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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教师我快乐】我心依旧
王毅起
耕耘教育,浇开了多少花枝绿叶,记不得了。
但,追求献身教育的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心情已是28年未改,我心依旧。
那是冰封雪地的1976年严冬,深夜旷野茅草铺就的窝棚里,一盏暗淡的煤油悬灯跳荡着追赶春花的火焰,一个瘦瘦的青年卷曲着冰冷的身体,被褥相连的伙计们大都进入了疲惫的梦乡,远远传来的是鼾声。这是1976年1月大口屯与新开口两镇相连处的小千佛顶河工工地的真实一幕。
茅棚被寒冷呼啸的北风所破歌,此时窝棚里那个苦苦的读书人就是我。
恢复高考的讯息一时传遍祖国,也传到这悄无声息的小小村落,这一年秋天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梦中几多难以企及当今的“宝师大”。
一晃就是28个年头的教师生涯,今天,我的身边尽管没有了团团围拢的学生了(在德育处作《百里河文学报》主编),但每当我驾车驶进一片欢声笑语的美丽校园时,心中就立时难耐地涌荡起几多自豪感:我自豪我的校园到处隐身着战马嘶鸣,他们一个个都在求知欲的疆场上冲锋陷阵;我自豪我身在校园这个美丽的大花园中,到处嘤嘤飞翔着一只只采撷花香的小蜜蜂;我更自豪一年一度菊花吐缨、秋风飒飒,大雁南飞时,从我的身边总是飞落一汪汪希望的种子……
哦,我心依旧!
作为一名教师,真正引以为自豪的即时梦中的召唤。那是上个世纪80年代最末的一个年头,我曾带领学生去史各庄工委参加文艺赛事,当时有一个叫许松的学生则已出类拔萃的弹唱曲目一举拿下了全工委参赛小剧目金奖。当时,坐在台下观阵的我只用激烈的掌声相 融汇于当时那个欢乐的场面,我睁大眼睛观看,一时不敢相信他就是我带领的学生。
回校的路上,这个叫许松的学生一路和我畅谈演技,一路说给我他将来的伟大理想。
记得,他曾悄声对我说:老师,我将来要去大上海,我还要去……我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他不再说话,小脸因一时激动像染粉一样红彤彤的,我们此时只用加大的脚步丈量着通向远方校园的泥泞路。
光阴荏苒,20年中一直梦中有他,前些天,从他的一个远方长兄那里得到消息:许松也是经常提及我,他真是一直没能忘却您这个恩师。
后来得知许松由上海政法大学毕业后,发展目标选择了首都北京;那一日,我去走访学生家长,顺路去看许松父母,在许家的墙壁上,我看到他和著名歌唱家刘欢的合影照,许松是别样的潇洒,让我甚感欣慰!
对于所教学生,也有让我终身难忘的憾事,当年面对那些顽皮的学生,也曾留下几多无奈,几多伤痛。
记得有一年暑假,一个叫安一的学生爬过院墙,撬开教室门窗,糟蹋完后还在教室留下“粪便”一堆;暑期开学后,终有其他学生报告老师,当开学的第一天,学校组织值日生去临校抬水的路上,还是这个学生竟然将唾沫吐进水桶里,还是有同学报告了老师,可见这个学生是非教育不可了!
一天傍晚,临下学时分,我悄悄将安一叫道一间没人的教室,真的狠狠地“教育”了他。
一个月后,我却因体罚学生降了工资,还挨了记大过处分。
回想起来,这本不该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竟然发生了,想起来,倒也无悔当初。可还是经常扪心自问,一个再调皮的学生也不该施之“武力”吧,然而,这事,几十年过去倒教我该如何认识:什么叫为人师,为人父。
可前年冬天,我突然闻到一个噩耗,就是那个叫安一的学生因私自玩弄双管猎枪,不慎走火,竟将自己弄个双目失明,后不久成了植物人。我当时为之心痛,好可怜呀!
……
思绪像一条扯不断的丝线,我于是常常在回忆中渡过很多美好的时光。
对了,明天我要去北京参加由中国音乐家协会组织的“感动中国”第二届全国新创歌词大奖赛的颁奖大会(我的新创歌词《我自豪的祖国》拟由二炮花之悦演唱),会期是五天,在北京紧张的学术研讨中,我虽然要在鸟巢、水立方等时代将留下印迹的地方涉足,但这五天的心我会时时返回校园,因为那里有我许许多多天天厮守的学生!
(301800天津市宝坻顺驰12-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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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匆匆于宝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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