性格太过倔强了。死者已矣,你也不必太难过。”
“呼……”杰长长的吐了一口烟,“没事,我明白的。”
我无奈的看着杰。
“死者是生者的延续。”
杰跟我道了声别,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便离开了。
我默默的站在书柜旁,久久的望着这个充满感情的男人,我不知道他的淡定是对生命的无畏还是对生命的无知。我只知道他手中的两根烟并没有全部抽完,残留的烟灰把香烟的生命从一个轨迹划落到另一个轨迹里。
老弟许久没来,我便放下手中的书去寻找他,老弟依靠在墙角,眼里欲滴的泪水让我不好去打搅他,或许无意永远是有意的替代品,我的脚步声还是让他注意到了我,老弟放下手中的书,对我说道,“我买这本书。”
我走过去,看了一下书名,是村上春树《挪威的盛林》。“很有眼光嘛。”
“为什么书里面总要描写男女发生关系呢?”
“因为作者认为这个有必要嘛,这样才最容易揭示人性的本意。”
“可为什么她会死?”
我一下子被他给问住了,我知道他讲的是书中的直子,可脑海里划过玲的身影让我心中为之一痛,“精神是维持生命的力量,如果精神崩溃了,那么生命作为物质形态也将灰飞烟灭。”老弟似乎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只是简单的回应着我,“也就是说作者是个精神问题的人。对吗?”
“也许吧。”
老弟不再多问,拿起这本书以及为我所选的夏目漱石《我辈是猫》走到收银台前。“你来付吧。”“为什么?”“因为里面有一本是你的嘛。”
回家的路上老弟始终看着那本书,而我却在极弱的视线里行走着……
“若是一石,我必将跌倒一世?”
发表于 2010-10-5 17:22: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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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6 09:43:19 | 显示全部楼层
梦里,只为一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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