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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玫瑰梦

我和小保姆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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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22 14:54:39 | 显示全部楼层
卅一
我看小丫头已经动了春心

陈燕这小娘皮嘴是越来越损啊,一出口必伤人,跟我学坏了我想。
还算有良心,知道过来看我。我赶忙躺好闭上眼睛做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陈燕进房间里来大大咧咧地往床

上一坐就伸手摸我的额头,“哟,还真病了,你怎么身体这么差劲啊!”
我没好气地说,“还不是给你弄的,没认识你前我身体多棒啊,现在没多少天就被你掏空了。”
陈燕笑着拧一下我的耳朵,“说老实话是被我掏空了还是被别人?”
我说,“去去去,别烦我!你就空手过来也没给我带点补品什么的?”
陈燕大言不惭:“本姑娘亲自来看你你还不知足?我觉着你应该一见到我病就好了一半,我再陪你说会儿话

你这病就该全好了。”
我说,“##,你比丫法*功还牛叉呢!法*功没把你吸收过去绝对是一大损失。”
有陈燕在一旁插科打诨跟我逗嘴,倒确实让我分散了些注意力,感觉好了一点。陈燕说着说着更加放肆,直

接坐到我被窝里了,还不停地使唤阿芬倒水拿吃的什么。阿芬进出几次,小脸儿好象很不高兴,嘟着个嘴,

也不笑也不说话。
陈燕也看出来了,等阿芬出去笑着跟我说,“瞧这小妮子对我还有意见呢,是不是吃醋了啊,你说,你对她

做过什么!”
我说,“滚你的蛋,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
陈燕仍然很来劲:“你俩都这么长时间了真没事?孤男寡女的你就能忍得住?我看小丫头已经对你动了春心

了,估计再这么着你能忍得住她也忍不住了。”
我懒得就这话题跟她纠缠,“少废话!你以为都象你这么浪啊。”
陈燕兀自说下去:“你还真不想祸害人家?要这样的话我看我还是搬到你这儿来住得了,天天看着你,免得

你哪天酒后乱性毁了你一世英名。”
我说,“千万别,我这才刚过上几天舒坦日子呢。再说,咱俩名不正言不顺住一块儿象什么话。”
陈燕说,“你不是说要娶我吗?”
我说,“打住!话可不能乱说啊得负责任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了?”
陈燕嘟着嘴不出声。
我说,“喂,你怎么这么着急嫁人啊,你才多大啊怕嫁不出去?”
陈燕说,“你以为我真想嫁你啊。就你那德行,满大街还不是一抓一大把,本姑娘还不定瞧得上你呢。”
我说,“这就对了!妹妹,比哥哥我强的人多了去了,你一定得慎重,千万别把自个儿给耽误了。平时多留

心点儿,要哪天遇上一农民企业家兜里有个几千万的,你就赶紧着嫁了。反正最不济结了再离你还能落个千

来万。你说是不是?”
陈燕居然还得意洋洋的,“我要有了几千万再回来找你,我把你包了,一个月给你个万儿八千的零花,你得

天天伺候着我。”
我说,“我先谢谢您了,说话得算话啊,到时候一定来找我!”
正说得热闹阿芬叫了:“吃饭了!”
小米粥加泡菜。陈燕一看就嚷嚷开了:“怎么就吃这个啊!阿芬你也不做点好吃的营养点儿的。”
阿芬耷拉着个脸:“大哥生病,就吃这个。”
陈燕也拉下了脸:“那我呢?好歹也弄点肉什么的吧?”
阿芬不说话,陈燕正身而坐:“你这就不对了啊。再怎么说搁过去我也是大少奶奶!”
我刚喝下去的一口粥差点从鼻孔里喷出来,我赶忙喝止:“你发什么神经呢!你一顿不吃肉会死啊你!爱吃

不吃,不吃一边呆着去!”
那边阿芬快要哭出来了。
陈燕却换上了一副笑脸,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走过去搂住阿芬:“哟,妹妹不高兴了,姐是跟你开玩笑呢!瞧

瞧,瞧瞧,小嘴儿翘的,姐逗你玩,给你大哥解闷子呢。我最喜欢咱们小阿芬了,赶紧坐下来一块吃吧啊。

我去拿点豆腐乳过来。”
我欲哭无泪。


卅二
真那样咱就名垂青史了

病慢慢好了,我却觉得阿芬似乎和我有了隔阂,平时不再有说有笑了,几乎不主动和我说话,虽然事照做活

照干,却总对我爱搭不理的。
阿芬的功课进展也越来越慢了,除了打字大有进步外,其它的都不灵了。其实应该怪我,对阿芬的要求过高

。你想想,就她那小学毕业的底子,一下子又学计算机又学外语又学古诗文的,哪能接受得了。这么想想我

也释然,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慢慢来吧,反正又不用她考大学,能学多少是多少,总比一点不会强。
写日记的习惯阿芬倒是养成了。一开始还拿给我看,当然基本上写些日常琐事,比如买菜时遇到的什么好笑

的事啊之类的。现在小丫头日记不给我看了,几次我找她要她都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拿出来。我猜,小丫头

肯定有不好意思跟人说的心事了。有阵子我还特想看看她日记里到底写的啥,我注意过她日记本也就随便放

在床头,有时她出去买菜了我真有种冲动想偷偷看看,还是忍住了。咱得表里如一啊,不能干那事。
再有一个月就春节了。今年的春节特晚,要到2月份。突然想起阿芬也快过生日了,小丫头肯定没正儿八经过

过生日,到时我给她一惊喜。再就是春节阿芬要不要回家?我倒是想回躺老家,有三年多没回去了,前年是

我父母到北京来过的春节,去年一个人跑到海南呆了十多天。我要是回去而阿芬不回去怎么办?留她一人在

这也不合适。靠我现在尽为她着想了。
我对自己的想法生气。不能这样下去,我坚定地想。我得想个办法,改变目前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觉

。既不能伤着阿芬,更不能让她沉湎于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毕竟还是个孩子啊,我可别一个处理不慎害人

家一生。
我倒认真考虑起是否要结婚这个问题了。关键是,现在可供选择的结婚对象只有陈燕一个。可我要这么跟她

结婚了总感觉有点太不认真了。跟她在一起我俩就没正经说过话,结婚毕竟不是儿戏啊。再说丫说不定还真

不愿意跟我结。
我发现自己的问题也很严重。自从自己的公司关张后我就基本把自己封闭起来了,我究竟是看破红尘自甘沉

沦还是纯粹是贪图享受?我也说不清。其实大多时候我是很喜欢目前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的,毕竟我只要别

瞎折腾省着点花基本上不用为后半辈子的生计发愁了,这种状况下依我的性格要想再让我有什么奋斗的动力

实在太难了。莫非我这后半辈子就这么庸庸碌碌?不搞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迹出来?难啊,想惊天动地,去

抢银行都不行,都没人把你当回事儿,太多了。咱又没本拉登那本事。也不知什么时候打小**,要开打的

话我报名参军去得了,搞他个东京大屠杀,男的老的幼的全杀光,女的咱也不碰,嫌脏,全给运到非洲去送

给咱们的非洲兄弟当牲口使唤。灭了小**后在顺手把台湾给解放了,台湾同胞毕竟也是咱中国人就不杀了

,吓唬吓唬他们别再闹了就行了。李扒灰那老B要还没死就把丫抓起来,也不杀他,就给丫关到一养猪场里,

向全世界开放供人参观,还不收门票钱。其他那些闹腾得厉害的全抓起来剁巴剁巴喂狗。
我越想越激动,真那样咱哥们儿就名垂青史了。也不知道国防部电话多少,真想马上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什么

时候开打,趁小犬李扒灰那帮B还活着赶紧练啊还等什么等。
电话突然响了吓我一跳。一接是张红:“强哥不好了!孙哥出事了!”


卅三
孙大炮这次亏大了

张红带着哭腔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原来下午时孙大炮跑到张红上班的那洗浴中心去了,然后跟那儿的一个领

班什么的男的掐起来了,然后就是孙大炮被几个伙计保安围住一通海扁,打得血肉模糊的,现在被送医院了

。张红哭喊着:“你快过来吧!”
##,孙大炮这是哪根筋出毛病了怎么回事?肯定是跟张红有关,但也不至于张红不让丫上丫就跟人家领班

干上了。先去再说吧,妈的就是不让老子消停。
赶紧开车出门。到了医院直奔急诊区,也是在一间留观室,孙大炮躺在那满脑袋缠着纱布,脸肿的吓人,眼

睛只剩一条缝了。不一会儿东子也到了。
我又问了一遍张红,才算把事情彻底搞清楚。原来,那小子是张红的头儿,可能对张红也有点儿意思,平时

利用手中的小职权老是拿捏着张红,还时不时地动手动脚的。张红可能也觉得委屈有一次就跟孙大炮说了。

孙大炮今天下午过去本来也没打算怎么着就是想找张红,正好看见那小子在张红走过时顺手摸了张红一把,

孙大炮上去张嘴就骂。那小子刚开始还有点发憷没吭声,孙大炮一来劲就给了人俩嘴巴,这下人不干了一嚷

嚷就来了几个伙计和保安,孙大炮还想横可人家没尿他上来就开练,孙大炮根本没来得及还手就成这德性了


我太了解孙大炮了。别看丫长一米八的大块头而且嘴上极横,其实丫虚得很。好几次跟丫出去玩喝多了丫总

找机会要跟人干架,大嗓门还真能镇住些人,尤其是对方人少的时候;可一旦对方人比我们多而且人家也横

起来,孙大炮立马就软下来了,最通常的话就是这样:“我跟你说啊,咱们干什么都得讲个道理是不是……

”总而言之一次架也没干起来过。这次也不知丫是来真的了还是没来得及跟人掰哧,反正亏大了。
我对张红说,“孙大炮今个儿可算真的英雄一回了啊,真不容易。看来张红你还真有一套,能让孙大炮这么

豁出命去的女子你可是古往今来天字头一号。”
张红不知我是说笑,怔怔地看着我不说话。
东子也在一旁笑,“呵呵呵,这下可开眼了,丫被打得真惨,你瞧跟猪头似的。”
张红急了:“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慢悠悠地说,“丫是活该。难怪这段日子老不见丫给我打电话,原来心思全在你这儿了。这就是重色轻友

的下场。没死算丫运气。”
张红气急败坏:“你们怎么这样啊,这时候还说风凉话!”
孙大炮这时醒了,哼哼唧唧的,“我[内容被过滤,请注意论坛文明]们大爷……红别理他们,丫们气我呢……”
我说,“不是兄弟说你,你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你丫想耍横,你好歹也拿把大砍刀去啊,你说现在怎么办

?你都成既成事实了哥几个也帮不上你了。”
孙大炮还在哼唧,“你大爷的……疼着呢……”
我问张红:“报警了吗?”
张红说没有。原来还是洗浴中心的人打电话叫120来的,张红那会儿可能都吓傻了。我想张红可能自己也不想

报警,毕竟她还在那混。
这就不好办了,我想。
我对张红说,“就甭报警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孙大炮好了再说吧。”
妈的又是我去付医药费。医生说主要是皮外伤,没多大事,回去歇着吧。隔几天来换药。要不放心明天来做

个CT,要是有头晕恶心呕吐或突然昏迷什么的赶紧再送医院来。
女医生的口气极为轻松就象那躺着的不是人就是一头猪。我不满,“要是回去后死了怎么办?你们负不负责

任?”
女医生大怒:“我们不负任何责任!要么现在去办住院,住了院我们才负责!”
我嬉皮笑脸,“您急什么急啊,老实告诉您,我们都巴不得他死,他媳妇漂亮着呢,我们哥几个早就想霸占

了。”
女医生铁青着脸大步流星走开了。
我回过脸:“得,你死了也没人管了,咱们走吧!东子你背一下他,我去发车。”
  

卅四
给张红重找份工作才是正事

把孙大炮送回到他的住处,我们也都饿了。懒得出去吃了,叫附近餐馆送些菜上来。我在孙大炮的破屋子里

到处找看有没有酒,没想到居然搜出一瓶轩尼诗来。
我皱着眉头,“我最不爱喝洋酒了,喝不出什么味儿来。”
东子也附和:“就是,跟药似的,我也喝不惯,不如二锅头够劲。”
我说,“那怎么办?凑合着呗,这大冷天也懒得下去了。”
东子说,“凑合吧,这一瓶真不够咱俩漱口的,[内容被过滤,请注意论坛文明]大爷家里也不多备点儿。”
孙大炮躺在床上眯缝着眼睛象极了痛不欲生的样子:“你大爷的……那酒是别人送的,我还没舍得喝呢……

你们丫别给我喝完了,留点……”
东子骂:“操性!一瓶破酒还舍不得喝,哥几个怎么着今天也给你消灭了。”
我俩不管孙大炮了,等菜上来叫张红一块吃着喝着。老实说我真的不喜欢喝洋酒,不过喝孙大炮的洋酒滋味

就不一样了,倍儿香。孙大炮反正这会儿什么也吃不下,先不管丫,等丫饿急了再说。
一瓶酒很快就下去大半了,孙大炮一直在用微弱的声音念叨着:“给我留点儿……”
我叫张红去冰箱找找,找根吸管来。拿过一个杯子倒点酒放入吸管端给孙大炮:“得,你也来点儿吧,瞧你

没出息样,酒他妈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当命根子似的。”
张红大叫:“你们怎么这样!怎么还给他喝酒!不让他活了!……”
我说,“我要不让他喝点我看他才真的没法活了。”
张红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俩,“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家都伤成这样了你们就跟没事似的,也不帮他想

办法出出气什么的,就知道吃喝。”
东子说,“怎么跟没事一样?丫泡妞快活的时候也没想着我们,靠出了事才想到哥们儿,这大冷天我们不在

家呆着跑东跑西的妈的已经够意思了。”
张红不高兴,“那回头怎么办?你们不管了?”
我说,“怎么管?回头找人去报仇?咱又不是黑社会。你当时不报警,这会儿都回到家了再报估计人警察也

不一定管了。再说你不想在那儿干了?”
张红说:“不干就不干。我早就不想干了。就工资还没结呢。”
孙大炮开口了,“我他妈非灭了那帮王八蛋不可……”
我说,“你省省吧!您老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你丫再去结果也一样,估计被打得更惨。现在这帮子开桑拿

歌厅的谁没点儿背景,人黑白通吃,搞不好人反咬一口,说你寻衅滋事调戏妇女,再把你丫抓局子里关几天

。”
张红还生气:“你们怎么这么没骨气呢?!就这么算了?不找他们了?起码他们得赔医药费吧?回头我自己

找他们去!”
我摇着头,“你去了也白去。一是肯定见不着老板,再就是那天打人的几个说不定早跑了,要么就给你来个

死不承认你也没辙。说实话咱也不是没人,哪条道上的多少总认识几个,关键是麻烦,耗老半天精力人家就

算赔你几个医药费又有屁用。打了就打了,这亏吃定了。”
孙大炮仍是怨气难平:“我他妈非得找补回来……”
我说,“行了吧,过几天伤好了气也就消了。再说了,你遭这罪为的啥?你还是好好为人张红考虑考虑吧,

回头给她找份工作,别干那活了,那地儿多脏啊什么人都有,趁早出来吧转行,这才是正事。”
张红倒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不说话。
我又转头对张红说:“你可都看见了啊,我这哥哥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啊,丫这回是动了真的了。我说你差

不多也就行了,别老端着,下回孙大炮再那什么你也就半推半就顺水推舟得了。”
张红脸红了作势要打我。
靠,孙大炮这厮这当口居然还能发出“嗬嗬嗬”的*笑声,I真服了YOU。


卅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孙大炮身子骨还算结实,一天后就能下床活动了。张红也没去上班了,天天陪护着孙大炮。我劝她那点工资

就甭要了,回头找个好点的工作一两个月就回来了。说到找工作也犯愁,张红虽说比阿芬强点好歹是个初中

毕业,可除了按摩也没别的什么专长,能干什么呢?
这边刚消停点儿陈燕又有事了,在电话里哭得不行,问什么事也不说。没办法,只能去一趟,我叫她回家里

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真没见过陈燕这小娘们哭得这么伤心,我一边拍她的背部一边问:“怎么了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难过?不是

被人强J了吧?”
陈燕抬头看我一眼,哭得更响了。
我不敢再开玩笑,只能不停地安慰她哄她。
陈燕边哭边断断续续说了事情的原委。其实也简单:她父母在她初中没毕业时就离婚了,她跟父亲过。她妈

后来又找了一个,她爸没再婚一个人把她拉扯大。她父母原先都是什么厂子的职工,前年又都下岗了。还好

她已经工作了她爸就靠她养着小日子也过得挺好。她不愿在家住跑到外面租房子一是因为原先那家太破又小

呆着不舒服,二是也希望给她爸创造条件让她爸再找一个。她爸这两年还真动了心思想给她娶个后妈,但偏

偏一年多年查出得了肺癌。本来是早期的治疗及时可能还能多活几年,但她爸楞是没告诉她。几个月前她爸

病加重了不得已住进了医院这样她才知道真相,上次找我借钱也就是因为这个。她找过她亲妈但她妈一是不

太愿意管二是也没能力管。本来她还很乐观抱着挺大的希望巴望她爸能好起来,但前些天她爸病更重了今天

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她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有哭。
我心情也有些沉重。陈燕这孩子也真藏得住事,老跟我这嘻嘻哈哈什么都无所谓似的家里有这么大事也不跟

我说。她骨子里还是很要强很自尊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从未遇到过这一类事。我想首先是保证继续治疗钱当然不是大问题,问题是她爸

还能撑多久要真这么去了怎么办。再一想要真这么去了也没办法。我所能做的可能也就是尽力安慰陈燕。
我说,“你先别着急,别哭了,哭也不是办法。已经到这一步了咱们都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咱们现在

先去医院守着,这会儿是不是还在抢救什么的?反正这段时间我天天陪你守着,叫医院尽最大能力治,钱你

不用发愁哥哥我十万二十万的还拿得出来。我真得好好开导你,你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老人家已经到这份上

了,至少在他面前你得天天开开心心的,什么都别去想,啊,就算老人家走也得让他走得安心,你说是不是

?”
陈燕抱着我停止了哭泣身子还是一颤一颤的。我也紧紧搂着她,心里是百感交集。也许这就是命,每个人,

无论贫富贵贱,在命运面前有时总感到无能为力。陈燕的父亲显然是一位伟大的父亲,命运对他显然是不公

的,但包括他在内的我们所有人除了接受又能怎样?可我也不敢就此断定陈燕的父亲就很悲哀,或许他自己

根本不会认为命运对他有所不公因为他有自己的希望,譬如他的希望就是陈燕,看到陈燕一天天长大成人出

落得标标致致他就认为这是老天对他的最好回报他一辈子的梦想都已经实现。
我和陈燕迅速地赶到医院。陈燕的父亲已经不行了。
医生允许我们走进病房。我看到了那位算不上很老的老人,身上没有任何管子之类的仪器,大概医生已经放

弃了。陈燕的父亲已然了无生气惟独在看到陈燕进来后眼睛里似乎有光闪了一下。陈燕已经泣不成声,坐在

父亲床头说了一句话:“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强子,……陈强……”
我看见陈燕的父亲手似乎动了一下想伸出来。我犹豫了大概三秒种伸出手握了老人的手。我看着老人的眼睛

说,“您放心吧,我会照料陈燕的。”
老人的眼睛缓慢闭上,手也慢慢地从我手中滑落。陈燕放声大哭。


卅六
我给自己下了个魔咒

处理完陈燕父亲的后事,已经是七天之后了。
我和有、陈燕也都不太懂这方面的习俗,也顾不上那么多。火化那天,通知了一番陈燕的亲属,男男女女来

了十几人。陈燕父亲生前单位也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有点办公室主任派头的人还假模假样和我握了握手。

东子和孙大炮他们也来了。孙大炮纱布还没拆掉,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气氛也被丫烘托得更为凄凉。瞅空子

孙大炮还跟我贫:“嘿,你整个成一孝子了哎。”我也懒得理丫。
我发现我那天在陈燕父亲临终前说的话成了一个魔咒。陈燕俨然已把我当成她的亲人,大事有事都问我,一

切听凭我的主张。小丫头变得格外的乖也格外的楚楚动人,加上内心悲伤尚未消退,时不时脸上还挂几颗晶

莹的泪珠,真是我见犹怜啊。老实说几天后我就有点儿后悔话说大了点,但那种时候说出来的话要反悔那我

成什么了,搞不好挨雷劈啊。得,我心一横,这也是命,我就认命吧。
我琢磨着什么时候我主动点叫陈燕搬过来住得了,好歹多一个人解闷。要真下了决心娶陈燕了我还得抽个空

子把这事和我爸妈说一声,怎么着也得给他们点适应时间,别突然整个媳妇出来吓着俩老人家。想想也够快

的,我和陈燕满打满算也就认识几个月时间,居然就想到结婚这一出来了。唉,我幸福自在的单身汉生活莫

非就要终结在陈燕手中?
我胡思乱想地回到家中。这几天几乎没搁家呆,见到阿芬恍如隔世,有点见到亲人的感觉。阿芬怯生生的,

估计我脸色挺难看。也确实累了,没睡过一个好觉,没吃过一顿饱饭。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是痛痛快快洗个热

水澡,同时叫阿芬赶紧给我准备两三个下酒菜,洗完澡后我得大吃一顿。陈燕因为第二天要早起去单位就没

跟我过来了。我叫她先请一个月假在家呆一阵子,调理调理。她现在的状态就算上班也是混日子,给她们老

板省点吧。
阿芬手脚就是快,我洗完澡出来几个菜已摆上了桌,还把以前剩下的半瓶五粮液也给我拿了出来。这小丫头

现在对我的心思已经是了如指掌,这种时候我就是需要一点好酒来刺激刺激疲惫的神经。
我面无表情地吃着喝着,很快半瓶酒就基本见了底。我的酒量时好时坏没个准,兴致高身体状况好的时候白

的来个七八两没问题,这会儿身心俱疲小半斤酒下去就感觉有些多了,意识开始迟钝,眼也朦胧起来。
阿芬开了口,“燕燕姐真挺可怜的。”
我说,“是啊,天底下可怜人多的是啊。你不也挺可怜的。”
阿芬沉默了一会儿说,“大哥你真是好人……要不是遇到大哥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你也帮了燕燕姐好

多。你心很善的。”
我叹口气,“唉,这都是命啊!我算命好的,没吃过什么苦。象你这么小就受了许多苦,不容易啊。不过我

也没想着刻意去帮谁,能帮到你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阿芬不说话,忽然拿起我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大口。呛着了。
头是越来越沉重,我吃了一惊。
阿芬咬着嘴唇说,“谁要是嫁给大哥,一定好有福气。”
我听出点儿意思,却不知道如何反应。
阿芬又说,“我都不晓得怎么报答大哥你。我伺候大哥一辈子都行。……”
我摇着头,“别用伺候这个词,不好听。大哥现在把你当妹妹,大哥在家是老小也没有妹妹,你也不用见外

,就当这是你娘家。过些年等你长大了,大哥给你找个好人家把你嫁出去,大哥再给你置一份嫁妆,豪华型

的,绝对让我妹妹有面子。”
阿芬忽然趴在桌上哭了。
我摇摇晃晃站起身,“你把碗刷了吧,我先去睡了。”


卅七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

年关快到了,事却一大堆没有头绪。
我看了下日历,离阿芬的生日也就是腊月二十还有4天,也就是说离大年三十还有14天。我先得定下来春节回

不回家,上次给老爸老妈打电话他们还问呢。
我决定征求一下陈燕的意见。叫陈燕上午去单位请完假后就到我这儿来。
昨晚上小阿芬的表现回想起来叫我吃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快刀斩乱麻。陈燕说得对,她搬过来也

好,免得我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还害了别人。
至于阿芬会不会伤心难过先不管了,小丫头总有长大的一天,等她长大了就知道我是为她好,可能也能体会

到象我这样一心想做一个正人君子是他妈的多么不容易了。
陈燕来了,阿芬没有我想的有什么不高兴,而是特别热情,一直带着笑,体贴地给陈燕端茶倒水削水果什么

的。挺懂事的我想,知道陈燕这会儿比较特殊,需要关怀。陈燕居然也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和阿芬有说有笑

起来。陈燕这一点我倒是很喜欢,和我一样,天大的烦恼忧愁,睡一觉起来后可能就烟消云散。
看陈燕这样我也轻松了许多。趁阿芬去忙活时我对陈燕说:“过年我准备回老家一趟。要不你陪我回去?”
陈燕有些惊讶似的看着我:“我陪你回去?回你们家?见你父母?”
我说,“是啊,正好趁过年,跟他们把咱俩的事说说。”
陈燕吃吃地笑,“看开你还真打算娶我啊。”
我说,“也不一定,好歹也得先征求一下我爸妈的意见嘛。”
陈燕说,“那你爸妈要不同意怎么办?”
我说,“不同意我就以死相逼。”
陈燕呸了我一口,“去去,你会以死相逼?鬼才信呢。”
其实我对我父母是否会同意还真心里没底。我爸妈也怪,当初我大哥刚上大学,他们就一个劲地催我大哥找

个女朋友,我大哥研究生还没毕业就结婚了。到了我这儿就变了,老跟我说什么:个人的事先别考虑太多,

要以学习(或工作)为重。为这我没少郁闷。陈燕也不见得是我父母喜欢的类型,一看就知道太疯。不过到

时候叫她装斯文一点估计还是可以的。
我说,“咱们得赶紧定,这会儿都不定能买到火车票了,再晚几天咱们就得站着回去了。”
陈燕说,“火车票肯定买不着卧铺了,你不能坐飞机回去啊。”
我点点头,“也是。回头我打个电话,叫那边赶紧把飞机场给修起来。”
陈燕笑,“你们那破地方还没有飞机呢。”
我说,“小姐,咱中国有多大你知道不?咱们还有几亿穷苦大众你知道不?”
陈燕又笑了会儿,说,“行,我考虑考虑吧。”
靠,还拽上了。我没好气:“你爱去不去,看着办吧。”
陈燕严肃地对我说,“说真的,我还真没想过嫁给你。”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
陈燕顺势抱住我娇笑:“干吗呢跟自个儿过不去,生气了?我可是为你好,你真的想娶我?你不怕将来后悔

?你了解我多少?老实说我对你了解也不多。要以后咱们合不来怎么办?”
我心想哪来那么多事,“合不来再离呗。”
陈燕打我一下:“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可不干,要么不结婚,结了我就不会再离。”
我感觉老大没趣的,妈的象是我求着她似地。我不耐烦地问,“行了少他妈废话了,那你还搬不搬过来住?


陈燕说,“搬啊!干吗不搬!”
 楼主| 发表于 2007-2-22 14:56:21 | 显示全部楼层
卅八
我真是自掘坟墓

幸好陈燕东西不多,搬起家来不费什么劲。阿芬似乎很平常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一点儿也没表现出失落或郁

闷的情绪。
陈燕到了就跟阿芬说,“妹妹我跟你住一块啊。”……靠。
阿芬吃吃地笑,“你不跟大哥一块住啊。”
陈燕笑,“谁跟他住!瞎说,你大哥可不老实了我才不跟他住。”
阿芬捂着嘴笑,“谁说的,大哥可老实了!”
陈燕笑咪咪地瞅着我:“真的?你大哥怎么个老实法你说说看?他平时没跟你毛手毛脚的?”
阿芬也不好意思了,脸都红了。
我赶紧打断:“嘿,贫够了没有?你爱住哪住哪,赶紧收拾自个的东西!以后你也得干活啊,干吃饭可不行

啊。”
陈燕依旧嬉皮笑脸的,“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要住大屋。这多舒服啊又有厕所又有阳台的。阿芬要不你和我

一块儿住大屋,叫他住小屋去。”
阿芬居然笑着说:“好啊!”
完了,自掘坟墓不是。小阿芬一个人时还不敢对我怎么样,这以后和陈燕在一块指不定她俩怎么折腾我呢。
想到这我也换了副嘴脸,一副无赖相:“行啊,要不这样,咱们仨一起住大屋得了,反正床有两米宽呢,咱

们挤挤也能挤得下。”
阿芬羞得赶紧跑一边去了。陈燕还在贫:“美的你!你睡床底下还差不多。”
我不跟她贫了,“你歇会吧,也不嫌累。”
陈燕不依不饶,悄声说,“说出心里话了吧?我看你还真是那么想的。”
整个白天家中都笼罩着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陈燕和阿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一会儿说要上哪儿玩,一会儿

说要带阿芬去逛商场买什么东西,搞得跟亲姐妹似的,我倒成了外人了。不过,这个家真的有点象个家了,

起码比我以前一个人时有生气多了。
末了到了晚上,陈燕要拉着阿芬一块儿洗澡,“一起洗一起洗!正好给我搓搓背,老多天没搓了都是泥。怕

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咱俩不都一样嘛!”
阿芬脸红红羞笑不已最后还是被陈燕硬拽进卫生间去了。水声哗哗哗哗的,象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挠似的。
洗完后出来,都穿着睡衣。阿芬的是那种两件套的,陈燕则是长袍样的,用根带子往腰上一系完事,里面象

是没穿东西。真他妈放肆。简直不把老子当男人。
陈燕就那么往沙发上一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就冲着我亮着,全然不顾阿芬还在一旁坐着,妈的搞得我眼睛

无处可放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能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机屏幕。
好不容易等到阿芬去收拾脏衣物的空当,我刚想开口陈燕就抢先说了,声音低低的怕阿芬听见:“哎,小阿

芬发育得挺不赖的,”又伸手在自己胸前比画,“都跟我差不多大呢,小腰也挺细的,准能迷死人。”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陈燕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要是男人早就扑上去了。”
趁阿芬还没过来我凑过去在陈燕白生生的大腿上揪了一把:“你变态啊,内裤都不穿。”
陈燕笑盈盈的眼睛里满是暧昧。突然迅速将双腿打开停了几秒钟又迅速合上。
靠……我也冲个澡去先。

 

卅九
这下麻烦大了

我到底还是抵不过陈燕,把主卧让给了她。阿芬还睡自己的房间,我睡到了阿芬隔壁的书房兼客房。我这个

窝火劲儿,当着阿芬面又不好说什么。靠我总不成死乞白咧非跟陈燕睡一床吧,搁阿芬眼里我形象不全毁了


陈燕趁阿芬不注意还悄声跟我说,“别装样啊,我这是给你创造机会呢。”
我说,“要你创造什么机会?我要想那什么我大把的机会还轮得到你来创造。”
陈燕笑着不答话。我再仔细想想,陈燕也不是故意跟我闹腾,其实她也是为我着想,这么一来也好,大家分

开来住,至少避免了一些尴尬。不过,要这样,我他妈叫她过来住干吗?
没辙,先将就着吧。
这麻烦吧,你越想躲就越跟着你。这两天我正琢磨着怎么给阿芬过生日呢,我老爷子打电话来了。
老爷子打电话来本来也不是什么事。坏就坏在我现在屋子里有俩大姑娘呢,而且我还从没跟老爷子说过。要

怪还怪我一时疏忽,原本我是每周六傍晚六七点钟准时打电话回家的,偏偏昨天给忘了。结果,今个儿一大

早八点多钟,老爷子电话过来了。还有一疏忽,家里电话是子母机,一个放客厅里,免提我习惯了放卧室床

头柜上,这样睡觉时接电话方便不用起来。我怎么就没想到现在陈燕鹊巢鸠占呢?!
结果可想而知。陈燕这小娘皮大大咧咧地接起电话,一声“喂!您找谁啊”就把我老爷子搞蒙了。我老爷子

普通话说得也不咋地,闹了老半天陈燕总算听明白了,欢天喜地衣着暴露地跑到我房里大叫:“强!咱爸来

电话了!”
我顿时面如土色。没等我想好怎么说老爷子的怒吼声就如海啸般铺天盖地过来了:“你搞么名堂!那女的是

么人!做么事的!你搞么名堂搞!”
我张开嘴啊了几下脱口而出:“啊,那是我同事。”
老爷子年纪岁大脑筋却不慢:“么同事哦?!你现在不上班哪来的同事?我就晓得你一天到晚不上班搞七搞

八就没好事!天天鬼混!”老爷子快七十了火暴脾气一点儿也不改。
当然我脑筋也不慢:“啊,是以前的同事哦。你做么事的啊,一大清早你发么火的,啊?”我得转守为攻。
幸好我妈把电话抢过去了。老妈就是老妈啊,对宝贝小儿子还不至于象老爷子那样随时准备大义灭亲似的。

老妈很慈祥地问:“啊,怎么回事啊,女同事啊,怎么在你那里困呢?”
我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咳,昨个下昼好多同事来玩,打麻将打到天亮就在我这困一下,过一下子就走了

。老头子还没搞清楚就瞎叫。”
我妈依旧不紧不慢:“以前的同事啊,家是哪里的?多大了?”
我装不耐烦状:“唉呀问那么多干吗,我还要困觉呢。不讲了,回头我再打过来吧。”
我妈又道:“你过年到底家不家来?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你可晓得?啊?”
我想想都头疼:“不回去了,我正要打电话跟你们讲呢,现在根本买不到票。”
我妈怒了:“又不家来!去年就就没家来,你也不要老爹老娘了!”
我赶忙解释:“哪呀!真买不到票,前个我还去买的,哪里都买不到票。不行我开车回去啊,十几个小时。


我妈说:“你不家来算了,过几天我跟你老头子一起到北京去跟你过年,叨!”
我心里暗暗叫苦,说不出话来,只能“啊啊啊”几声。
放下电话心头火起,陈燕还傻呵呵地在那站着,我冲她叫:“你脑子缺跟弦啊!瞎接什么瞎接!你不会看看

来电显示啊,什么电话你都接!”
陈燕有点不服气的样子,“什么啊,我哪儿知道啊。随手就接了呗。”
我叫:“随手就接了!这下麻烦大了我告诉你!我爸妈说要过来,过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陈燕突然也来了气:“什么啊你!你爸妈来了又怎么样?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去见你爸妈的吗?这不正好?省

得跑一趟!”
我一时语塞,也对啊,不过不是这么回事,“这不一样你知道吧,我主动带你回去跟他们自己发现这性质不

一样是吧,他们没思想准备啊。”
陈燕不满地瞪着我,“有什么不一样?你老实告诉他们不就完了?还说什么同事,也不嫌寒碜。我看你就是

假话张嘴就来,谁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无话可说。总之这下麻烦大了。别的不说,老爷子老太太来了这俩姑娘我藏哪儿?!


四十
我也来当回小保姆

阿芬的生日我终究没想出什么花样来。叫张红过来,一起在家里吃一顿得了。唯一的创意是,这顿我来下厨

,买菜洗菜切菜炒菜我全包了,我来当回小保姆。
陈燕连声叫好:“好啊,太好了,咱们也来尝尝强大少爷的手艺!八辈子也赶不上一回啊,不行,得把东子

他们全叫过来!”
我说,“你省省啊,你怎么着也得给阿芬买点儿礼物吧,不能白吃吧你。”
陈燕依然兴致勃勃,“叫东子把数码相机摄象机都带过来,明儿来个跟踪拍摄,全过程记录!”
我“切”了一声,“靠回头你整个记录片出来,再搁电视台播一下。”
陈燕接过话:“对!片名就叫‘傻子当家’!”
我哭笑不得。
第二天人我一大早开车到梢远一点的大点儿的农贸市场去买菜,大包小包买了满满一后备箱。
其实我是会做饭的,就是懒。甚至我认为我做饭还是有一定天分的,基本能做到色香味俱全,要说缺点可能

就是我口重,大多菜都又咸又辣。尤其是我做的葱油鳊鱼,凡是吃过的人没有不说好的,经常是刚端上桌再

一转身就只剩骨头架了。再就是卤菜,什么卤牛肉卤鸭子啊,那叫一绝!关键是我有独门秘方,这可是我无

师自通经过很多次实践摸索出来的,轻易不外传。
就洗菜切菜什么的慢点儿,不瞒说我一般切一个土豆加上去皮大概就要花上十来分钟。这好家伙要准备七八

个人的饭可把我忙坏了。陈燕还特来劲,拉着阿芬死活不让她帮忙。
等我的老鳖汤煲得差不多的时候,东子小宝孙大炮张红全来了。我这会儿忙得跟孙子似的也顾不上招呼他们

了,一个人关在厨房里由他们在外面闹。
到快下午一点的时候,一桌丰盛的大餐终于摆上桌了。4个小凉菜12个热菜外加一汤,正好17样。陈燕快呆了

,不认识我似的,嘴张得大大的眼都瞪圆了。
“瞧不出啊,大厨子,还真有你的啊,这么多啊!”陈燕每句话都拖长了尾音,表情极为夸张。
阿芬在一旁幸福得小脸儿通红,这我看出来了不是害羞是激动。
没说的,开吃。东子他们还买了个大号蛋糕来,点上蜡烛。我们起哄:“阿芬,许个愿!”
阿芬还真合着手闭着眼睛作思考状。完了吹蜡烛,唱“猪你生日快乐”歌。
大家轮流和阿芬碰杯,当然她喝的是红酒我们都喝白的。几轮过后大家来劲了要我和阿芬干一个,陈燕起劲

地大叫:“喝个交杯的!”
我不干,说,“你们谁先给示范示范。”
陈燕还真不含糊,端起杯子拉着东子就来了个交杯酒。孙大炮如法炮制也和张红来了一下。小宝笑嘻嘻的不

说话。阿芬也笑着头都快低到桌子下去了。都看着我。
谁怕谁啊,不就喝个酒嘛,我酒劲也上来了拉着阿芬的胳膊要干杯。
阿芬扭扭捏捏那样子不象喝酒象喝药似的,在我的强拉硬拽下总算把酒喝下去了。
大家起哄:“好噢!再来一个拥抱酒!”妈的都是跟韩剧学的,矫性。
我这会儿早就把一切置之度外了,意气风发,二话不说抱着阿芬,端着酒的胳膊从阿芬背后绕过去凑到嘴表

一干而尽。
阿芬的脸象熟透的桃子,真他妈想啃一口。
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陈燕,陈燕也和他们一样狂笑着,却明显有些不太自然。
我很爽。我大叫着:“再来一个!”
  
四一
你就是个下流胚子

我从睡梦中忽然惊醒,睁看眼四周一片黑暗,一扭头猛然间见到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珠子正在离我不远处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吓我一大跳。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是陈燕。几秒钟后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看见陈燕盘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就那样看着我。大晚上陈燕跑我床上来干吗?不对,应该说是陈燕的房间了前几天刚让给她。我怎么又睡这儿来了?头疼得要命。
“几点了?”我问。
陈燕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下:“九点。”
“怎么了这是?我喝大了?”我实在是头疼,短暂性失忆。
“哼哼。”陈燕从鼻腔里发出几声冷笑,“你知道喝大了?下午不是你一直叫嚷着喝喝喝吗?!”
我使劲摇摇头,回想起一点儿来。对了,今天是阿芬生日,喝酒来着,好象从中午开始一直喝个没停喝到下午四五点了。再往后就想不起来了,不用说我肯定醉得一塌糊涂。
陈燕继续冷笑着,“你今个儿可是让大家伙儿开眼了啊你。”
我莫名其妙,“我怎么了我?我不就喝高了点吗?”
陈燕哼哼几声,“我看你没喝高,心里跟镜子似的明白着呢。在这儿装糊涂呐。”
我没力气跟她抬杠下去。几小时前的事真不大记得清楚了,反正大伙儿都挺高兴的,我好象也很长时间没这么HIGH过了。喝了几瓶不记得了,好象家里的酒,白的红的还有刚买的一箱啤酒全给干光了,最后不知道是我还是孙大炮还起劲嚷着要去买酒。
陈燕突然怒:“你真他妈现眼!丢人啊你!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我说,“我怎么丢人了?你说说,我记不起来了。”
陈燕说,“你真他妈不要脸!还拿出什么鹿鞭酒出来!还嚷嚷着今晚上要跟张红怎么地怎么地你!”靠,怎么又跟张红扯上了。
在陈燕的骂声中我大概齐弄明白了我怎么丢的人。总之我是喝多了,先是跟阿芬连着干了几大杯,又搂又抱的臭嘴老想往人脸上贴似的。后来酒没了翻箱倒柜地找,拿了一瓶说是1982年产的茅台来。喝完了后又不知从哪儿找出三瓶药酒说是鹿鞭酒还说喝了那玩意儿一晚上七根没问题绝对金枪不倒。张红笑你说你都醉成这样了站都站不稳了还想金枪不倒,你就起了劲拉着张红说不信咱现场试今个儿给大伙儿表演表演,孙大炮也不是个东西还在旁架秧子起哄。完了你连厨房里做菜用的料酒都拿出来喝了。最后你跑到厕所里吐得一塌糊涂还躺在浴缸里死活也不肯起来,我和阿芬拼命拽你你还嬉皮笑脸拉着阿芬说妹妹今晚哥哥要入洞房,你说你丢人不丢人!
我惊愕:“我真那么跟阿芬说了?”
陈燕恨恨地道:“可不是!你这大流氓!道貌岸然伪君子!我总算看清你了!你彻头彻尾就是个下流胚子!还装呢,喝点儿酒就全现行了!”
我喃喃地道,“完了,完了,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阿芬得怎么看我啊?你怎么也不拉着我叫我少喝点儿?”
陈燕盘着的腿突然迅速伸直,一个弹腿就踹在我大腿侧,差点儿没把我踹下床去。陈燕道:“你还说!你还说!你眼里还有我吗你?!你一会儿跟阿芬一会儿跟张红闹看都不看我!你这个大骗子!”又踹我一下,这下我反应快及时侧了侧身将力道化解了大半。
我说,“你也真是,至于嘛,我不就是喝多了嘛,说些狂话做些狂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你要这么认真就没意思了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得,不早了睡吧啊。我说你刚才就一直坐在这儿看着我?吓我一跳。我刚才一睁眼看见俩眼珠子发着绿光我还以为狼进来了呢。”
陈燕说,“你酒醒了没有?”
我说,“醒是醒了,头还疼。”
陈燕说,“醒了就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楼主| 发表于 2007-2-22 14:58:28 | 显示全部楼层
卅八
我真是自掘坟墓

幸好陈燕东西不多,搬起家来不费什么劲。阿芬似乎很平常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一点儿也没表现出失落或郁

闷的情绪。
陈燕到了就跟阿芬说,“妹妹我跟你住一块啊。”……靠。
阿芬吃吃地笑,“你不跟大哥一块住啊。”
陈燕笑,“谁跟他住!瞎说,你大哥可不老实了我才不跟他住。”
阿芬捂着嘴笑,“谁说的,大哥可老实了!”
陈燕笑咪咪地瞅着我:“真的?你大哥怎么个老实法你说说看?他平时没跟你毛手毛脚的?”
阿芬也不好意思了,脸都红了。
我赶紧打断:“嘿,贫够了没有?你爱住哪住哪,赶紧收拾自个的东西!以后你也得干活啊,干吃饭可不行

啊。”
陈燕依旧嬉皮笑脸的,“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要住大屋。这多舒服啊又有厕所又有阳台的。阿芬要不你和我

一块儿住大屋,叫他住小屋去。”
阿芬居然笑着说:“好啊!”
完了,自掘坟墓不是。小阿芬一个人时还不敢对我怎么样,这以后和陈燕在一块指不定她俩怎么折腾我呢。
想到这我也换了副嘴脸,一副无赖相:“行啊,要不这样,咱们仨一起住大屋得了,反正床有两米宽呢,咱

们挤挤也能挤得下。”
阿芬羞得赶紧跑一边去了。陈燕还在贫:“美的你!你睡床底下还差不多。”
我不跟她贫了,“你歇会吧,也不嫌累。”
陈燕不依不饶,悄声说,“说出心里话了吧?我看你还真是那么想的。”
整个白天家中都笼罩着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陈燕和阿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一会儿说要上哪儿玩,一会儿

说要带阿芬去逛商场买什么东西,搞得跟亲姐妹似的,我倒成了外人了。不过,这个家真的有点象个家了,

起码比我以前一个人时有生气多了。
末了到了晚上,陈燕要拉着阿芬一块儿洗澡,“一起洗一起洗!正好给我搓搓背,老多天没搓了都是泥。怕

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咱俩不都一样嘛!”
阿芬脸红红羞笑不已最后还是被陈燕硬拽进卫生间去了。水声哗哗哗哗的,象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挠似的。
洗完后出来,都穿着睡衣。阿芬的是那种两件套的,陈燕则是长袍样的,用根带子往腰上一系完事,里面象

是没穿东西。真他妈放肆。简直不把老子当男人。
陈燕就那么往沙发上一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就冲着我亮着,全然不顾阿芬还在一旁坐着,妈的搞得我眼睛

无处可放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能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机屏幕。
好不容易等到阿芬去收拾脏衣物的空当,我刚想开口陈燕就抢先说了,声音低低的怕阿芬听见:“哎,小阿

芬发育得挺不赖的,”又伸手在自己胸前比画,“都跟我差不多大呢,小腰也挺细的,准能迷死人。”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陈燕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要是男人早就扑上去了。”
趁阿芬还没过来我凑过去在陈燕白生生的大腿上揪了一把:“你变态啊,内裤都不穿。”
陈燕笑盈盈的眼睛里满是暧昧。突然迅速将双腿打开停了几秒钟又迅速合上。
靠……我也冲个澡去先。

 

卅九
这下麻烦大了

我到底还是抵不过陈燕,把主卧让给了她。阿芬还睡自己的房间,我睡到了阿芬隔壁的书房兼客房。我这个

窝火劲儿,当着阿芬面又不好说什么。靠我总不成死乞白咧非跟陈燕睡一床吧,搁阿芬眼里我形象不全毁了


陈燕趁阿芬不注意还悄声跟我说,“别装样啊,我这是给你创造机会呢。”
我说,“要你创造什么机会?我要想那什么我大把的机会还轮得到你来创造。”
陈燕笑着不答话。我再仔细想想,陈燕也不是故意跟我闹腾,其实她也是为我着想,这么一来也好,大家分

开来住,至少避免了一些尴尬。不过,要这样,我他妈叫她过来住干吗?
没辙,先将就着吧。
这麻烦吧,你越想躲就越跟着你。这两天我正琢磨着怎么给阿芬过生日呢,我老爷子打电话来了。
老爷子打电话来本来也不是什么事。坏就坏在我现在屋子里有俩大姑娘呢,而且我还从没跟老爷子说过。要

怪还怪我一时疏忽,原本我是每周六傍晚六七点钟准时打电话回家的,偏偏昨天给忘了。结果,今个儿一大

早八点多钟,老爷子电话过来了。还有一疏忽,家里电话是子母机,一个放客厅里,免提我习惯了放卧室床

头柜上,这样睡觉时接电话方便不用起来。我怎么就没想到现在陈燕鹊巢鸠占呢?!
结果可想而知。陈燕这小娘皮大大咧咧地接起电话,一声“喂!您找谁啊”就把我老爷子搞蒙了。我老爷子

普通话说得也不咋地,闹了老半天陈燕总算听明白了,欢天喜地衣着暴露地跑到我房里大叫:“强!咱爸来

电话了!”
我顿时面如土色。没等我想好怎么说老爷子的怒吼声就如海啸般铺天盖地过来了:“你搞么名堂!那女的是

么人!做么事的!你搞么名堂搞!”
我张开嘴啊了几下脱口而出:“啊,那是我同事。”
老爷子年纪岁大脑筋却不慢:“么同事哦?!你现在不上班哪来的同事?我就晓得你一天到晚不上班搞七搞

八就没好事!天天鬼混!”老爷子快七十了火暴脾气一点儿也不改。
当然我脑筋也不慢:“啊,是以前的同事哦。你做么事的啊,一大清早你发么火的,啊?”我得转守为攻。
幸好我妈把电话抢过去了。老妈就是老妈啊,对宝贝小儿子还不至于象老爷子那样随时准备大义灭亲似的。

老妈很慈祥地问:“啊,怎么回事啊,女同事啊,怎么在你那里困呢?”
我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咳,昨个下昼好多同事来玩,打麻将打到天亮就在我这困一下,过一下子就走了

。老头子还没搞清楚就瞎叫。”
我妈依旧不紧不慢:“以前的同事啊,家是哪里的?多大了?”
我装不耐烦状:“唉呀问那么多干吗,我还要困觉呢。不讲了,回头我再打过来吧。”
我妈又道:“你过年到底家不家来?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你可晓得?啊?”
我想想都头疼:“不回去了,我正要打电话跟你们讲呢,现在根本买不到票。”
我妈怒了:“又不家来!去年就就没家来,你也不要老爹老娘了!”
我赶忙解释:“哪呀!真买不到票,前个我还去买的,哪里都买不到票。不行我开车回去啊,十几个小时。


我妈说:“你不家来算了,过几天我跟你老头子一起到北京去跟你过年,叨!”
我心里暗暗叫苦,说不出话来,只能“啊啊啊”几声。
放下电话心头火起,陈燕还傻呵呵地在那站着,我冲她叫:“你脑子缺跟弦啊!瞎接什么瞎接!你不会看看

来电显示啊,什么电话你都接!”
陈燕有点不服气的样子,“什么啊,我哪儿知道啊。随手就接了呗。”
我叫:“随手就接了!这下麻烦大了我告诉你!我爸妈说要过来,过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陈燕突然也来了气:“什么啊你!你爸妈来了又怎么样?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去见你爸妈的吗?这不正好?省

得跑一趟!”
我一时语塞,也对啊,不过不是这么回事,“这不一样你知道吧,我主动带你回去跟他们自己发现这性质不

一样是吧,他们没思想准备啊。”
陈燕不满地瞪着我,“有什么不一样?你老实告诉他们不就完了?还说什么同事,也不嫌寒碜。我看你就是

假话张嘴就来,谁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无话可说。总之这下麻烦大了。别的不说,老爷子老太太来了这俩姑娘我藏哪儿?!


四十
我也来当回小保姆

阿芬的生日我终究没想出什么花样来。叫张红过来,一起在家里吃一顿得了。唯一的创意是,这顿我来下厨

,买菜洗菜切菜炒菜我全包了,我来当回小保姆。
陈燕连声叫好:“好啊,太好了,咱们也来尝尝强大少爷的手艺!八辈子也赶不上一回啊,不行,得把东子

他们全叫过来!”
我说,“你省省啊,你怎么着也得给阿芬买点儿礼物吧,不能白吃吧你。”
陈燕依然兴致勃勃,“叫东子把数码相机摄象机都带过来,明儿来个跟踪拍摄,全过程记录!”
我“切”了一声,“靠回头你整个记录片出来,再搁电视台播一下。”
陈燕接过话:“对!片名就叫‘傻子当家’!”
我哭笑不得。
第二天人我一大早开车到梢远一点的大点儿的农贸市场去买菜,大包小包买了满满一后备箱。
其实我是会做饭的,就是懒。甚至我认为我做饭还是有一定天分的,基本能做到色香味俱全,要说缺点可能

就是我口重,大多菜都又咸又辣。尤其是我做的葱油鳊鱼,凡是吃过的人没有不说好的,经常是刚端上桌再

一转身就只剩骨头架了。再就是卤菜,什么卤牛肉卤鸭子啊,那叫一绝!关键是我有独门秘方,这可是我无

师自通经过很多次实践摸索出来的,轻易不外传。
就洗菜切菜什么的慢点儿,不瞒说我一般切一个土豆加上去皮大概就要花上十来分钟。这好家伙要准备七八

个人的饭可把我忙坏了。陈燕还特来劲,拉着阿芬死活不让她帮忙。
等我的老鳖汤煲得差不多的时候,东子小宝孙大炮张红全来了。我这会儿忙得跟孙子似的也顾不上招呼他们

了,一个人关在厨房里由他们在外面闹。
到快下午一点的时候,一桌丰盛的大餐终于摆上桌了。4个小凉菜12个热菜外加一汤,正好17样。陈燕快呆了

,不认识我似的,嘴张得大大的眼都瞪圆了。
“瞧不出啊,大厨子,还真有你的啊,这么多啊!”陈燕每句话都拖长了尾音,表情极为夸张。
阿芬在一旁幸福得小脸儿通红,这我看出来了不是害羞是激动。
没说的,开吃。东子他们还买了个大号蛋糕来,点上蜡烛。我们起哄:“阿芬,许个愿!”
阿芬还真合着手闭着眼睛作思考状。完了吹蜡烛,唱“猪你生日快乐”歌。
大家轮流和阿芬碰杯,当然她喝的是红酒我们都喝白的。几轮过后大家来劲了要我和阿芬干一个,陈燕起劲

地大叫:“喝个交杯的!”
我不干,说,“你们谁先给示范示范。”
陈燕还真不含糊,端起杯子拉着东子就来了个交杯酒。孙大炮如法炮制也和张红来了一下。小宝笑嘻嘻的不

说话。阿芬也笑着头都快低到桌子下去了。都看着我。
谁怕谁啊,不就喝个酒嘛,我酒劲也上来了拉着阿芬的胳膊要干杯。
阿芬扭扭捏捏那样子不象喝酒象喝药似的,在我的强拉硬拽下总算把酒喝下去了。
大家起哄:“好噢!再来一个拥抱酒!”妈的都是跟韩剧学的,矫性。
我这会儿早就把一切置之度外了,意气风发,二话不说抱着阿芬,端着酒的胳膊从阿芬背后绕过去凑到嘴表

一干而尽。
阿芬的脸象熟透的桃子,真他妈想啃一口。
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陈燕,陈燕也和他们一样狂笑着,却明显有些不太自然。
我很爽。我大叫着:“再来一个!”
  
四一
你就是个下流胚子

我从睡梦中忽然惊醒,睁看眼四周一片黑暗,一扭头猛然间见到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珠子正在离我不远处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吓我一大跳。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是陈燕。几秒钟后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看见陈燕盘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就那样看着我。大晚上陈燕跑我床上来干吗?不对,应该说是陈燕的房间了前几天刚让给她。我怎么又睡这儿来了?头疼得要命。
“几点了?”我问。
陈燕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下:“九点。”
“怎么了这是?我喝大了?”我实在是头疼,短暂性失忆。
“哼哼。”陈燕从鼻腔里发出几声冷笑,“你知道喝大了?下午不是你一直叫嚷着喝喝喝吗?!”
我使劲摇摇头,回想起一点儿来。对了,今天是阿芬生日,喝酒来着,好象从中午开始一直喝个没停喝到下午四五点了。再往后就想不起来了,不用说我肯定醉得一塌糊涂。
陈燕继续冷笑着,“你今个儿可是让大家伙儿开眼了啊你。”
我莫名其妙,“我怎么了我?我不就喝高了点吗?”
陈燕哼哼几声,“我看你没喝高,心里跟镜子似的明白着呢。在这儿装糊涂呐。”
我没力气跟她抬杠下去。几小时前的事真不大记得清楚了,反正大伙儿都挺高兴的,我好象也很长时间没这么HIGH过了。喝了几瓶不记得了,好象家里的酒,白的红的还有刚买的一箱啤酒全给干光了,最后不知道是我还是孙大炮还起劲嚷着要去买酒。
陈燕突然怒:“你真他妈现眼!丢人啊你!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我说,“我怎么丢人了?你说说,我记不起来了。”
陈燕说,“你真他妈不要脸!还拿出什么鹿鞭酒出来!还嚷嚷着今晚上要跟张红怎么地怎么地你!”靠,怎么又跟张红扯上了。
在陈燕的骂声中我大概齐弄明白了我怎么丢的人。总之我是喝多了,先是跟阿芬连着干了几大杯,又搂又抱的臭嘴老想往人脸上贴似的。后来酒没了翻箱倒柜地找,拿了一瓶说是1982年产的茅台来。喝完了后又不知从哪儿找出三瓶药酒说是鹿鞭酒还说喝了那玩意儿一晚上七根没问题绝对金枪不倒。张红笑你说你都醉成这样了站都站不稳了还想金枪不倒,你就起了劲拉着张红说不信咱现场试今个儿给大伙儿表演表演,孙大炮也不是个东西还在旁架秧子起哄。完了你连厨房里做菜用的料酒都拿出来喝了。最后你跑到厕所里吐得一塌糊涂还躺在浴缸里死活也不肯起来,我和阿芬拼命拽你你还嬉皮笑脸拉着阿芬说妹妹今晚哥哥要入洞房,你说你丢人不丢人!
我惊愕:“我真那么跟阿芬说了?”
陈燕恨恨地道:“可不是!你这大流氓!道貌岸然伪君子!我总算看清你了!你彻头彻尾就是个下流胚子!还装呢,喝点儿酒就全现行了!”
我喃喃地道,“完了,完了,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阿芬得怎么看我啊?你怎么也不拉着我叫我少喝点儿?”
陈燕盘着的腿突然迅速伸直,一个弹腿就踹在我大腿侧,差点儿没把我踹下床去。陈燕道:“你还说!你还说!你眼里还有我吗你?!你一会儿跟阿芬一会儿跟张红闹看都不看我!你这个大骗子!”又踹我一下,这下我反应快及时侧了侧身将力道化解了大半。
我说,“你也真是,至于嘛,我不就是喝多了嘛,说些狂话做些狂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你要这么认真就没意思了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得,不早了睡吧啊。我说你刚才就一直坐在这儿看着我?吓我一跳。我刚才一睁眼看见俩眼珠子发着绿光我还以为狼进来了呢。”
陈燕说,“你酒醒了没有?”
我说,“醒是醒了,头还疼。”
陈燕说,“醒了就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楼主| 发表于 2007-2-22 15:01:08 | 显示全部楼层
四九
早知道我就先下手为强

第二天中午,孙大炮很守信用地来了,拎着一特大号的旅行包,吓我一跳,丫看样子真想在沙家浜长期扎下去了。孙大炮伤倒是好利索了,就是头发剪得很短,看过去脑袋上几道疤特别明显。上次丫头上好象缝了有二十好几针,够丫受的。
有些日子没见着张红了,这一见我不禁眼前一亮,张红扎了个马尾辫,脸上淡淡地施了点儿脂粉,清秀异常,颇有些大家闺秀的风韵。外套里面穿一件黑色的紧身毛衣,胸前高耸呼之欲出,忍不住让人多看几眼。我暗叹,人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心境下,不同的打扮居然有如此大的差别。再就是,农村毕竟还是受污染少,姑娘们发育都挺早而且都发育得这么好,陈燕也算发育得不错了但比起张红来好象还差了点儿。我又暗骂孙大炮妈的一坨鸟粪屙到了鲜花上,早知道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我满面堆笑地对孙大炮和张红说:“恭喜恭喜!恭喜二位终于勾搭成*修成正果!”
张红有些不好意思,孙大炮却咧着嘴傻笑,一弯腰拉开那个旅行包的拉链:“瞧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我们凑过去一看,靠,一袋子的鞭炮、花炮!我忍不住骂:“操!炸药包呢!你丫想炸死我们啊!”
孙大炮来劲:“这地方没禁止放鞭炮,三十晚上咱们放个够!这是我昨个下午特地上香河买来的呢,妈的花了小二千呢!”
我说,“你丫还童心未泯![内容被过滤,请注意论坛文明]丫不如买点吃的过来,钱多了烧啊!”我对放鞭炮之类的活动一直不太感兴趣,从大年三十到初一到处都噼里啪啦炒得人没法睡觉。我还真有点儿担心,这么一大包炮仗要是不小心点着了那咱家可就全毁了。
那边阿芬拉着张红特兴奋的样子,叽叽呱呱不知道说啥。孙大炮踌空子拉拉我得意洋洋地冲我眨眨眼小声说,“嘿,还是原装的,哥们儿运气真不错。”
我轻声回道,“靠,要不是我手下留情哪儿还轮得到你丫。谢我吧。”我心想真是的,那会儿阿芬住院时我要是厚颜无耻一点儿叫张红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能的。妈的这年头老实人就是吃亏,到嘴边的小嫩羊羔子楞是叫我喂孙大炮这土狼了。
闹了一阵子,大家都坐下来。孙大炮严肃起来了,对我说,“说点儿正经的,过完年我准备自己单干了。”
孙大炮说,张红现在也没工作,也不想她再到那种地方上班了。自己老这么混下去也没多大出息也挣不着多少钱,所以想着过完年后在中关村哪个市场盘下一个柜台,专门做些电脑配件网络设备之类的,反正他干了几年了路子基本也熟了,做这个风险不会太大搞得好也不少挣。
我对中关村的那帮骗子一向是没什么好感的,大多是能蒙就蒙能骗就骗,象我这种对硬件软件只懂个皮毛的,到那只有挨宰的份儿。不过想想这对孙大炮和张红来说倒不失为一条出路,要是做起来了能解决很多难题。不过我对这一行是一窍不通。我心想,孙大炮下一句话肯定是要向我借钱了。
果然,孙大炮接着说,“到时候哥们儿帮帮忙,差多少钱你可得给我先垫上啊。”
我一口回绝:“没门!当我开银行的啊!”
孙大炮的脸上讪讪的,显得有些不自在,嘿嘿干笑了几声。
孙大炮的这种反应让我有些奇怪,正常情况下他应该破口大骂才对。我忽然有种感觉,孙大炮好象是动真情了,他对我的话可能不以为然但他在乎起张红的感受来了,男人在自己真正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是不愿意丢面子的,自己丢面子是小事,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丢面子是最让男人难受的了。
所以我迅速换了副脸孔,打个哈哈,“开玩笑呢,小意思,一句话,到时候缺多少上我这拿来。不过咱说好了啊,以后我这电脑缺什么你可得免费供应啊。”
孙大炮的脸果然舒展了起来,张红也很高兴的样子。
我又说,“孙大炮你也忒不够意思啊,本来我对张红还有一份念想呢,你丫称我心慈手软下手倒快,不给我机会了啊。”边说我边拿眼睛瞟着张红,“孙大炮我是不指望他感我的恩念我的好了,你呢?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陈燕先叫了起来:“流氓!你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孙哥张红你俩一起揍他!打得丫满地找牙!”
   
五十
这是一顿怀旧年夜饭

终于要过年了!这几天有孙大炮陪着倒也不寂寞,反正睡起来不是坐一块儿瞎贫就是打麻将。我手气还不错,连赢了三天,虽然每次只赢个二、三百块,也把我乐坏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一早起来我们四个又支起牌桌来了,任阿芬一个人在厨房忙碌。我说,“孙大炮你也知道了什么叫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了吧?再过几天叫你丫把裤衩都输光喽。咱说好了不带欠也不带借的啊。实在不行你就把张红押上。”
陈燕又不乐意,“你别老打张红的主意成不?你这人怎么牌品这么差,输了就垂头丧气赢了就趾高气扬的!看你能赢多久!”
陈燕象是赌气样,坐我上家把我看得死死的,丫自己不胡牌全跟着我打,我出什么丫拆了顺子跟我,还老给孙大炮张红他们点炮。不过手气来了挡也挡不住,今天又是我独赢,比前几天更狠,切了孙大炮四百。张红小输一点儿,陈燕输得更多,丫玩赖不付帐。我也顾不上计较,心里那叫一个爽。
一直到下午四点我说不玩了,看着帮阿芬干点儿什么,都干吃饭不干活实在不象话。就陈燕还瘾头特大意犹未尽,一个劲地叫:“再来一圈再来一圈!”
听蛤蟆叫过不了河,不理她。几个人一窝蜂涌到厨房,靠案头堆得跟小山似的。阿芬正在做蛋饺。这还是我教她的,拿个大铁勺,就着炉火,鸡蛋打散搅匀了,肉馅剁好;然后往烧热的勺里倒些油,舀一小勺鸡蛋进去,来回晃晃煎成蛋皮状,再放些肉馅下去,把蛋皮两头一合拢,烤个半分钟一个蛋饺就做成了。这是当年在家看我妈做的,回头放火锅里一煮吃起来特香。
再就是炸肉丸、鱼丸、鱼排、油豆腐什么的。几天前我就叮嘱阿芬,也别想什么太多花样,把我能想起来的小时候在家吃的各种东西照我的回忆做出来,准保风味独特别具一格。再一个猛菜就是煮鱼杂,什么鱼膘鱼裂鱼籽加上我最爱吃的鱼脑子,再放点儿鲜嫩的豆腐,用老干妈辣酱和泡菜合一块儿煮,……靠想想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是一顿怀旧年夜饭,这是我定的调子。除了一些个海鲜,剩下的都是些鸡鸭鱼肉,这才象过年。前两年和家里人一块儿过,大家都说什么现在大鱼大肉吃腻了过年一定得清淡点儿,菜也少了许多,从当年的至少十七八个锐减到十个左右,年夜饭再也没有过去热闹的感觉总是草草收场。难怪总觉得过年没劲呢,没有了狠吃的念头,年夜饭就只剩下个形式了。
所以我一早就跟大家宣布,今天早饭中饭都不吃了,晚饭八点准时开始,边看春节晚会边吃。不把大家给饿急了晚上谁也没胃口吃。孙大炮和陈燕抗议也没用,我早叮嘱阿芬了,不到下午六点家里别留一点儿熟的东西,丫们要想吃就啃生胡萝卜去吧。
爆竹声已经陆陆续续响起来了。有人特好这个,就想争个头名,最早的四点就开始放炮了。孙大炮也坐不住了,拿了挂一万响的到楼梯口盘成一堆。我赶忙阻止:“操这儿不能放!要放得去楼下小区外面!”
孙大炮说管他娘的,大过年的还不让人高兴一回,谁敢这会儿跟我较劲我灭谁。说着不自觉地摸摸自己脑袋上那几道疤。靠,别说,丫脑袋上多几道疤后显得更加威武雄壮了,不知底细的肯定以为丫是个不要命的主,一般人估计还轻易不敢惹丫。得,由他去吧。
千盼万盼,八点马上就到了。菜已全部上桌,酒也倒好了,孙大炮点着一根香烟蓄势待发。招呼大家都坐好。孙大炮怪叫一声:“炸他娘的!走着!……”点燃炮仗然后比兔子还快溜回屋关上大门,外面迅急一片脆响震耳欲聋。大家一起举杯:“干杯!”……
  
  
五一
最繁华也是最悲凉

这顿饭吃得那叫一天昏地暗。估计是真饿急了,前半个小时大家基本上都顾不上说话也顾不上喝酒只管往嘴里塞东西。那边春节晚会也开始了,大家一边吃一边侧着身子看,然后一边骂。
老实说这些年春晚是越来越没看头了,那帮子导演大抵都能划入弱智行列。形式上是老一套,内容上更是没花头,本来就是要让全国人民乐呵乐呵的,给那帮鸟人楞是整成了一爱国主义教育晚会。也就一赵本山还有点看头,但也很难象过去那种能叫人笑疼肚子。
孙大炮骂骂咧咧说,“妈了个*,真没劲。还不如整一帮妞,弄个脱衣舞什么的。”
陈燕也说,“真是的,每年都那么多人骂,他们也没点儿长进。”
我说,“得了,咱们赶紧吃,吃完了打牌。今天玩个通宵。”
孙大炮说,“着什么急啊,先喝着,我跟我们家红还没喝交杯呢。”大家都一起看着我笑。妈的他们一定又想起阿芬过生日那会儿了。阿芬也有些害羞地笑。
陈燕又来劲,嚷嚷着要跟我交杯,“不行!你得跟我喝八个,你都跟别人喝过交杯了就没跟我喝过呢!”
拗不过她,连干了几大杯。我觉着不能冷落阿芬,就端起杯子,“我提议啊,大家一起来敬阿芬一杯,今天阿芬辛苦了啊,瞧这一大桌菜弄的。”
大家都响应,陈燕嘴里又嘟囔着:“你就是偏心,什么事都先想到阿芬。”
喝到10点多大家都差不多了,吃不动也喝不下了。阿芬和张红开始收拾桌子。我想起来该给爸妈打个电话,不然等老爷子先打过来又得训我一通了。电话打过去老爷子那边早吃完了,正看电视呢。又和我舅舅说了几句。挂上电话,孙大炮也给他老爷子打了个电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最后孙大炮不耐烦地嚷嚷着“行了!甭废话了我知道!”
陈燕四仰八叉地靠在沙发上,孙大炮打完电话色迷迷地凑过去坐在陈燕脚旁,俩爪子蠢蠢欲动的,“燕儿,想什么呢?我跟强子商量好了,今晚上咱们要来个混合双打。”
没等我说什么呢,陈燕忽然掉下了眼泪。孙大炮吓了一跳,我反应过来了,陈燕估计刚才听我和孙大炮打电话又想起她爸来了。
气氛突然就变得很沉闷。我只能走过去,先踹了孙大炮一脚示意他滚开,然后坐在那儿握住陈燕的手在拍拍她。我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
阿芬从厨房出来了,见这情形也走到陈燕身边,抹起眼泪来。
我和孙大炮面面相觑。我轻轻搂住陈燕,另一只手拉过阿芬坐下来顺势也搂住,拍着她们的肩膀不停地说,“好了好了,今个儿是过年,不带这样的啊。在过俩小时就新年了,有什么伤心难过的都丢到脑后去啊,多想想高兴的事!”
孙大炮嘴里又不干不净的,“操!说话就好好说,别趁机搂搂抱抱的占便宜啊。”正好张红也过来了,孙大炮一把拉过张红,“来,咱们俩也别光看他们,来啵一下。”拉着张红动手动脚的,张红不干,俩人就在那儿拉拉扯扯。
阿芬见了先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陈燕也猛地坐起身子,啪地打掉我的手,“去去!少在这儿装样儿!……还搂着舍不得撒手呢!”
我只能恋恋不舍地放开阿芬。嘘了一口气,好了,不哭了就行,大过年的再这么哭下去成什么样子。
那边孙大炮还在不断做出一些猥亵的动作%

五二
神仙又怎么着了

终于把孙大炮给撵走了。
丫在我这住上瘾了,每天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没事就打打麻将,简直是乐不思蜀。不到一个星期我看丫又胖了一圈。不行,咱还没到共产主义呢,不能惯着丫,都象丫这样咱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还有完没完了。
好说歹说最后丫就是不肯走,最后还是陈燕说了句:“你不是说过完年要支一摊起来吗?还不赶紧着去办啊!”孙大炮这才一百个不情愿地带着张红回去了。
总算松一口气。今个儿大年初四了,该出去透透风了。我这么一说陈燕连声叫好:“好啊好啊,我们去白云观烧香吧!”
我当即反对,虽然我不是共党成员但我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对于烧香拜神这种封建迷信活动一向是深恶痛绝的。“我说你也是受党的教育多年了,怎么还搞这一套?要去你自己去啊!我可没功夫陪着。”
陈燕不依,跟我死磨硬泡:“去嘛!我每年都去的,烧烧香许许愿多有意思啊!这两天还有庙会呢,多热闹啊!你陪我去嘛!”陈燕撒起娇来也有一套,拽着我的胳膊,撅着小嘴,左扭右晃的,凹凸部位还老有意无意地往我身上蹭,我的革命意志很快就被瓦解于无形了。
说起庙会我倒想起来了,白云观春节庙会期间卖的一种小吃叫周庄烧饼,特香,去年我吃过一回我一直念念不忘。好象其它地方都没见过有卖的,只有这时节白云观才有。行,就冲这周庄烧饼我就陪陈燕走一遭吧。
阿芬不肯去。最好不过,留她在家至少晚上回来能吃到现成的。我和陈燕高高兴兴地出门了。大白天的北京城见不到一点儿过年的气氛,到处冷冷清清的,路上车也比平常少得多,这大城市过年就没小地方热闹,没劲。
快到西客站了才逐渐热闹起来。到了白云观路口,靠,敢情全北京人都上这儿来了,乌泱泱的到处都是车,费了半天劲绕了几圈才找到一个停车位,妈的累得我出了一身汗。
大门附近聚集着一大群跨着篮子或推着小车的推销香烛的摊贩,个个脸上都是喜洋洋的,生意一准差不了。陈燕轻车熟路地跟一些小贩讨价还价,我一听靠最便宜的也得10块大洋一把。陈燕也是喜洋洋的挑了一大堆,末了大叫一声:“哇!这根好粗啊,我要!多少钱这是?”
我感觉到立马有无数火辣辣的目光向我们这边射来。我赶紧二话不说掏钱,然后抱起那堆香烛包括那根特长特粗的家伙拉着陈燕快步走开。
瞅着周围人少些了,我对陈燕说:“大小姐,拜托你,以后在公共场合别把什么长啊粗啊之类的话挂在嘴边行不?”
陈燕居然还笑得出来!我耐着性子继续教育她:“女孩子家要斯文点儿,说话别太随便,什么长啊,粗啊,大啊,硬啊,一根啊,一条啊,香蕉啊,香肠啊,黄瓜啊等等,凡是容易引起某方面联想的词儿,拜托你都别当着人前说,明白了吗?”
陈燕撅起嘴:“什么啊!就你这么脏才这么会联想!”
好不容易随着人流挤进了观内。正中一个大香炉是烟火冲天,四周还用黄绸带围了一圈不让人靠近,几个挽着发髻的道士模样的人还有个把保安在圈里呆着,上香的人得把香烛递给他们由他们帮着凑近香炉点着了再交给上香者,然后人们就围在那双手恭恭敬敬地捧着香烛又鞠躬又作揖的,嘴里还念念有辞,样子十分虔诚。
我看着也挺有趣的,跟随着陈燕一路走过去,逢神便如此这般敬拜一番。不一会儿我就烦了,妈的这道观看着没多大越往里走越深,到处都供奉着各路也不知是哪儿的神仙。那么一大捆香烛没多久就敬完了。陈燕拉着我又要去买,我不乐意了,“嘿,差不多就行了,还买呢,这么贵,合计着你是不花自个儿的钱不心疼是怎么着?”
陈燕不高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省钱也不看看时候?你也不怕冲撞了神仙?”
我说,“靠,神仙怎么着,我求他他能应啊?要真灵的话一会儿让我捡一钱包,那我就信了。”
陈燕耷拉着脸不理我,自顾自掏钱又买了一堆香烛。弄得我老大没趣的。
腿都快走麻了,加上烟熏火燎的,眼睛都睁不开,难受极了。我有些后悔跟陈燕跑这儿来了,没办法,只能跟着陈燕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正烦着,冷不丁听见有人叫:“陈强!”我下意识地一扭头,不远处一个大高个儿笑容可掬地看着我,我回过神来也叫了一声:“嘿!杨力!”
  
五三
这小子象是混出来了

杨力是我五年多前在某报社工作时的同事。那会儿我在编辑部他在专题部,关系还不错,一起喝过几次酒。后来杨力先辞职走了,这之后就没联系过了。没想到在这儿碰到。
杨力见了我格外亲热,胖乎乎的脸上堆满了笑:“嘿,强子!我刚还怕认错了呢就大叫了一声,没想到真是你!怎么样混得还不错吧?”
我说,“哪里哪里,瞧你这样混得也不错啊,现在在哪儿高就?”
杨力“咳”了一声,“高就什么啊,我现在自己搞一文化公司呢。”
我说,“是嘛,那你肯定是发了!具体做什么呢?”
杨力得意地笑,“还是做回老本行了,搞搞演出什么的,挣点儿小钱!”
我注意到杨力身边还有个妞儿,也在冲着我微笑。小妞儿长得还真不赖,大眼睛小嘴的,瞅着也挺苗条。我努努嘴:“这是嫂子啊?”
杨力笑,“对对,我媳妇,刘娟。原先跟我一个团的,练舞蹈的。”我冲刘娟点点头。
难怪,练舞蹈的,怪不得条子这么好。想起来了,杨力原先是煤矿文工团的,好象还是中戏毕业的。记得听杨力讲过,他中戏毕业后就分到那个文工团,搞话剧。后来见文工团实在没油水,就学着跟人走穴,说是跟那北京那帮子搞摇滚的特熟。再后来不知怎的就混到报社去了,现在居然自己开了公司。
杨力极为热情,“真巧了不是,咱哥俩多长时间没见了,有五年了吧?得,咱们一会儿出去一起搓一顿,喝点儿小酒,聊会儿。”
我还没答话呢陈燕过来了,“干吗呢?遇到熟人了?我说怎么一转身你就不见了呢!”
我只得拉过陈燕:“这是我媳妇,还没过门就是。这是杨力,我原先的同事。”
我瞅见杨力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往陈燕脸上身上瞟,丫原本就属狼的。靠我也不客气,狠狠地打量了那个叫刘娟的小娘们一番。
我一想正好到中午了肚子也饿了,再说也逛得差不多了,就出去吧,盛情难却,跟杨力两口子找个地儿吃饭去。陈燕喜欢凑热闹,很是积极响应。
出来后先去停车的地方。杨力说,“我车停那边呢,捎上你们?”
我说,“没事,我也开车来的,咱们出去到那路口往东走吧,找个人少点儿的地方。”
我瞅着杨力上了一辆捷达。这让我心里舒坦了点儿,我开的是帕萨特,好歹比他的高俩档次。
杨力在前带路,不一会儿到了西单附近一豆花庄门口停了下来。停好车走下来,杨力用羡慕的口气对我说,“哟,不错啊,兄弟都开上这车了,比哥哥我强多了!”
我谦虚地笑,“咳,全部家当都在这儿了。”
到饭庄里坐定,杨力的脸上满是愉悦,“我请啊,随便点!咱哥俩今天得好好喝一口。那会儿咱们隔几天就得去外面喝上一回是吧,都五年了。”
我问刘娟,“嫂子是在煤矿文工团?”
陈燕一听特兴奋:“真的啊?那个谷峰是不是你们那儿的?我特喜欢他诶真的!”这丫头没见过世面是怎的,真他妈的不给我长脸。
刘娟笑着答,“是啊,不过跟我不是一个队的,我是搞舞蹈的。”
我对陈燕笑,“你瞧瞧人家的身段,可不一下子就把你给比下去了。”
杨力“嘿嘿嘿嘿”一阵猛笑,看得出丫跟孙大炮是一路货色。
这顿饭基本上就听杨力在那儿侃了,什么楠哥那姐的,说得是眉飞色舞,好象那些个腕儿都是他们家亲戚似的。陈燕就象一傻*追星族,听得入迷还时不时地发出些个惊叹。后来杨力问起我,我也实话实说,前两年挣了点儿,现在就搁家里呆着也不上班了,间或挣点稿费,管够生活就行。
杨力一拍大腿:“还真是!我这儿还就缺个写手呢!象什么计划书、文宣之类,你要不嫌弃回头也帮我写点儿,你还真不能嫌弃,这个忙你得帮,我那两下子你是知道的,狗屁不是。反正咱们亲兄弟明算帐,稿费该多少是多少。”
我倒也有点儿兴趣,毕竟以为没接触过这行,了解一下也好。就是我现在越来越懒了,都好长时间没动笔了。反正先答应下来再说。
杨力很高兴,一个劲地劝我多喝点儿。陈燕还在那说,“以后你们有演出记着给我弄两张票啊!”好象我买不起几张破票似的,真他妈气人。
吃饱喝足了临分手时杨力对我说:“你手机号没换吧?我也是,得勒,咱们回头多联系,回见啊!”
 楼主| 发表于 2007-2-22 15:03:32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四
孙大炮要开按摩院

初六东子打电话来说要聚一聚。我说不去,东子骂:“说你丫胖你丫就喘!妈个*每回叫你丫出来吃饭还得求着你不是!你妈的不用你掏钱成了吧?操!”等的就是这话呢。再说,大过年的总不能拂人家面子啊,那就去吧!
孙大炮一来就唾沫横飞地讲他的宏伟创业计划:“妈的我不去练摊了,猴累的又不定能挣着钱。我开一按摩院得了。”
东子说,“[内容被过滤,请注意论坛文明]丫就不干正事。”
孙大炮兀自来劲:“真的,绝对一本万利!你想想,就找一大点儿的小区,租个底商,两层楼那种的。再买几张按摩床,雇五六个漂亮点儿的小姐,完了就等着收钱了!多美啊,没事自个儿也能享受享受。以后你们几个去一律免费!”
我说,“[内容被过滤,请注意论坛文明]以为那么容易,工商公安那边你就不一定搞得定。”
孙大炮说,“怕什么?!咱有人啊,海淀分局朝阳分局咱都熟啊。再说投资也不大,用不了十万就搞定了。要不你俩也入一股?”
我下意识地看看张红,心想这哪跟哪啊,前段时间张红刚从那行出来,好家伙这*又要扎进去,人张红能乐意吗?
孙大炮象是看出了我的疑虑,一挺胸,“我跟红也商量过了,准行!红原先也干过这一行,规矩都懂,以后掌柜的就让她当了,哥哥我就负责抓管理。”
张红也说,“是啊,反正办这个挺简单的,应该能赚钱的。”
我好笑,“操!张红你别信他啊,我看丫不是想赚钱,就是想方便自己随时找小姐。”
孙大炮做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哪能呢,你说红天天跟边上看着我能找小姐吗?再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俩放心,回头哥哥一定找俩靓点儿的供咱兄弟专用。”
陈燕不干了,叫着:“放屁!你非得把强子拉下水啊,染上病你给治啊!”
我心想陈燕说话也忒没水平了,这可是有关本人做人准则道德修养半生清誉的事,给她一扯就扯到染病治病的低级层次去了。
我也很认真地说,“你丫知不知道刑法里有一条叫组织卖淫罪?最重能枪毙的知道不?”
东子也说,“你丫别瞎想了,做点儿正事吧,别把自个儿给陷进去。”
孙大炮很无辜的样子:“怎么我这不叫正事了?现在满大街不都是按摩院洗浴中心什么的吗,也没见谁出事。再说,咱也不见得非得弄那调调,咱搞点儿正规的不行吗?不雇小姐了,雇几个盲人!”
懒得跟丫抬杠,我说,“随您老人家大小便,你爱干吗干吗,哥几个不陪你玩。”
孙大炮说,“别啊,我还指着你们入股呢,要不钱谁出啊!说好了啊,本钱总共就按10万算,我和红出5万占50%股份,剩下的按一块钱一股你们每人至少认购1万股,强子你丫有钱你买2万股。”
我不屑地啐他一口,“切!整这么个破B玩意儿你丫还玩股份制,丢人不你。”不过我觉着孙大炮倒真不像开玩笑,丫真铁了心要干也只能由他,入股免谈,回头丫给逮住了一准把我给供出来。
孙大炮推心置腹地,“说真的哥几个,我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将来能开一家全中国最大的妓院,全国!不光是内地啊,还包括港澳台,整个大中华区最大的!”孙大炮眼睛又开始放光,“你别说,我他妈还要把它做成公益事业,澳门赌场是按多少上税的?咱也按那标准上税,给国家做贡献,回头多造几艘航母,抽空灭了小日本。再把赢利的70%捐给希望工程,我挣那么多干吗呀,够花就行。另外全是工薪消费,打炮50过夜100,让咱们民工兄弟也能消费得起。什么三好学生、优秀教师、退伍军人、低保户、残疾人什么的全他妈的免费!逢年过节咱还促销,你说是打两炮送一炮好呢还是打三送一?……”
“哗啦啦……”全桌人都抓起面前盘子里吃剩的骨头什么的朝孙大炮扔过去。孙大炮边躲还边嚷嚷:“还没说完呢!……门口还得写上老外和狗禁止入内!咱不伺候外国人!”
  
五五
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

过了初八陈燕也要上班了。刚过完年事还挺多,所以陈燕老往单位跑,白天基本不在家呆,我耳根子也难得清静下来。
过年把人都给过迷糊了,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成天跟梦游似的无所事事。我琢磨着是不是主动找点儿事做,很久不动笔了,手都生疏了。爬格子可是我目前唯一可以赖以谋生的手艺啊,可别荒废了。虽说眼下我衣食无忧,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坐吃山空可不是办法,我好歹每个月得把生活费给挣出来吧,现在不只我一人了,还要养活陈燕阿芬。想到陈燕,她每月倒也能挣个三千元左右,回头动员她贡献出来。不过这样是不是无耻了点?别成了##陈燕养活了,妈的那我不成了小白脸了。
正想着,杨力打电话来了:“强子!有一好活,哥们你得帮帮我!”杨力话语中夹杂着他那颇具标志性的“嘿嘿嘿嘿”的淫笑声,显得颇为兴奋。我听了个大概:杨力准备上半年也就是五一前组织一场全国性的巡演,暂定大连、太原、武汉、杭州、深圳五地,请的都是些目前国内歌坛的大腕,象什么楠哥、那姐、程*、满*等等,全都说好了,“毛大姐也答应了!”
我说,“成啊,你小子能量不小啊,这回不得赚个盆满钵满了。那要我做什么?”
杨力说,“也没大事,前期计划书基本上都做好了,你再给看看,整得更煽乎一些。再就是马上要在全国各大媒体发文宣稿,你帮我整一套文宣出来,媒体的事都不用你操心了,都是熟人,拿来就发。然后你要有时间就跟着团跑呗,到处转一转。你有时间吗?”
我说,“我什么都没有,就是太有时间了!没问题!”
杨力又“嘿嘿嘿嘿”地笑,“那这么着吧,咱们按场次走,一场下来给你3000,怎么样?反正去外地费用都有人管,不用你掏。”
我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合计着大半个月下来从南到北玩上一圈不说还能净挣个一万多,这样的好事岂能不答应!
我说,“咳!钱不钱的无所谓。你先把计划书什么的给我发过来,还有就是文宣稿件有什么要求你也说一下,这几天没事我先整一整。”靠,丫要是到最后不给我钱我跟丫急。
放下电话我点燃一根烟躺在了沙发上。真是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啊!正想着怎么去弄点钱花就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简直不给我艰苦奋斗的机会啊!我美孜孜地想。
阿芬问:“大哥,你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我斜眼瞧着阿芬笑:“大哥过些日子准备去外地玩上几天,要不大哥带你去?”
阿芬居然笑着摇头:“我不去我不去!我在家呆着挺好的。”这丫头真是没追求,出去玩都不乐意。不过我也就开开玩笑,她真要去我还没法带呢。
晚上陈燕回来我跟她一说,不出我意料陈燕比我还兴奋:“我也去我也去!我跟你一块儿去!”
我说,“人家可只是负责我的差旅费啊,你要去自己掏钱。”
陈燕撅着嘴又开始跟我撒娇:“我上个月请假都没开工资呢!我哪有钱啊,你帮我掏吧,行不行啊!”
我心想就算你自己掏钱我也不带你去,象什么样,还带家属,我比大腕还大腕哪。再说带着她我玩什么玩啊,不得给她烦死。
我说,“得了得了!你还得上班呢,又请假你们老板不得把你给开了!又不是去旅游,我是去挣钱的!别闹了!回头我给你弄几个签名吧!”
陈燕还想跟我使美人计,哥们先将计就计着,总之打死我也不能松口。
陈燕最后不耐烦了,猛拍了一下我的咸猪手:“讨厌!你不答应是不是?回头我直接找杨力去!”
  
五六
这小妞是可造之材

周二一大早杨力给我打电话:“哥们,今儿有空吗?要不你上我这儿来一趟咱们聊聊?”
我想也好,去看看杨力那儿到底怎么回事,别是一皮包公司,到时把我给卷进去了。正好要我准备的材料我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拿过去一起商量商量定下来。
杨力的公司在交道口一条窄胡同里的某个宾馆内。外面那条路够烂的,不过里面倒也安静,环境还不错。杨力公司位于三层,可能是几间房打通的一个大开间。一进门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迎上来了:“先生您好!请问您找哪一位?”
我说,“我找杨力。跟他约好的。”
小姑娘粲然一笑:“您找我们杨总啊,请您稍等一下。请问您贵姓?”
我说,“免贵姓陈。”
小姑娘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杨总,有位陈先生找您。……哦,好的。”放下电话又冲我一笑,“杨总在里面,您请跟我来。”说着领头往里走。
我跟在后面。小姑娘屁股倒挺大的,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煞是好看。我说,“你们杨总架子还挺大的嘛,真有点儿领导的派头啊。”
小姑娘回过头来又是粲然一笑,“您开玩笑了,我们杨总挺平易近人的。”
我故意拿腔拿调地说,“还平易近人?怎么他不亲自出来迎接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姑娘有点惶然,微笑着摇摇头。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加重语气说:“我是陈强!听过吗?”说着不等小姑娘敲门直接推开那扇挂着“总经理室”牌子的门走了进去。
杨力一见我显得非常激动似的:“哟!来了!坐坐!小苏,倒杯茶来!”门口那小姑娘答应一声走开了。
我选了正对着杨力那张大老板台的沙发坐下,“不错啊,杨力,你这儿小姑娘挺水灵的嘛。”
杨力照例是“嘿嘿嘿嘿”一阵淫笑,“那是!干我们这行的没几个撑得住门面的哪行。兄弟看上谁了回头跟哥哥说,哥哥利用职权保证让兄弟遂了愿。”
我也报以几声淫笑。这是那姓苏的小姑娘又端着杯茶进来了,微笑着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我的眼睛自她推开门开始就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没离开过她身子,小姑娘明显有些不自在笑容也有些僵硬。我心里暗笑,靠,肯定认为我是一狼。
等小姑娘出去后杨力又笑:“怎么样?不赖吧?才19岁。”
我说,“咳,还行。我们家还请了一小保姆,才17呢。”
杨力大笑:“兄弟你还真懂得享受啊,你也不怕咱弟妹吃醋?”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弟妹?哦,你是说陈燕啊,咳,她吃哪门子醋啊还没过门。”
杨力笑,“行,兄弟你真行!”
闲扯了一会儿,开始跟杨力商讨方案。其实也没多复杂,重点在于成本核算和市场推广,反正我只是负责提建议,具体怎么实施能否达到预期效果就不是我的事了。杨力看上去挺满意,不停地点头:“行!你这一出手就是不一样!清楚多了!照这样办就行了!”
按计划,4月15号开始本次巡演的第一站,先到杭州。
“杭州可是好地方啊,花姑娘大大的有!”杨力三句话不离本行似的,“到那儿后哥们带你好好乐乐!”
我也笑:“一定!我在家呆着都快发霉了,这次出去怎么着也得实地感受一下咱们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
说说笑笑到中午了,杨力说,“走!中午一起去吃个饭。”我也没推辞。
走到门口看见那小姑娘,我刚想打个招呼杨力叫道,“小苏!你一起来吧!我们去外面吃。这是陈强,我一哥们儿,咱北京城搞策划的一把好手。这次咱们公司这项目还多亏他帮忙。”
我有些惊讶,杨力可别真以为我有什么歪心思吧。小苏朝我笑了笑,很甜很开心的样子。我心想别不是我魅力非常小姑娘对我一见钟情了吧,真有这等好事妈的这次我就不客气了。
一行三人走到宾馆二楼的一家餐厅里。小苏一直走在后面低着头窃笑,虽说我定力极佳也不禁心头荡了一下。我故意放慢脚步跟小苏并齐,问,“你笑啥呢?见着我就这么高兴?”
小苏捂着小嘴笑出了声:“刚才我还真以为你是什么领导或大人物呢。”
我说,“这叫什么话!难道我是小人物不成?你没见你们杨总对我必恭必敬的吗?”
小苏笑而不答,我又说,“想当年鄙人在京城也是一号人物,不过那会儿你大概还小可能还上小学呢。没听说过也难怪。”
小苏的表情明显不相信的样子,我心想这么自吹下去也掉价,还是直奔主题吧:“小苏,你叫什么名字?”
小苏甜甜地笑着:“苏雯。”
这小妞是可造之材。我想。
 楼主| 发表于 2007-2-23 13: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五七
你敢泡妞我阉了你

我美滋滋地回到家。才三点多,陈燕还没回来,阿芬又在忙活。天气渐渐热了,北京的天气实在难以捉摸,昨天还四、五度要穿棉衣,今天一下子就升到十七、八度。我最怕这种天气了,不小心就会着凉感冒。
阿芬穿一件很薄的衬衣,看得出干活很卖力,出了一身汗,后背都有些湿了。我晕乎乎地躺到沙发上,叫阿芬:“阿芬,快给我泡杯茶!”
阿芬停下手里的活儿给我倒茶。我斜着眼看着她。妈的今天酒有些过了,浑身燥热。
阿芬居然嘟着个小嘴,跟我说:“大哥,你以后少喝点儿酒!喝了酒还开车,很危险的!”
我笑:“啊?你怕大哥出事啊?告诉你大哥我开车技术是一流的,闭着眼睛开也不会出事。”
阿芬瘪着嘴,“呸呸呸!你别瞎说!这种话不能说的!说出来搞不好就会出问题的!反正大哥你以后不能再喝完酒开车了!”
我感觉有些亢奋似的,“你还管得着大哥?大哥命硬,不怕的。再说大哥活到这份上已经活得差不多了,该吃的苦也吃过了,该享的福也享过了,大哥死都不怕的。”
阿芬变了脸又是“呸呸呸”了半天,“大哥!你不许瞎说!再说我生气了!”
我懒洋洋地躺着还是笑:“啊?你还会生气啊?你生气给我看看?我还没看过你生气的样子呢?”
阿芬嘴动了动没说话,脸有些红。妈的酒劲上来了,头晕得厉害。我看着阿芬笑着说:“来,阿芬,坐到大哥旁边来!”
阿芬有些不知所措,犹豫着还是坐到了我身边,离我足有两尺远。
我心情格外舒畅,也怪,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我说,“阿芬啊,春天到了,你还没见过北京的春天吧?”
阿芬笑笑没说话。
我接着说,“北京的春天特别短。现在是三月,你看这天气忽冷忽热的,有时象冬天有时象夏天,四月算是春天,到五月天就热了,六月就到夏天了,春天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月时间,妈的一个不注意就过去了。”
阿芬还是没说话,估计也不知道说什么,靠我也是没头没脑的。
我瞅着阿芬愈发得意,“阿芬啊,这段时间学习怎么样?大哥也很久没考过你了,没偷懒吧?”
阿芬有些羞愧,“我,我,……这段时间没怎么看书……”
我正色道:“这可不行啊,学习可不能放松啊!大哥平时懒得多说你,你要自觉啊知道不?你还小,要趁年轻多学点,艺不压身懂不懂?多学点知识没坏处,等到了大哥这个年龄,想学都学不进去了!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阿芬吃吃地笑:“大哥你喝多了吧?怎么这么多话!”
我板下脸:“说什么呢?!大哥是很严肃地跟你谈话呢!你看你都没认真听!”
阿芬还笑。我心有些痒痒的,笑道:“阿芬,你坐过来点儿。”
阿芬忽然有些不安,红着脸笑道,“我去做饭去了!”兀自跑开了。
娘的!身子软绵绵的动弹不了。今个儿真喝多了,杨力这小子酒量真不错,又他妈能侃,我光顾着听他说了,不知不觉就喝了瓶小二外加四五瓶啤酒,还真有些多了。苏雯那小妞也被杨力逗得哈哈笑个不停,还不时抛个飞眼什么的,怎么看怎么觉着俩人象对奸夫淫妇,靠!
迷迷糊糊躺到傍晚。门响了,陈燕回来了。
我依然浑身无力,只会呵呵地傻笑。
陈燕奇怪地瞪着我:“干吗呢?有什么乐子这么高兴?傻笑什么呢?”
我“嘿嘿”地笑:“哪儿啊,看见你我高兴呗。一天都没看见你了。”
陈燕又好气又好笑的,“你喝多了吧?干吗去了喝那么多?阿芬!阿芬呢?”
阿芬跑过来。陈燕说,“你大哥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
阿芬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回来就这样,都两个多小时了。”
陈燕瞟了我一眼没再说话,去换了身睡衣。然后又走到我身边,暧昧地笑着:“怎么了帅哥?今天又泡了几个妞这么高兴?”
我笑着:“哪有几个啊,就一个而已。”
陈燕脸变得真快,一只手迅速而准确地揪住了我大腿侧,另一只手当胸给我一拳:“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跟谁鬼混去了!”
我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只能求饶:“没有,真的没有,哎哟!你轻点儿!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我就跟杨力喝酒来着,不信你问他!”
陈燕放开了手:“你敢!你敢背着我泡妞,我非把你给阉了!”
  
五八
天有不测风云

我对即将到来的全国巡游充满了向往。早几天我就开始收拾行李了,东西装了满当当一个大旅行箱。陈燕还是不高兴,老在那唠叨。爱嘛嘛吧,过几天老子就出去玩了。到时候把手机一关,充电器也不带,就说忘了手机没电了,想找我也找不着,嘿嘿。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我正美着呢老妈打电话来了。“后天我跟你爸爸到北京啊!”
我差点儿呆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么一搞的?你们怎么现在想起过来的?”
老妈语气始终不紧不慢的:“我跟你爸爸准备到青岛还有大连去玩玩,顺便就到你那住一段日子。你有么事啊?”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啊,啊,你们么会到啊?”
老妈说:“后个中午到,票都买好了,你到时候去接一下子啊。”
我说,“你们打算住多少时间啊?”
老妈怒:“么事啊!听你那口气还不想老头子老娘去啊?!你又做么鬼事啊?”
我有苦说不出:“啊,谬事哦,我就问一下。好迈好迈,你们坐哪一趟车啊?你把车次、车厢号跟我讲一下,到时候我去接你们。”
放下电话,我那个郁闷啊。妈的好不容易捞回免费旅游的机会,老爹老妈一来全泡汤了。我总不能丢开他们不管自己去玩吧,要那样真不敢想象老爷子会怎么批斗我,绝对没我活路了。
面对现实吧还是。我赶紧给杨力打电话:“喂,哥们,我去不了了!”
杨力还有些急:“怎么了?马上就走了你怎么自个儿又颠了?那边接待人数都定好了,你不去不亏了吗?”
我简要说了一下,老爸老妈大驾光临,可不是小事儿。老实说我基本上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们家老爷子开口骂。
杨力也犯愁,“那怎么办啊,没辙,回头我再找一人替你吧怎么办。”
我脑中灵光一闪:“得了!我让陈燕去吧!她一直嚷嚷着要跟我去呢!反正她也是媒体的,就当她跟踪采访吧,回头叫她整出一专访来,也算给你宣传宣传。”
杨力一听也有兴趣:“行啊!那就让咱弟妹去吧!也没什么事,跟着做做场务什么的,也不会累着她。那我就跟下面说一下了啊,回头把机票给改了。”
等陈燕回来我跟她一说,陈燕差点儿跳起来了:“真的?!哎呀太好了!恩~~~~哥哥你真好!”说着就撅起嘴往我脸上凑。
我闪!没心思跟她腻。我说,“先去杭州,完了再去武汉,去完武汉就先回北京休整休整,那会儿我爸妈应该还在北京,正好可以见上一面。我可跟你说好了,你可是代表我出去的啊,得给我长脸,别他妈的象初中生似的成天跟在那帮子傻*腕儿屁股后头哼哼唧唧,要有点儿范儿懂吗?”
陈燕嬉笑着,“知道啦!我不会给你丢份儿的!”
我说,“还有啊,每天早中晚三次跟我汇报一下行踪,每天到哪儿了都干了些什么,老老实实跟我汇报,知道吗?”
陈燕嘟着嘴撒娇:“干吗呀,搞得跟什么似的,早中晚你不嫌烦啊!”
我说,“这也是你第一次出远门吧?你一小姑娘不知道外面社会上多复杂啊,不盯着你点儿我怕你出事。”
陈燕整个身子都快压我身上了:“你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你说!你是不是就盼着我走啊?我一走你就解放了是不?你又花天酒地去了是不?还有小阿芬,我一走你就有机会了是不?”
我赶紧打断:“又说到哪儿去了!关阿芬什么事!我爸妈来了,我还能干什么?老爷子比你可警惕多了,有老爷子在我不得成天呆在家里哪儿也甭想去!”
阿芬听说我老爷子要来也有些慌。我安慰她:“甭怕啊,我爸妈人很好的,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反正到时候你就跟往常一样,人勤快点,小嘴填一点,保准我爸妈会喜欢你。”想起些什么我又说,“不过你要注意点儿啊,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就委屈一下,就当自个儿是旧社会的小丫头,整天吃苦受气的,懂不?”
阿芬嘟着嘴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我笑,“呵,%A
  

五九
这么下去非犯错误不可

陈燕出发的日子和老爸老妈到达的日子正好是同一天。陈燕是中午12点的飞机,老爸老妈下午2点的火车到。肯定得顾着老爸老妈啊,我叫陈燕自己打车去机场。
一早起来陈燕精神很亢奋。行李头天晚上就收拾好了,就等着10点多出门了。从我这到机场大概也就45分钟车程。
陈燕赖在床上不肯起,搂着我蹭来蹭去的。我知道她想什么但实在没什么心情,一个劲地催她快起来。陈燕不干,动作越发放肆,弄得我浑身不得劲儿。
我说,“行了行了别闹了,快起来啊,一会儿要误点了。”
陈燕撒娇:“不嘛!才9点呢,再过一小时起来都不迟嘛!我要嘛!”
我说,“别,大白天的闹什么闹,一会儿你还要坐飞机多累啊。”
陈燕说,“是我坐飞机又不是你坐,你管我累不累啊!我就要嘛!”又咬着我耳朵说,“我马上就去外地了诶,要好几天诶,你不想啊?”
我说,“不就四五天嘛,有什么好想的。”
陈燕说,“就不!我要先把你掏空了,免得你东想西想的趁我不在到外面鬼混!”
我说,“瞧吧,我就知道你没想好事!我就那么容易被掏空?你还不了解我?四十分钟不带前戏后戏的,完了过不了半小时立马恢复!”
陈燕掐我,“你就吹吧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少时间!”
靠!受不了。甭废话了还是抓紧时间吧……陈燕叫得很大声,我心虚得不成。
完了陈燕还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还行,有进步,25分钟!才9点40耶,你好要吗?”
我求饶:“行了,姑奶奶,在下甘拜下风成了吧?赶紧着吧,还得洗脸刷牙,你快着点儿吧。”
好不容易哄陈燕起床匆匆吃完早饭出门去了。妈的还挺累的,真想睡个回笼觉。
不经意瞅见阿芬脸红红的颇不自在。靠刚才莫不是陈燕太大声了,大清早的说实话真有点不成体统。陈燕这小娘们就是不知轻重不分场合,我也只能讪笑着装作一本正经。妈的这么下去老子迟早非犯错误不可。
早饭午饭合一块儿吃了。一点整我赶紧驱车往北京西站赶。精神头倒挺足,早上那半个小时的运动好象还有点效果,看来以后早上是得早起多锻炼锻炼,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火车还比较准点,2点15准时到了。我买了站台票等在站台上,火车一停就赶紧往老爸老妈所在的车厢位置跑。等我气喘嘘嘘地跑到,老爸老妈已经出了车厢站在那东张西望。老爷子一看见我就气乎乎的,“叨!才到啊!也不来早点!不晓得搞么名堂!”
我哭丧着脸也不辩解,拎着俩大包边往外走边堆着笑问,“还好吧?路上累吧?”
老妈说,“还好哦,困一晚上就到了,不怎么累。”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问:“那个叫什么小陈的呢?没来?”
我“哦”了一声,“她啊,正好出差去了,今个早上刚走的。”
我妈锐利的眼神紧盯着我:“啊,出差去了?怎么我们刚来就出差了,不是躲着我们吧?”
我赶紧解释:“哪里,你们还没讲来她就定下来了,反正过几天就回来了。对了,你们还要到青岛去啊,么会去啊?”
老爷子又不高兴了:“叨你个妈妈!刚来你就讲走!盼着我们走是吧?”
我欲哭无泪,跟老爷子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我不象他儿子倒象他孙子似的,郁闷。
还是老妈好,老妈说:“我们最多住半个月,回头到青岛去玩一下,你爸爸有个老同学在青岛,邀我们去玩讲了好多次了。”
我做出副惋惜的样子:“就住这么长时间啊,多住阵子迈,又谬么事。”
老妈说,“不照哦,过了五一就要家去,还有一大堆事哩。”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心想阿弥陀佛,最多坐半个月牢。
上了车,老妈又问:“那个小保姆呢?还在啊?”
我说,“恩,还在。正好,你们来了有个人照应。回头这几天我带你们到长城故宫玩玩。”
老爷子说,“有么玩头!我懒得去!就是你个妈妈,天天吵着要来,叨有么好玩的!”
老妈瞪老爷子一眼:“哪个要你来!吵死了!好象哪个绑着你来的一样。你不玩你自己回去!”
我暗笑,现在老妈好象不怕老爷子了,敢跟他对着干了。也是,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虽然脾气仍不见小可老妈早不拿他当回事了,不就一退休老头吗。不过我就还老心里犯怵,毕竟虎老余威在啊!
  
六十
阿芬真象贴身小棉袄

“老爷子老太太在的这段日子,要把咱们家营造出一种过节的气氛来。”这是我临出门时特定叮嘱阿芬的。具体怎么样才能营造出过年的气氛来我也来不及多想,让阿芬看着办吧,总的原则就是要让老爷子老太太在北京心情舒畅,别找我茬子就行。
到了家门口没等我拿出钥匙来门就开了,阿芬满脸堆笑显得极其高兴的样子迎了出来:“爷爷奶奶!您们来了!累着了吧?”边说边过去搀老太太的胳膊,丝毫不管我手里拎着的两个大包。
老妈脸上浮出些笑容:“这就是你请的小保姆吧?叫么名字啊?”
阿芬稍有些羞涩地抢先回答:“我叫徐桂芬,奶奶您就叫我阿芬就行。”
老妈皱皱眉:“阿芬?叫起来拗口得很。”
我悄悄冲阿芬吐了吐舌头,“你就叫她小徐吧。”
老爷子早就自顾自走进屋子里,放下东西脱下外套就开始满屋子乱转,每间屋子都巡视一遍,卫生间阳台都不放过,顺手就将一些估计他看不顺眼的东西重新归置归置,还打开冰箱里里外外查看一番。
我不耐烦了:“老头子你做么事的?你不累啊,先坐着歇一下子的。茶都泡好了。”
老爷子坚持将厨房角落里的垃圾桶检查完,这才慢悠悠地走回客厅坐下。喝了一大口茶,老爷子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恩,还好,搞得还干净。”
我简直有些惊喜,这句话等同于夸奖了,而老爷子的夸奖几乎就等同于中了五百万的大奖了。我笑道:“是啊,小徐能干得很,把家里搞得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要##心。一下子晚饭你们再尝尝小徐的手艺。”
老爷子这会儿才算正眼瞧一眼阿芬。那边我妈正拉着阿芬的手,脸上带着慈祥的笑跟阿芬问长问短的,阿芬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低着头羞笑着轻声地说着什么。我估计老妈也问不出什么花样,不外乎多大了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之类的。我倒有点担心老妈会问到阿芬她父亲的话题,那样会令阿芬很难堪,还好老妈没问。
过一会儿阿芬就去忙活去了,我也暂时松了一口气。老妈笑咪咪地对我说,“这小女伢还怪能干的,你看这家里搞得漂亮得很。要是你一个人,不晓得有几乱。”
我也嘿嘿干笑几声,“是,还好,主要是勤快,小伢也懂事得很。”
老爷子这是发问了:“你现在做么事哦?就天天蹲在家里么事都不干光吃老本是吧?”
我只能解释,“也不是啊,我也经常给人家写东西,赚点稿费之类的,搞得好一个月也能赚个几千块钱。”
老爷子眼一瞪:“狗皮倒灶的!天天在家蹲着人家就把钱送给你了!叨!我早就晓得,你也搞不出么名堂来的,就这么混,我看你能混一辈子!”语气极度失望的样子。
代沟啊!我在心里长叹一声。老妈还好忙替我解围:“你一来就罗嗦!你管许多做么事!随他去!又不是谬饭吃,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晓得下数啊。”
我忙站起来,“好好好,莫讲了,你们要不歇一下子先洗个澡,再困一下起来吃饭。”
阿芬倒是心细,早就将电热水器打开了。而且主卧和客房的床单被套什么的也全换上干净的了,回头让老爷子老娘睡大屋,我就睡客房了,晚上还可以玩电脑。
趁老爷子老娘在屋子里收拾行李的时候,我走到厨房准备慰问一下阿芬。阿芬看见我就笑,悄声说:“大哥,你总算遇到怕的人了!爷爷好凶哦,难怪你那么怕他!”
我这会儿可没心思跟她开玩笑,正色道:“你一定要注意!别没大没小的知道不?不许跟我说笑,少说话多干活。没事就围着老爷子老太太转,嘘寒问暖地,越热情越好,知道不?”
阿芬笑着点头。
我突然想起一件大事!糟了!我床头柜里还放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呢,有避孕套有用于事后清洁的纸巾还有几张虽不是很黄但封面印着半裸女人的光碟!床头柜又没锁,这给老爷子老娘看见了成什么样!走的时候我只是叫阿芬拾掇一下屋子忘了告诉她连抽屉也要一起收拾一下!
我脸色突变用几乎颤抖的声音问阿芬:“我屋里抽屉里你收拾过没有?”
阿芬脸一下子就红了,声音细不可闻:“我,我乱翻了一下,都,都收起来了……”
我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阿芬那羞涩的模样瞅在眼里真是叫人心动。我坏笑着:“都有些什么啊你收起来了?收好一点儿啊别让老爷子看见了。”
阿芬羞得说不出话来,我笑着伸手拍了阿芬后脑勺一下,“阿芬,你真是大哥的贴身小棉袄啊!”
六一
这一关我算是过了

老爷子就是闲不住的命。洗过澡看看差不多五点了就直奔厨房,拉都拉不住。老爷子在那说东说西指挥着阿芬,没一会儿就亲自挽起袖子上阵把阿芬挤到了一旁。阿芬刚想伸手做点什么就立马被老爷子喝止:“你别动!你不晓得怎么搞我来!”
阿芬只能傻呵呵地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我心里好笑也不敢说出来,只能给阿芬使眼色叫她到一边呆着去。阿芬有些担忧地看着我象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我悄声说,“你别管,就一旁呆着,老爷子不叫你你别动手就行。”
熬到吃晚饭的点,阿芬帮着摆碗筷端菜,完了叫我妈:“奶奶,饭好了吃饭了!”又叫我:“大哥,吃饭了!”
老妈从房间里走出来,仍然带着慈祥的笑:“这小丫头!怎么瞎叫,叫我们爷爷奶奶,就你大哥,这不把辈分搞乱了嘛!”
我呵呵笑,阿芬也不好意思地笑。我说,“咳,算了,随她瞎叫吧!总不能叫我叔叔吧那不把我叫老了!”
老妈也笑:“那也不能瞎叫啊象么话。”
菜倒是准备了不少,阿芬一早就去菜市场买来的,原想就阿芬露一手给老爷子瞧瞧,增加一点印象分,可老爷子就是不给阿芬机会。不过也是好久没尝过老爷子的手艺了,我吃得挺香,边吃还对阿芬使眼色:“恩,味道不错,老长时间没吃过老头子做的菜了。”
阿芬很机灵,跟着我大加赞叹:“哎哟,爷爷做的饭真还吃!比我做的好吃多了!真看不出来爷爷这么能干!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真是千古真理啊!老爷子严肃的脸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自得的笑容。尤其是阿芬说这话时显得是由衷地欢喜,加上阿芬本身年纪小一脸的纯真,这马屁拍的绝对是不露痕迹。不过说实话老爷子的手艺确实不错。
阿芬还特热情地劝老爷子:“您自己也多吃点!”还给老爷子夹了一大筷子卤牛肉。
老爷子却不领情,赶忙阻挡:“莫动!我自己来!”
我和老妈都笑,阿芬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惶然。
我笑着说,“阿芬啊,你不知道我们家老头子的脾气。老头子挑食得很。”
这又是老爷子的一大特色,总结起来大致就是:猪肉吃牛羊肉不吃;鸭子吃鸡不吃;吓吃螃蟹不吃;草鱼鲤鱼鲫鱼都吃,鲶鱼乌鱼甲鱼都不吃;红烧的鱼吃,清蒸的鱼不吃;凡是属于山珍野味的一律不吃;其它象鱿鱼牛蛙蛇之类乱七八糟的也一律不吃……
阿芬听得瞪大了眼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我笑呵呵地对老爷子说,“你好歹也是穷苦大众出身,还这么多讲究,搞得我们从小就没吃过么好东西。”
老妈也笑着说,“就是!最烦跟你老头子一起下饭馆了,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都不晓得点么东西了!”
阿芬也笑起来,老爷子眼一瞪想发作又软下来了说,“那些东西我从小就不吃,几十年了习惯了!”
阿芬说,“爷爷你身体很好哦!你都七十了一点都看不出来,看上去象才五十多一样!”
老爷子眉头一舒,终于忍不住呵呵呵笑出了声。老妈也笑咪咪的,“你这小伢还真会讲话!小嘴甜得很!”
我心里暗叹:阿芬这小丫头果不负我一番苦心栽培啊,多懂事!肯定比陈燕强多了,搁陈燕那不知会讲出什么没头没脑的话来。想到这我欣喜的心情又有些黯淡下来,这可怎么办啊,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过几天陈燕回来这家可就热闹了,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这会儿陈燕肯定已经在杭州了,不知道在干什么?今晚上就有演出,不过也没陈燕什么事,她不过是凑热闹罢了。可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来。这小娘们可真吃不准,别在人前给我现眼我就谢天谢地了。不行,一会儿睡觉前得给陈燕去个电话,问问情况顺便再叮嘱她一番。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老爸老妈对小阿芬看样子还是很满意,一准已经喜欢上这机灵可爱的小丫头了。估计老爸老妈也不会把我和阿芬往坏处想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宝贝儿子啊。好歹这一关我算过了。
  

六二
我忽然感到有些迷茫

老爸老妈在的日子过得很是无聊,甚至可以说是苦闷。连着几天早上八点半,老爷子就开始吼了:“起来了!还困!要困到么会子!”于是我只能强忍着无尽的睡意灰溜溜地爬起床。
睡眠不足的一个严重后果就是我整天都无精打采呵欠连天的,陪老爸老妈去玩的计划也就泡了汤。第四天头上我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了就主动提议开车带他们去逛逛颐和园,老爷子一百个不乐意,吹胡子瞪眼的说不去。
“是!谬么去头!打麻将,打麻将!”对于老爸的反应老妈似乎是正中下怀,满是热切的目光看着我。
“三缺一啊。”我说。
老妈说,“不是还有小徐吗?”说着叫阿芬。
阿芬笑着摆手:“我不会,真的不会!一点也不会!”
那怎么办?“我们三个人打吧!”老妈倒是当机立断,对老爸连拉带拽软硬兼施终于迫使老爸坐到了桌前。
这个麻将打得……唉,苦不堪言啊。赌得太小,输一上午也输不到50元。加上老爷子不停地唠叨,一会儿说我一会儿说老妈:“你打牌不行!”“就晓得瞎打!”老妈自始至终都是全神贯注如临大敌一般,我则实在提不起精神头来困得眼睛都快挣不开了,只机械地抓牌出牌。阿芬不时地跑到老妈身边看一会儿,碰到老妈胡了就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比谁都高兴似的,老妈显然极是受用。
正当我快熬不住的时候门铃响了。我象遇到救星一样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开门,一打开门我差点楞住了,原来是陈燕。
我说,“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天才回来的吗?”
陈燕说,“提前了!”然后也不理我直接进了屋,看见我爸妈立刻笑成一朵花儿似的喊道:“伯伯、阿姨!您们来了!真不好意思我出差去了,也没能去接您们!”
爸妈也忙不迭地站起身,客套地笑着。老妈锐利的眼神扫了几眼陈燕笑咪咪地说,“这就是小陈是吧?快把东西放下来歇一下。”
陈燕打开包裹往外掏东西:“这是给伯伯阿姨买的,在杭州买的。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就随便买了些吃的,您拿着!”
老妈的笑容更舒展了些,“哎哟,你还买么东西。等一下再拿,你先歇一下。”
我暗中向陈燕伸了伸大拇指夸奖她。现今的小姑娘都人精着呢,懂得怎么哄老人开心。老人家最在乎的就是一个心意,买什么东西倒在其次。
未来儿媳妇来了老妈自是连麻将也顾不上了,拉着陈燕坐在沙发上开始东一搭西一搭地聊着。陈燕挺能装,显得很乖巧,一口一个“您”的,有时还略为害羞地笑上几声。老爸也坐在那儿偶尔插上一两句话,破天荒半个多小时没骂人。我斜躺在旁边的沙发上抽我自个儿的烟,懒得管他们说什么。
说着说着老妈就走进屋里,过了一会儿拿着什么东西出来了。仔细一看,是一对金手镯!老妈拿那对金镯子准备放到陈燕手中的样子,我一下子跳起来夺了过去。
我说,“妈!你怎么了?拿这个干什么?”这对金镯子我太熟悉了,印象中几十年来这是我们家最贵重的物品,好象还是老妈的老妈也就是我外婆传下来的,老妈本人也没戴过几次。虽说按眼下金价最多也就值个几千块钱,可它在老妈心中的分量绝对无法衡量。
老妈笑着说:“这对镯子你大哥结婚时我都没舍得给你大嫂呢!”
我有些急:“你这么着急做么事的?啊?不考虑考虑了?我还没打算马上结婚的。”
陈燕先是惊讶后是欢喜接着脸色也变了,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装作没看见把镯子帝还给我妈,“你拿回去!不用!要的话我自己买!”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陈燕赌气背过身去。老妈看我坚决的样子只好笑着打圆场:“好好,我先收着,回头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再拿给你们。”
我心想这下肯定把陈燕给得罪了。老妈也是,做事这么冲动,也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也奇怪,我怎么反应这么大。我只能解释为太突然了,原本还想着怎么开口跟老爸老妈说,担心老爸老妈是否会对我和陈燕的关系持反对态度,没想到老妈居然二话不说就当既成事实了,还把传家宝给拿了出来。老实说,我还真怕陈燕承受不起。
我忽然感到有些迷茫。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事情好象背离了我原先的想象。我不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么?为什么我会感到迷茫?一刹那我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
  

六三
我军最终弹尽粮绝

经过一个沉闷的白天,一场风暴不可避免地到来了。
等老爸老妈还有阿芬睡下后,我关上房门嬉皮笑脸地搂住陈燕毛手毛脚。陈燕先是板着脸不理我,见我动作越来越大不耐烦了手猛地一挥,胳膊肘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我脸上。
心头无名火起,我放开手站起来压低声音冲陈燕吼:“干吗呢?!刚回家就给我脸色是吧?真他妈没劲!”
陈燕毫不示弱地瞪着我,“你还说我?你干吗呢?你什么意思啊你?”
我说,“我怎么你了?都几天没见了还不许我亲热亲热啊?”
陈燕说,“你少给我装!上午在你爸妈面前你那话是什么意思?你妈给我镯子你干吗拦着?”
我有些心虚,“咳,那不那什么吗,”我干咳一声,“那俩镯子是我妈的宝贝呢咱哪能要。你要喜欢回头我给你买俩更粗更漂亮的。”
陈燕说,“谁稀罕那破镯子!我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跟我结婚?”
我越发心虚,“哪儿呀,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陈燕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良久才一字一句地说,“你跟不跟我结婚我不在乎,你不愿意也没关系,跟我说清楚就行了,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我心里也有些搓火,“行了啊,别没完没了的,至于吗?我不就随口一说你还那么认真。要较起真来的话,以前你不也说过不想嫁我吗?我跟你急了没有?”
陈燕说,“我那么说行,你那么说就不行!”
我没脾气,也是,谁叫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呢?我陪着笑脸:“好了好了,我错了成不?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甭跟我计较行不?”
陈燕说:“我偏要跟你计较!”
其实我瞅着她绷着的脸已经有点儿放松了,立马顺竿爬换上一副无赖嘴脸:“行了小姑奶奶,不早了咱不闹了成不?人都说久别胜新婚良宵一刻值千金咱就别耽搁时间了好不好?明早上八点半我爸会准时吹起床号的咱还是抓紧时间睡吧啊?”
陈燕不说话了脱了外衣背对我躺下了。
我也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刚靠近点儿还没来得及上下其手陈燕就身子一拱:“离我远点儿!明天我跟阿芬睡去!”
我厚着脸皮淫笑着,“嘿嘿今晚上一觉睡起来明天我赶你你肯定都舍不得到别屋去。”
陈燕一个劲地挣扎:“讨厌!别碰我!”
我说,“那不行!我得检查检查,看这几天你有没有在外头偷腥。”
陈燕拍我:“下流!你给我滚开!”跟我扭成一团。
靠陈燕力气还真大,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陈燕明白了面对一个无耻的男人反抗终究是徒劳的。我得意洋洋地看着陈燕的脸说,“明儿的新闻就这样写:我军先头部队在抢摊登陆时遭遇到了敌军的顽强抵抗,最终我军凭借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打退了敌军,赢得了这场伟大战役的胜利!”
陈燕不说话手却围住了我的腰围得紧紧的。我内心充满了征服者的骄傲和喜悦因而显得格外的勇猛顽强。等我大汗淋漓气喘嘘嘘地想翻身而下时,陈燕却又搂紧了我:“你不是说要检查我吗?我还想检查你呢!这几天谁知道你有没有跟别人鬼混?真没有?真没有就再来个三回!”
陈燕来了牛劲一个鹞子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我仰面朝天满腔悲愤地想,唉,明天的新闻得改写了:我军取得了初次战役的胜利,但敌军随即进行了疯狂反扑,我军经过长时间艰苦卓绝的战斗最终弹尽粮绝丢盔弃甲望风而逃……
六十四
没见过小姑娘怎么着

在家呆了没两天,陈燕又得走了。这回一去要十多天,过了五一才能回来。我心想也好,等她回来我爸妈也该走了,他们都在我感觉特别扭,简直都快迷失自我了。
陈燕临走前的下午,杨力打电话约我和陈燕晚上一起吃饭。丫整个一处于亢奋状态,估计这回没少赚。妈个*到时候我那一万五还不知道拿不拿得到。
令我意外的是那个叫苏雯的小姑娘也在,这使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我一落座就眉开眼笑地跟苏雯打招呼:“哟,你也来了?有几十秋没见了啊!”
苏雯笑道:“什么几十秋?”
陈燕横皮笑肉不笑的,“一日三秋啊妹妹!这你都听不出来?”
苏雯笑:“你这人真贫!”
陈燕横我一眼:“他可不是贫,我觉着他是掏心窝子呢。”
杨力和我都呵呵地笑。笑完后我又后悔,我也是,一见到可人的小姑娘就忘乎所以口无遮拦的,晚上回到家肯定又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
菜还没上齐杨力便成了饭桌上唯一的主角,满屋子人就听丫一个人侃了。丫不愧是中戏毕业的,连说带比划的把苏雯和陈燕笑得东倒西歪的。
杨力说,“人毛大姐不愧是大姐大,你瞧人往那一站,一张嘴就把满场给震住了!那姐还是欠点儿火候。……最傻*的就是程*了,唱到一半还喊:‘大家跟我一起唱好不好?——’下面人一起叫:‘不好!——’嘿嘿嘿嘿……”
陈燕也说,“就是!我找她签名还爱搭不理的!”
我赶紧打断:“行了行了您嘞,以后出门别给我丢人了行不?还签名,怎么没跟人合个影留个念什么的?”
陈燕撅着嘴,“好歹人家也是明星嘛!”
我忍不住奚落她:“靠,明星?不就跟动物园的猴一样,让人耍的?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大爷我一高兴甩出个10万20万的叫丫脱光了给我跳上一段丫说不定都干!”
陈燕气坏了:“你怎么这么说话?就你那几个破钱还牛*烘烘呢!我看你就是心理扭曲变态不正常!”
杨力和苏雯都笑。我不搭理她,顾自笑着对苏雯说,“杨力不够意思,怎么有好玩的也不带你去?这半个月没什么事我找你玩去啊!”
苏雯故作媚态:“哎,您老人家还能有闲功夫找我玩?您有那功夫我也担当不起啊!”
我暧昧地笑着:“担当得起的,担当得起的!”陈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回家的路上我兀自得意一路哼着小曲儿,陈燕盯着我看了很久才说,“你今天比较反常啊?不至于吧?没见过小姑娘怎么着?有这么高兴吗?”
我说,“哪儿呀!逗着玩呢!你不知道啊,我最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了,又娇又嗔的迷死人了!”
陈燕高兴了,“呸!谁知道你什么心思啊!我跟你说啊,这些天你可不准去找那小姑娘啊,要不我回来跟你没完!”
我笑,“你放心,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还当真啊。”
陈燕说,“那个小苏什么的一看也不是什么好货,小媚眼儿一个接一个的,我看你魂儿都快给勾去了!”
我说,“你还不了解我?我是那种意志薄弱鲜廉寡耻的人吗?”
陈燕说,“我觉着你就是!我早就说过,别看你平时装得跟正人君子似的,一逮着机会你就原形毕露了!”
我笑,“你真不放心的话,我教你一招,”我稍稍凑近陈燕一点,“一会儿回到家,你使点儿力,趁走之前把我给掏空了……”
陈燕打我:“你想得美!”

六五
阿芬有些依依不舍

五一哪儿都没去,就呆在家里。
我们家人好象对外出游玩都不太感兴趣,自打有了黄金周后,越发没有旅游的兴致了,妈的哪哪儿都是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一眼看过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再好的风景也变了味儿。
于是只能陪老爸老妈日复一日地切磋麻将技艺。老妈还不断鼓动阿芬参与:“来一起玩嘛,简单得很一学就会!谬关系的,你输了不要你钱!”真服了老妈。在她的极力鼓动下阿芬也上桌了,一个下午下来差不多也学会了,而且手气还不错连胡了好几把。
打过麻将的人都知道,刚学会那阵子瘾头最大。这不,第二天上午9点刚吃过早饭阿芬居然主动笑呵呵地对老妈说,“没什么事?来打麻将?”老妈高声叫好。
我哭笑不得,对老妈说,“你看看吧,小徐回头都被你带坏了,你教人家么事不好非教人家赌博。”老爸也赞同:“你这个人就是!天天就打麻将就照了,么事都不用干了!”
老妈不以为然,“屁!打麻将就是娱乐娱乐,有么关系!你不是上小学就开始打,最后不也考上大学了?”
我心想要不是在大学里最后两年我成天就顾着打麻将,也不至于补考重修那么多门。要知道重修的钱可都是从伙食费里挤出来的啊!不过这话没敢说,这么些年这秘密我保守得挺好,老爸老妈一直以为我在大学里也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呢!
老爸老妈的意思是五月五号就去青岛,这会儿来往的人大概都比较少。我早两天就把票买好了。想到老爸老妈马上要走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的,毕竟一年也见不了两回。老妈对我的疼爱自不用说,老爸其实也是刀子口豆腐心,骂归骂生活上可毫不含糊,每天都不厌其烦地问我第二天想吃什么,别的不说,一个星期早餐都不带重样的。眼看要走了,老爸更是殷勤,嘴里骂骂叨叨的手里活不停。阿芬除了搞搞卫生几乎就没什么事了。
老爸老妈要走的头天晚上,破天荒没打麻将,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
老妈说,“你是怎么打算的哦,跟我们讲讲啊。你现在天天蹲在家里,也不能太懒了,你不是讲给人家写文章赚钱吗?该写还是要写,莫偷懒,起码把伙食费赚出来吧?”
老爸也说,“你自己要考虑!我们都老了也管不到你了,你以后路还长着呢,还有几十年你怎么过?就这么在家里蹲一辈子?”
我说,“这些你们就莫操心了,我自己晓得。现在也谬么事好干,过段时间看看有好的机会我还准备搞个公司。”唉,也是,想想我起码还能活个四五十年吧,这么长的日子怎么打发啊真是的。
老妈又说,“还有你和小陈的事情,你打算怎么搞哦?这么下去可不照啊,我看你跟小陈商量下子,今年春节家去把事情办了!”
我说,“咳,这事你们就更不要操心了!回头再讲!”
老妈不高兴:“么话啊,么东西叫回头再讲啊!你们都住一块了不结婚象么话的?被人家晓得不骂啊!”
我心想这年头谁还在乎这种事,一夜情婚外恋什么的满大街都是,你儿子我算是不错了,可没给老陈家丢脸。唉,话又说回来我跟陈燕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瞧她那架势好象也不急着跟我结婚,我老上赶着也没劲。得,等她回来好好跟她谈一回,把事谈开了,爱干吗干吗。
老妈继续说,“小陈户口就是北京的吧?这还好,到时候小伢户口也落在北京,上学么事都方便些。”
我赶紧打断:“行了行了,八字还没一撇了你也想那么远。”闷了几分钟我想转移话题:“回头我看看,把现在这个房子卖了,到郊区买个别墅去,到时候你们两个就长期住我这算了,小母舅他们有时间也能过来,跟你们住上个几个月,天天陪你们打麻将,肯定热闹得很!”
老妈倒挺高兴,“是,那好,到时候叫你小母舅他们都过来住,那我们就不寂寞了!”
老爸摇头:“你听他鬼扯屁淡的!等我们再老些肯定憎得眼睛瞎!还会要那么一大堆人过来住!”
我笑而不答,跟老爷子没法说理。
老妈又拉过阿芬:“小徐是还不错!又勤快又懂事!要是我女儿就好了!你个姐姐也懒得要死,一个星期也不来一回,来了也从来不伸手做点事,就晓得吃!”
阿芬有些害羞,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这些天阿芬和老爸老妈还产生了些感情,也难怪,老爸老妈这么好心肠的人本就不多见,从没把阿芬当小保姆看待,跟对自己孩子没什么两样。连老爸都是,天天没事就骂我可从没见他对阿芬嚷嚷过。阿芬不感动才怪。
看着阿芬那小鸟依人的模样老妈更是喜爱,牵着阿芬的手说,“回头啊你要在北京蹲烦了就回安徽去,给我们当保姆,我也就多一个女儿了!”
阿芬很真诚地笑着一个劲地点头,“我也想!回头我去照顾爷爷奶奶一辈子!”
我笑,“你说的啊,那过几天就把你送回安徽去!工资还是我来发,怎么样?”
六六
说你实诚你还不爱听

送走老爸老妈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有一点失落,原本热热闹闹的家一下子又冷清下来了。送老爸老妈去火车站的时候阿芬也跟了去,小丫头跟我妈俩人还有点热泪盈眶的,搞得我鼻子都有点儿发酸。
回到家我逗阿芬:“这次小阿芬表现不错啊!把老头老太太哄得挺开心,这个月大哥给你发奖金啊。你说给你发多少奖金合适?”
阿芬还有些伤感似的,“爷爷奶奶人真好!一点都不把我当外人!我真舍不得他们走。”
我笑道,“我也没把你当外人啊!还有你别叫爷爷奶奶了,我听着别扭。你也跟我称老头老太太吧!”
阿芬还不高兴:“你怎么能那么叫呢?多不尊重!”
我说,“那叫昵称,懂吗?你没听见我叫老头子时我爸多高兴吗?都习惯了。”
阿芬忽然说,“对了,燕燕姐对出去好几天了你都没给她打电话?”
我一想真是,我怎么就忘了给她打电话了呢。再一想给她打电话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在外头肯定也玩疯了也想不起来给我打个电话。去丫的不理她!
我说,“阿芬啊,你到北京这么长时间也没出去玩过,趁这几天热闹我带你去玩玩吧!”
阿芬好象也有点兴趣:“去哪儿玩?”
我说,“随你啊,你想去哪儿大哥就带你去哪儿。长城?故宫?天安门?颐和园?你自己想。”
阿芬低头想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我不耐烦了,“得了,我帮你想吧!明天先带你去居庸关长城,那儿景色好。完了再带你去十三陵看看,然后带你去九龙游乐园。”
阿芬张着嘴只会傻笑,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透着兴奋。
我说,“好了,就这么定了!今晚上你可得好好犒劳犒劳大哥。”
阿芬脸红了红低下头不说话。我醒悟过来,靠这话说得有些问题,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遐想,赶忙补充道,“我是说你晚上得准备些好酒好菜犒劳犒劳大哥,知道了吗?”
阿芬小脸儿又红了红连声答应,“好呀!爷爷奶奶不喜欢吃辣的,这些天的菜你肯定都吃腻了,一会儿我去买鱼做水煮鱼给你吃!”
我说,“要是看见有卖牛蛙的再买点儿回来辣炒,那玩意儿补……身子的。”靠我差一点说出“补肾”俩字,我这人一高兴说出来的话就容易跑到那方面上去。
闲来无事,突然想起也很久没和孙大炮他们联系了。丫说开按摩院也知道进展怎么样了,要真开起来了赶紧这两天陈燕还没回来去逛逛,嘿嘿。
我给孙大炮打电话,一接通孙大炮就嚷嚷:“正想给你丫打电话呢!5月8号我这开张,哥几个都得过来捧场啊!”
我说,“[内容被过滤,请注意论坛文明]丫的你真开起妓院来了!怎么拖到现在?都快仨月了!”
孙大炮说,“操他大爷的烦着呢,一大堆*事儿我腿都快跑断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正好要找你呢,我订了十几二十套按摩床、椅什么的明天送到,妈的还没付全款呢!你丫赶紧着给我送些钱过来!”
##我没事打这电话干吗呀!我说,“你妈*我又不是你们家银行关我屁事啊!”
孙大炮语气很诚恳,“哎哟这会儿你就别难为我了兄弟,我这等米下锅呢![内容被过滤,请注意论坛文明]大爷的你先借我三万,回头我给你丫一贵宾卡,一年内不限时不限次数让你丫免费打炮!”
我一盘算,“靠你蒙少年儿童呢!就你那儿的档次打一炮顶多三百,三万能打上一百回,我他妈哪有那精力三天上你那一回,这不明摆着吃亏嘛!”
孙大炮“嘿嘿”淫笑,“说你实诚吧你还不爱听,非得让哥哥说你缺心眼儿。你丫每回叫上三个五个的不就结了?来个二三十回不就回本了?”
##我怎么就没想到。去他妈的,说归说笑归笑这钱还不得不借。我说,“行吧,今晚上叫你们家红过来取吧!”
孙大炮骂:“去你大爷!让我们家红自个儿上你那儿去不跟羊入狼窝一样!我明儿一早过你那去!”
放在电话我又给东子打了个电话,“孙打炮8号开张,叫咱们都过去呢,你去吗?”
东子说,“操我前几天就去了一躺了,跟丫一起面试小姐来着!”
我说,“妈个*这好事怎么不叫我,面试面试不就当面试嘛,我在行啊!”
东子也淫笑,“不是说你们家老爷子来了吗哪儿敢叫你!对了,燕儿回来了吗?”
我说,“还没呢,丫头在外肯定玩疯了都不想回来了!不过按计划应该7号晚上到。”
东子说,“行了!8号一准到!这两天先养足精神,到时候咱们把孙大炮他们家一锅端喽!”
  

六七
这第一笔生意就给小宝了

7号那天陈燕直到晚上11点才到家。我打了好几通电话,一直是关机。我琢磨着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也不知她坐哪趟飞机几点到,也有可能是误点了。等着等着倒真有些着急担心了,但也没辙。
听到门铃的响声我终于放下了心,打开门果然是陈燕。陈燕一进门就大叫:“哎哟,你可不知道啊,这趟真是太过瘾了!昨天我们在深圳来着……”
我赶紧打断:“打住!打住!别跟我说那些个大腕儿的事,要说你跟阿芬说去。”
陈燕弄了个老大没趣,不说话了,进了屋把随身的包一扔躺在了沙发上,“哎,累死了!阿芬!烧了水没有?我先洗个澡!”
我说,“你小声点!阿芬已经睡了。水早就烧了,等着你到现在才回来。”
陈燕不说话到屋子里找换洗衣服。我腆着脸凑过去,“正好,我也没洗澡呢,咱俩一块洗吧。”
陈燕拉下脸推我,“去去去!没个正经的!”不理我自顾自走进卫生间“啪”地关上了门。
妈的丫还把门给锁住了。要不是心疼这花了我两千大元的门我就破门而入了。没劲,上床睡觉吧。我也不等陈燕,自己先躺床上睡了。还真困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陈燕起床的声音把我给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问,“怎么这么早起来干吗?”
陈燕边穿衣服边说,“上班啊大少爷!今儿是五一过后第一天上班,不早去不行啊。”
我支吾了一声继续睡我的觉,朦胧中听见陈燕嘟囔,“就知道睡!昨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等我一觉醒来都快12点了。这一觉睡得真足,一睁开眼就觉得浑身是劲精神矍铄。靠还真应了东子的话,养好了精神呆会儿上孙大炮那儿闹腾去。
阿芬显然早就起来了。小姑娘家精神头就是好,每天起那么早中午也没见她睡觉,还整天忙忙叨叨的也不累。我叫阿芬,“中午随便吃点儿,下午我去理个发在回来洗个澡。晚上甭做饭了,你孙哥和红姐今个儿开张,晚上咱们去宰他一顿去。”
阿芬很高兴,“真的呀,他们今天那个什么店开张啊?”
我笑,“是啊。不过那种地方你小孩子家本来是不能去的,今天是第一天就破例带你去吧。”
阿芬嘟着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今天天气不错,越来越热了,有点夏天的感觉了。真是的,都没来得及去郊外踏踏青什么的好象春天就过去了。本来说要带阿芬去长城玩的,结果每天都睡到11点左右才起来就懒得去了,阿芬也没提,我也就只能装忘了这回事,呵呵,小丫头说不定心里正埋怨我呢。
到了下午四点多种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叫上阿芬开车直奔孙大炮处。离得倒也不远,就在东四环边上一小区里。那小区还挺大,周围也是一个小区一个小区地紧挨着,人气很旺。孙大炮的按摩院就在那小区东南面的底商处,门面不算大,门脸上方一排霓虹灯做成的大字:“鸿乐盲人按摩中心”。面积也不大,不过总共有三层,估计也够用了。
孙大炮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呵呵呵呵,来了!”
我说,“靠怎么不叫楼上楼下的姑娘们出来接客啊!”
孙大炮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了,“着什么急啊,有的是时间!”
我说,“你丫还真不要脸,还盲人按摩中心,你丫这不是糟践盲人吗。”
孙大炮说,“操!还真不蒙你,咱们家还真有一盲人师傅,中医按摩,手艺好着呢!”又悄声对我说,“妈个*不弄这个不行,不叫盲人按摩就不让开。”
阿芬在一边站着。我一瞧怎么屋子里就咱们几个人一个小姐也没见着,就问孙大炮:“你这儿人呢?怎么就你一人?张红呢?也没见小姐也没见盲人啊?”
孙大炮说,“都在三楼呢,张红正给他们丫培训呢。今个儿也不开业,到八点放上几挂炮仗就算开张了,明儿才正式营业呢。”
我笑,“操就这破*玩意儿还培训,要你们家红培训什么呢?不如哥几个帮你培训。”
正说着东子和小宝到了,一进门就拱手,“恭喜恭喜!孙老板!恭喜发财啊!”
孙大炮笑得嘴都合不拢,刚想开口东子手一伸,“红包拿来!你妈*的开张也不准备些个红包,哥哥白给你恭喜了?”
孙大炮骂:“[内容被过滤,请注意论坛文明]大爷的你们几个都空手来也不给我弄个花篮什么的,还想要红包?滚蛋!”又淫笑着对小宝说,“给小宝的红包倒准备好了,就等着给你丫童子身破了嘿嘿!”
我和东子一起拍手:“好!好!你这第一笔生意就给小宝了!讨个头彩,大吉大利!”
六八
我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几个人在那神侃,到六点钟都嚷嚷着去吃饭去。东子说,“赶紧着!去吃完喝完再回来!”
张红简单吩咐了一下店里一个小姑娘几句,然后一行人来到同样是小区里的一家饭馆。刚落座孙大炮想起什么似的,“嘿,陈燕呢?怎么没来?强子你没叫她?”
我这才想起来忘了跟陈燕说了。我问东子,“你今天去单位了吗?见着陈燕了吗?”
东子说,“上午好象还见了一面,我也没跟她说,我觉着你应该告诉她了呀。下午我一早就出来了。”
得,给陈燕打个电话吧。丫估计这会儿还没到家,不然的话见到家里没人一准打电话给我了,叫她直接过来吧反正也不远。
拨通陈燕的电话,那头突然传出一阵极为熟悉的“嘿嘿嘿嘿”的笑声随即又嘎然而止。我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陈燕说,“在哪儿呢!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我语气很平缓,“哦,我在孙大炮这儿呢,他今天开张,正准备吃饭呢,昨儿忘了跟你说了。你在哪儿呢?”
陈燕说,“啊?你怎么不早说?今儿我们同事聚餐呢!我这也刚开始,那怎么办?我肯定过不去了!”
我看了东子一眼,“你们单位同事聚餐?这样啊,那就算了吧,我就和阿芬代表你了!就这么着吧,挂了啊!”
放下电话我脸色有些不自在,吞了几大口口水才勉强笑着说,“陈燕有事儿过不来了,得,甭管她哥几个乐呵吧。”完了我又转头问东子,“你们单位今天聚餐来着?”
东子脸色也有些不自在,“啊,是,好象是跟我说过我给忘了……操跟我们单位那帮傻*吃饭没什么劲。”
我笑,“就是!哪有咱哥几个在一块乐子多啊!咳,刚忘了应该让孙大炮叫上你们家几个姑娘,陪哥们儿喝喝酒聊聊,那才带劲!”
孙大炮嘿嘿干笑,“得了呗,喝吧!”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什么就喝酒。几大杯白的下去感觉特亢奋,跟每个人都要一口干,连阿芬也被我强拉着喝了一大口。酒这玩意儿真他妈是好东西。
喝了一会儿孙大炮忽然坐直身子一脸严肃地开口了,“哥几个说正经的啊,我这店做的是规矩生意,只按摩不带干别的啊。我也跟红保证过了,从今儿起哥哥怎么说也是艰苦创业刚开个头,咱不能跟以前那样有一出没一出的了。哥哥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以后你们丫去赌去嫖别招我,谁招我我跟谁急啊!”
我笑,“那是!自古以来都这样,开赌场的自己不赌,卖白粉的自己不吸,开妓院的自己不嫖!不过我就不信你丫能熬得住!”
孙大炮依旧很认真,“真的,真的,哥哥不能再糟践自个儿了,妈个*开这个店我可是把全部老本都贴进去了啊,要赔了哥哥只能要饭去了。等咱生意红火起来了把本钱给赚回来了,我就先买个房,和红领个证结婚了!”
我笑,“行啊,出息了你!瞧红那眼泪汪汪的,真不容易,真不容易啊!孙大炮都要洗心革面了,我看这下咱们解放台湾消灭小日本有希望了!来,为了孙大炮的洗心革面咱们集体走一个!”
阿芬劝我:“大哥你少喝点儿!一会儿还要开车呢!”
我说,“阿芬你这就不知道了,今儿大哥是铁定回不去了!一会儿你自个儿打车回去,大哥以后每天晚上都在这帮你孙哥红姐看场子了!”
阿芬嘟着嘴不高兴,“大哥你真是,一喝酒就乱说话。”
我笑,“阿芬啊,你还小,大哥平时是跟你装呢!其实大哥就是一流氓,坏着呢!不过你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要学会明辨是非,要学好,别跟大哥学坏啊!”
东子觉着不对劲也不耐烦了,“行了强子!你丫少说几句!你丫也是,平时老吊儿郎当的,正事该办还得抓紧办!哥几个早就说等着喝你丫和陈燕的喜酒呢,你丫说过一回就没下文了!我看你丫别喝了一会儿赶紧回去吧!”
我嬉皮笑脸的,“别介啊,一会儿我还等着看小宝破身呢。我说宝儿,呆会儿老哥哥先教你几招,别慌啊,你要慌哥几个要不就在边上呆着,一边观摩一边现场指导。”
小宝“唉”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不说话。
反正到最后我都忘了自己怎么走出饭馆门又怎么回到家的。我只记得东子孙大炮他们架着我而我在那一个劲地叫嚷:“别拦我!妈个*你大爷的你才喝多了呢!我没事!你丫不信一会儿就让你丫瞧着,拿个表给我掐着点,少于四十五分钟[内容被过滤,请注意论坛文明]丫的我是你孙子!”
  

六九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刚做个梦,梦见一小子跟我掐,丫踹了我几脚就跑,我拿根棍子跟后面追,追啊追啊好容易追上了,刚骂了两句正想抡棍子开练,突然就醒了。
特郁闷。妈的梦里也没看清那小子长什么样,这亏是找补不回来了。
头疼,但还清醒。一扭头就发现陈燕正躺我旁边眼睛乌溜溜地看着我,吓我一跳。怎么每次喝多了一醒来总是发现丫这么看着我。莫非我喝醉后脸上会长花?
我先闭上眼睛定定神,昨天的事已记不大清了但我还记得杨力那“嘿嘿嘿嘿”的淫笑声。我用了十几秒钟盘算应该如何开口,然后我决定单刀直入。
我重新睁开眼用一种非常平静的眼光紧盯着陈燕的双眼,盯了足有半分钟。按我的经验一般做了亏心事的人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果然陈燕心虚了先开口:“又喝多了?是不是孙大炮那儿的妞儿太多爽歪了?”
我没接她的话茬,“你昨天为什么要骗我?”
陈燕眼里有些慌乱,“什么跟什么啊,什么骗你?”
我说,“你昨天晚上不是跟杨力一起吃饭的吗?为什么要说是跟同事聚餐呢?”
陈燕居然脸红了,靠真难得,就没见她脸红过。
我继续说,“你记住,说假话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细节。细节,知道吗?你看见手机显示的是我的号码,就应该先冲杨力示意叫丫没出声,然后你再接。再一个,你不知道东子肯定会在啊?同事聚餐他会一点儿都不知道?”
陈燕不吭声把身子缩了缩,眼神有些怯怯的。我打个哈哈说,“你还嫩啊!火候还不到。你瞧我,一生撒谎无数,没一次穿帮的!以后你还得跟着我好好学学。”
陈燕终于开口了,“不,不是那样的!我不是成心骗你……”
我说,“得,甭解释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只想告诉你,以后你偷人没关系,但是要做得漂亮点,别让我知道,我知道了心里添堵,明白不?”
陈燕有些火了:“你嘴巴放干净点!谁偷人了?!”
我说,“哦,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是,你没偷人,都光明正大的。你又不是我媳妇,咱俩都还是自由身,我算哪棵葱啊,管得着你吗!”
陈燕沉默了一会儿,居然笑了起来,还笑得身子乱颤的。我平静地看着她,心想你就装吧,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
笑完了陈燕厚颜无耻地伸手抱我,“强哥!你还真吃醋啊?这说明你心里还真有我。喂,你是不是其实特别特别爱我就是嘴上不说?”
我挡开她:“别,别啊,别来这套。吃醋?开玩笑吧。我告诉你我就是心胸狭窄,小时候人家管我借橡皮擦我都不借,宁愿扔了我都不借,明白不?你就是那橡皮擦!”
陈燕还不生气,死乞白咧的,“你的意思是我的你的,所以不准别人动?就算以后你把我给甩了也不让别人动?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反悔啊!”
我烦,“你咋地这样没骨气呢?我话都说这份上了你还笑得出来?你还不赶紧穿上衣服收拾收拾走人?”
陈燕坏笑:“你早就想赶我走了是不是?早腻味我是不是?巴不得我自己主动提出来滚蛋是不是?你就是死要面子不好意思开口赶我是不是?现在终于给你抓着把柄了你看到曙光了是不是?我一走你准放鞭炮庆祝是不是?”
一连串是不是搞得我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陈燕娇笑着咬我的耳朵:“告诉你,我就吃定你了!我一走就遂你愿了你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我就不走看你怎么办?你要么恶言恶语打我骂我赶我走!那样你就成恶人了是不是?那样你大概就良心不安了是不是?你宁愿戴绿帽子也绝不肯当恶人的是不是?”
我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无耻了你?你行!咱走着瞧!瞧我敢不敢做恶人!你给我起来!”
我一骨碌爬起床然后往下拽陈燕,“还真没天理了不成!”
我手刚碰到她陈燕叫哭叫起来:“你敢打我!啊!——救命!”
##我赶忙伸手去捂她的嘴:“你丫有病啊大喊大叫的!给阿芬听见了!妈个*我什么时候打过女人了!你毁了我声誉我可跟你没完!”
陈燕冲我眨巴眨巴眼,“你敢碰我?!你碰我我就叫!我就说你虐待我!”
我一时手足无措。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我真把大老爷们的脸都丢光了。

七十
这回陈燕是真的要走了

我和陈燕的暗战持续了几天。我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丫的就当丫不存在。陈燕几次想跟我说话想解释什么我就不给她机会,晚上我自个儿跑到客房里睡而且还锁上门免得丫半夜跑进来还告我一强奸。靠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阿芬无言地看着这一切,也不问也不说。我想这种事对小丫头来说未免太复杂了点儿,她不问也好,问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我又一次静下心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陈燕有些话说得对,我是那种死要面子死活不肯当恶人的人,以前说是泡妞泡妞结果无一不是成了妞泡我,最后妞儿们潇洒地来一句“拜拜”反正受伤的总是我。我这心态真不太对啊,也不能老是逆来顺受的吧,陈燕这么嚣张我还忍她?还供她吃供她喝供她住的?丫这会儿指不定又跟杨力那*风流快活呢,我他妈还当没事一样?冤大头没这么个当法的吧?
越想越生闷气。不行,即便身败名裂,也得把这事给整明白。
到了晚上等陈燕回来,我叫她,“你过来!坐这儿!咱们得好好谈谈。”
陈燕有些诧异,眼神不定地狐疑地看着我。
我面色沉重地对陈燕说,“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我觉着吧,咱俩也不是很合适,老这么没个正经地逗下去也没劲。……你先别说话啊,我这人也挺多毛病的,说实话我觉得我这人除了心眼好点儿外基本上也就一无是处了。跟我在一块儿你也觉得闷。……咱俩认识一场也算是缘分,趁还没伤和气咱们好说好散得了,真闹到结婚了离再那份上就忒俗了。……你看象杨力那小子就比我活份得多,长得比我强身体比我棒又玩得开。当然了,话又说回来,杨力毕竟是有媳妇的人,你就算再找也别找他,凭你这模样不带开玩笑的你想找什么样的不行?没事你招惹有妇之夫干吗,不是自个儿掉价吗。”
陈燕铁青着脸:“说完了没有?”
我说,“还没呢,你别急。说真的,跟你呆一块儿我真挺高兴的,真说要分我也挺舍不得的。你要不嫌弃,咱以后就是你亲哥哥。你还在我这住,大屋子还是给你,我住书房去。你放心,不会管你要房租的。说实话当我妹子绝对比当我媳妇待遇还要好,这儿照旧是你的家你爱干吗干吗,哥哥我绝不会刻薄你。”
陈燕依然铁青着脸让我有些害怕,“说完了么?”
我说,“恩,差不多了,想不起来了,想起来再和你说。”
陈燕说,“你说完了就听我说吧!第一,我跟杨力真的没什么!那天他本来是想叫我去的,他是要给钱给你,没打通你的电话所以就找到我了!我想跟你开个玩笑先把那一万五收了然后再跟你玩赖要你给我买东西,所以就骗你!就这么简单!钱就在这儿,一分没动,你点点!”
陈燕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子劈头朝我扔过来。我强笑,“别啊这是干啥……”
陈燕说,“我还没说完!你真让我失望!你既然以为我在外头偷人,你要么暴跳如雷哪怕打我一顿我都认为你是个爷们!你就那么蔫了叭叽的屁都放不出一个这会儿跟我说这个!我还以为你真有多喜欢我,哭着喊着要跟我结婚什么的,原来你早就腻烦我了!也不怪你,就怪我自己蠢!你也甭假惺惺的了还留我,我也不难为你,你说不出口是不是?我自己走!不是你赶我的是我自己要走的!”
陈燕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二话不说站起身就往房里去,又在收拾东西了。
我强笑着,“怎么又收拾起东西来了,我不是说了吗你住这大屋我住小屋……别啊,刚咱不是还说得好好的吗怎么又要走了呢?”
陈燕抬起身充满怨恨地看着我,“你当我真那么没脸没皮啊!我还继续赖在你这那我成什么了?谢谢您了大善人!你让开点!”
我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说什么。阿芬听见响动也跑过来了,我冲她使眼色小丫头也呆呆的没反应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陈燕收拾完东西就往外走,我伸胳膊去拦被她一把推开了。快到门口陈燕回过头泪眼朦胧地说,“你自己想想,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说过一句真正贴心的话?你有没有关心过我到底在想什么?你有没有送我一件礼物?你有没有做过一件让我惊喜的事?你以为我跟着你是图你什么吗?我算瞎了眼!”说着走出了家门。
阿芬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上前去拦,我说,“阿芬!算了!她这回是真的要走了,甭拦了……”
  
七一
我他妈真是失败

陈燕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望着陈燕的背景隐没在电梯里的一刹那,我的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就这么结束了?就这么简单?
阿芬叫道:“大哥!燕燕姐怎么了?怎么她要走你也不拦着啊?象上次那样你一拦她肯定就不走了!”
我说,“拦她干吗?是我赶她走的!”
阿芬张大了嘴:“你干吗赶燕燕姐走啊?”
我说,“她背着我跟别的男的勾勾搭搭的被我发现了。”
阿芬呸了一声:“才不会!燕燕姐不是那样的人!你肯定冤枉好人!”
我笑,“哟,你们姐俩看样子关系还不错嘛,你居然帮她说话不帮大哥我?大哥可没亏待你啊!”
阿芬很生气的样子:“大哥你真是的!现在都这么晚了燕燕姐能到哪里去啊?你真不管?”
我一想,也是,都九点多了她能跑哪儿去?就算她有不错的朋友估计也不好意思背着个包就上人那儿去吧?总不成去住旅馆?那也不是办法啊。她就算想租房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租到的啊。这真要出点儿什么事,我可就罪过大了。
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我想。赶紧下楼去追,追着了大不了认个错,先把她给哄回来再说。说不定她这会儿还没走远正在楼下或小区门口徘徊就等着我追上来呢,女人家都这样。靠反正我脸皮厚,面子不面子的先放一边吧!
下了楼,一溜小跑到小区门口,还是没见陈燕的人影。我问门口一趴活的出租车司机:“师傅,您刚看见一背着个大包的姑娘吗?大概15分钟前?长得挺漂亮的一个?”
出租车司机跟我贫:“姑娘倒见过很多,漂不漂亮我可就说不上来了。我这岁数了看什么样的姑娘都一样。”
没心思跟丫贫,我围着小区转了半圈,还是没看见人影。得,肯定还真是走了。
我回到家中。阿芬着急地问:“没找到吗?”
我没好气,“废话!找着了我拖也得把她给拖回家来的!”
阿芬说,“那你赶紧给燕燕姐打个电话啊!”
对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赶紧拨电话,通了,可一直没人接。再拨,还一样。
我有些泄气,“算了!她正在气头上呢肯定不会接我的电话。”
阿芬担心地说,“燕燕姐不会出什么事吧?”
说得我心惊肉跳的,我说,“乌鸦嘴!能出什么事?!这么大一人!”阿芬撅着嘴不说话。
突然想起什么来,我说,“这样!阿芬,你给她发个短信!用我的手机发,你就说‘燕燕姐我是阿芬,你在哪儿呀,我好担心你耶!’她不理我没准会理你!”
阿芬高兴起来,拿着我的手机开始摁起来。我说,“对了,你在补上一句,就说大哥现在特伤心特难过正在号啕大哭呢,怎么劝都劝不住!”
阿芬撇撇嘴:“才不呢!鬼才相信你会号啕大哭呢!”
靠真没面子,连小阿芬也不把我放眼里了。过了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我和阿芬几乎同时跳起来去接。原来是短信,陈燕回的,就一句话:“陈强你是个王八蛋!”
我和阿芬面面相觑。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阿芬不解地问:“大哥你笑什么?”
大概她以为我有毛病吧挨了骂还笑得这样开心。我说,“好好!你燕燕姐火气正大着呢,肯定就没事!你放心,这会儿要是哪个流氓敢惹她纯粹就是找死!你燕燕姐那裙底无影脚厉害着呢,谁挨上不死也得半残喽!”
阿芬也放心了一点似的,“真的没事?要不再问问她在哪儿?”
我说,“问了她也不会说的!我觉着没事,她可不是好惹的主,出不了事的。”
阿芬笑,“瞧你把燕燕姐说的!好象她多凶似的。”
我哭丧着脸:“阿芬你是不知道啊,大哥我惨着呢,全身上下都是伤!你要不要看看?”
阿芬脸红了红:“呸呸呸!都把燕燕姐气跑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还是没正经:“她走就走呗!走了还好,走了咱家就清静了!阿芬啊,以后你就跟大哥相依为命吧!你可不能离开大哥啊!”
阿芬不说话扭头走开了。
我又有些后悔,咳,我这没事逗阿芬干吗。
唉,烦啊,瞧这事闹的,过不两天东子孙大炮他们肯定也都知道了,准把我说个灰头土脸的。我他妈真是失败!
发表于 2007-2-23 22:33:33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这是《恋上小保姆》吧 [s: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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