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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者的悲情世界
王传言,男,1983年4月生于山东省临朐县。2001年9月考入曲阜师范大学经济法政学院,2005年6月获得经济学学士学位。2005年9月考入苏州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2008年6月获得行政管理学硕士学位。著名媒体评论人,著名时事评论员。2009年,其散文随笔开始见诸报端。2010年,开始尝试撰写时评。
电影《东宫•西宫》是王小波撰写的剧本,由张元导演的作品。讲述的是发生在北京某公园的内同性恋者的故事,故事铺陈在一个警察和同性恋者之间。从电影手法上看,人们会记起《梦想照进现实》中那般充满京腔的贫嘴。但《东宫•西宫》展现给人们不仅仅是贫嘴,而是一种深层次的社会现状,即人们对于同性恋者现状仍不了解,他们的世界从来少有人问及。所以,他们成为一群游离在主流社会的“边缘人”。而张元也被认为是“边缘导演”之一,其关注的无不是社会上被人们遗忘的那些少数人群。
影片通过阿兰在派出所的讲述,似乎向人们诉说着一个同性恋者的悲情遭遇。他从小就这样,从第一次跟男人接触到幻想一双宽广粗大的手掌的包容。从阿兰的讲述中,可以发现,对于同性恋者来说,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自然现象。不是“病”也不是“贱”,而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他们有他们的“爱情”。尽管,这种“爱情”是同性之间的,有的时候也是不同寻常的,比如发生在女囚与衙役之间,囚徒与刽子手之间。在同性恋者的世界里,或者说在爱情的世界里,双方的身份可以悬殊但爱情的真谛却不会变幻,即使是在同性之间发生。
警察小史与阿兰的身份恰似囚犯和衙役,但当小史被阿兰亲过一次,收到阿兰的信。这些迹象之后,他们间的关系已经相当微妙。一方面,小史在极力回避自己的性取向问题。另一方面,他不断通过让阿兰受“折磨”的方式来达到一种“快感”。种种“折磨”表现为让阿兰蹲着,讲述经历,戴手铐,穿女人衣服。这些“折磨”从表面上没有什么蹊跷之处,可以看做是警察对被捉的同性恋人员的“惩罚”但又不仅仅局限于此,而是完成了一种超越。变换成同性恋者之间的一种“游戏”。
当小史问阿兰,他幻想的那双手是不是应该细长纤细的时候。阿兰作了否定的回答。阿兰说,那是一双粗大的手宽广的手。而这就是同性恋者的世界。他们“爱”上的就是同性,是同样具有男性特征的男人而非人们想象中的必须是有着性别角色扮演的“男女”性别角色成分。男同性恋者可以是两个阳刚的人,女同性恋者之间仍可以是两个阴柔的人。而他们观察的媒介就是目光,一种独特的目光便可以断定对方是不是自己所要追寻的那个人。
阿兰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中,没有一个伟岸父亲的形象。对于同性恋的发生率看,单亲家庭的比率相对较高。一个家庭中如果是单亲的或者缺乏必要的男性阳刚和女性阴柔的榜样力量。这些都是研究同性恋者出现的诱因。阿兰结婚了,恰如他说,这会被圈内的人看不起。同性恋者的“被婚”无疑更是悲情的,对于同性恋者是伤害,对于对方更是伤害。这其中充斥的是世俗之见的压力与观念的宽容之间的矛盾张弛。
早期的中国,同性恋被认为是一种流氓行为,是治安管理需要治理的范围。为此,公园警察不断在搜抓同性恋者。东宫和西宫就是他们经常接头的地方,也成为警察们最头疼的地方。影片开头,在男厕内,警察对阿兰是否带身份证和自行车证看似刁难实则是一种历史真实。那个年代是个无证不行的年代。今天,再看到这样的一幕,人们必定会认为这是警察没事找事。如今的公园里,接头的人应该不在了。警察也不再负责抓同性恋者,对于同性恋者的宽容乃是一种社会的进步。因为同性恋根本不是病更不是罪也不是错。
小史也是同性恋者,只是碍于自己的警察身份不敢表达。最后,他喊着要去给阿兰治病时表现出现的抓狂甚至几乎与阿兰发生关系但最终没有。这无疑注定了他们的世界是悲情的。影片还展示了赵薇饰演的“公共汽车”以及公园内的异装癖人群。对于“公共汽车”的称谓无疑是一种蔑称,但其性心理的发达跟同性恋一样是一种“边缘人”。这种表达不是畸形只是一种类似左撇子的东西。没有人会说左撇子不正常,同理,也不应该说同性恋不正常。因为多数的并非就是正常的。数量上的多寡不是正常与否的固有标准。
反映同性恋的影片已经不少,从《蓝宇》到《断背山》。无不是展示同性之间爱恨情仇的范本。对于同性恋者的关注是社会学领域的内容,王小波和李银河合著的《他们的世界》就是大陆第一本研究同性恋生态的著作。在影视的世界里和学术的领域内,同性恋者无疑都是弱势群体,他们有着自己的逻辑体系。假如我们对此视而不见的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不是客观的和实事求是的。因为无论影视和学术表达与否,他们都是真切存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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