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积分
- 5270
UID12436
注册时间2005-9-8
最后登录1970-1-1
人气值 点
在线时间 小时
|
我从小就喜欢树,更喜欢树的绿。这大概是造物者赋予我的秉性吧。
孩提时代,我就喜欢春天小鸟在枝头初绿时的欢唱,喜欢孟夏知了在密叶间的和鸣,喜欢秋季压满枝叉的果实,更喜欢冬日里鬼斧神工的雪淞雾景……
从上小学开始,我最爱参加的劳动就是植树。每当学校组织植树时,我就特别兴奋,老早就从家里拿来铁锹、水桶。我盼望着树苗快快长大,有时心急了,刚栽下没两天的小树苗,竟扒开泥土看长没长出新根。待树苗发芽了,我就高兴得天天跑去看。可是令我失望的是,几乎每每栽下的树,不知什么原因,到头来却没活上几棵。我盼望着家乡早些变绿,乡亲们能生活在绿树环抱的林荫里。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树又有了新的理解。树,不仅可以挽留小鸟,不仅是知了的憩园,不仅给家乡带来美丽,不仅是生态环境的保护者,而且,更是一种文化与文明的象征。渐渐地,我对树有了一种特殊的敏感,不论是看到雄奇伟岸的松涛林海,还是斑驳婆娑的河柳倒影,我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我曾到过许多地方,但是不论走到那里,我最留意的就是那个地方的树。当我看到轩辕皇帝墓碑前七人合抱不过来的手植柏时,似乎看到了五千多年前人文初祖植树时的身影,看到了黄河流域结绳记事的先人们则被子孙的殷殷情怀;当我看到泰山岱庙前的汉柏,又似乎看到了汉武帝封禅时的人马车仗和文景之治的繁华盛景;当我看到山西晋祠的古松,也似乎看到了华夏源远流长的古老文明。树见证了历史,也记录了历史。
到了现代文明已经充斥天地的今天,树的作用非但没有消弱,反而与现代文明结合得更加紧密了,她似乎而且也真正成为了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的宠儿了。特别是在我的家乡天津宝坻,植树、养树、爱树、护树简直成了家乡人最为流行的时尚。家乡人的植树造绿意识在逐年升温,尤为令我起敬的是,我们宝坻籍植树老英雄马永顺。马老英雄是全国劳动模范,生前是吉林省宜春市铁丽林场的一名伐木工人,老人家退休后用了20多年的时间,把自己30多年所砍伐的36000多株树全部补栽上。他受到了时任国务院总理朱鎔基的接见,受到联合国环境保护署的表彰。用它自己的话说,我不能欠孙子的帐。他在86岁的高龄时立下誓言,要让家乡变绿。老人家逝世后,家乡人专门为他开辟了86亩地,修建了纪念林,了却了老人家的心愿。还有人称“树爷”的王明,一声爱树,把树看成自己的子孙,在本村的沙地上植树不止,年复一年。看着小树苗一年年长大,老人家心里充满了孩童般的欢畅。他每天都要到树行里走上几趟,生怕他们受了委屈。
我在想,他们这些人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他们对树文化的理解却是一种超出了常人标准的深切感悟。他们虽然不能说出树是一种文明标志这样的词汇,但是他们能感悟到一个地方没有树或缺少树似乎就失去了自然和意义。我的理解,这种感悟不单是对树的经济价值的理解,而是一种对自然与人的和谐关系的彻悟。
随着精神文明建设的不断深入,家乡人对树的感情迸发了。每到植树节前后宝坻简直就像过节一样,机关、学校、企事业单位、驻宝部队、农村的轻壮妇孺全民行动,植树大军不亚于平津战役的支前大队。而且这种行动不是来自外力的驱动,而是发自内心的自觉。看吧,哪里修成一条路,公路两侧顷刻间就能现出一片新绿;农田改造刚刚结束,水渠边,田野里阡陌纵横里迎风摇曳的是垂柳枝条;至于住宅小区,小城镇建设也迅速成了由绿色组成的生态园;还有青年林、防护林等等等等,所有这些都像一块块绿色的宝石,镶嵌在这块风水宝地上。家乡人用辛勤的汗水创造了绿色文明和树的文化。
当你驱车沿京沈高速公路穿行宝坻段时,那种“车在林中走,人在画中行”、“黄莺独自唱,风光无限赏”的感觉,一定会给你带来无限美的心境,当你乘上直升机或热气球,俯瞰宝坻大地时,那种田成方、树成行、渠相通、路相连的田园风光,一定会给你带来一种不是诗人也能吟唱的诗意;当你步入城镇乡间,成片成行的树木、鲜花、绿地、石雕小品以及情人双双私语林荫时,你也会真正领悟到树的绿色为他们带来了挚爱真情。
因为有了树,生活才更有情趣;因为有了树,生活才有更多的诗情画意;因为有了树我们的家乡才更加美丽和谐。
“朋友来了不用酒,捧出绿色也醉人”。我爱家乡,我爱树,我更爱这梦境般美好的生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