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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2 20: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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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最初发现我心事的是那个八婆小芬,一双眨着恨不得看穿我所有隐私的眼睛把我的眼睛眨眼间就看出了泪水。虽然我执意没有说出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小芬在不相信的问了我十二遍以后一连串说出了还不是为了那个阿辉,还不是为了你的爱情?还不是为了那个臭海龟(海归)还不是因为你爱想像?还不是你这丫头太傻,美其名曰单纯哎等等一系列猜测,然后鼻子里的一声轻哼,我笔直的骄傲便被顷刻间土崩瓦解......
落花无声的一个午夜,我一个人又不自觉的来到了那个酒吧,沉浸在刚才读者里看到的一个爱情故事里,哀伤如车排出的尾气,尽管我无法看到,但却是挥之不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又来到了这里,我在盼望着阿辉的解释而又担心解释以后的释然和失落。酒,也许不是我可以抚平伤痛的良药,但是它确实可以让我得到一种超乎寻常的迷醉,正如我迷醉的目光中柔浸着我如酒一般的飘离。
还是那个座位,不再是我不经意间的回头,完完全全是一种下意识的凝望。而这次的凝望虽然没有上次的震惊,但是眼前情景却足以让我再眨眼若干下眼睛晃头三五次以示自己的清醒和惊讶:秃头老外,卷发女孩...多么熟悉的场景,多么可怕的重复,只是这一次,没有的是阿辉熟悉的背影......
紧张的我坐在了距离他们最近的座位,甚至端起酒杯对着他们微笑的点了一下头。没有等来我预想的阿辉到来的心跳时刻,那个秃头老外像是心不在焉的听着卷发女孩那不太流利英语的饶舌。整个晚上我拒绝了送信天使送来的所有纸条的回复,就那么专注的坐在那里任思绪随意飘飞的喝了一杯再喝一杯......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舞台上主持人邀请几个客人上去做一种节目互动。老外示意服务生买单,我也急忙结账先是自行出了门有些摇晃的打开车发动了一下,然后注视着酒吧的门口。当我等待的两个人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的时候我见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老外和卷发女孩搂抱着先后坐进了车的后排座位,然后车启动,然后我也紧张的踩了油门......
一段不是很长的路,一点也不惊险的跟踪。一个灯火辉煌的宾馆门口,两个保安的示意缓行。我不知道下面的跟踪是否继续,我不知道我的继续将要如何进行。恍惚间下意识的做完我几乎没有记忆的过程动作以后我有些拼命抗议疲惫的眼神又抗议性的给了我一个也许是迷离的错觉:宾馆门口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灯光下有些清冷的阿辉的脸......
(五)
无力的垂下昏沉沉的头,慌乱中碰到了车的喇叭。不知道是一种预感还是巧合,在阿辉回头张望的那一时刻,我想他是看到了我的车。宾馆门口的灯光以及催促我摆正车位的保安还有阿辉短暂的闪烁和踌躇令我的脑子一片木然,几乎是象看着一个电影画面一样看着阿辉和他秃头老外拥抱了一下,然后递过一个类似房卡的东西,然后还见他像是说了一句什么玩笑,那卷发女孩娇嗔的拍了一下阿辉的手臂......
尽力的让自己的疑惑可以支撑渐渐弥漫的酒精的沉重,阿辉却已经站在了我的车前。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知道他示意我下车。后来我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把头靠向车座,沉默微闭双眼想听阿辉给我一个令我踏实的解释,哪怕是一个比较美丽但是合乎情理的谎言......
没有想要听到的的话语,只是记得最多的是阿辉说我这样的女孩还是少去那些酒吧的好,还说我是一个纯美的如水一般的女子,可是生活到处遍布着尘埃......后来阿辉打开了音乐:你的眼神。蔡琴的歌声飘渺如梦般彻底的摧毁了我无声的眼泪......
进入我们的家属区以后,车停下,歌也停了。我从恍然的感伤和抑郁中睁开眼睛,看阿辉也是那样的靠在椅子上,似乎在想着说什么似乎又什么也不想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斜眼再看阿辉却是一副痛苦表情,甚至还捂着肚子。怨气立时被关怀所替代,看着阿辉渐渐从脸上渗出的汗水,我紧张的心情一下子赶跑了酒精的侵袭和满腹的酸涩......
那一晚的春城第二人民医院的急诊室接待了一个患急性阑尾炎的病人阿辉和一个叫小柔的病人家属。我看到的第一个轻松的微笑充满着从未有过的慈祥是阿辉手术后的致谢。当第二医院的第二天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的时候,我发觉躺在床上的阿辉正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光看着我,见我醒来却又移开了有些飘忽的闪烁......
也许窃喜的感叹过上天有给了我和阿辉这一次机会,虽然心底里不断的告诫自己等他好了就离开他永远不见,除非他和我道歉或者解开我心中的谜团......
阿辉关了手机说是安心养病安心和我私处,说多少年来没这么休息过了,这次生病真是最好的机会。后几天阿辉可以下床的时候,我就扶着他去走廊里走走,晚上回到病房把他扶到床上准备离开去另外一张床休息,阿辉一把手把我拽住了:“小柔,我们恋爱吧,我喜欢你,我以为我不会再去喜欢,但是我真的喜欢了你......”
“不会喜欢?恋爱?”难道我们没有恋爱么?难道阿辉原来没有喜欢我么?没来得及去想这些的时候,阿辉已经紧紧的把我抱住了,我不知道是害怕挣脱会动了阿辉伤口的疼痛,还是心底里根本就没有想过挣脱。也许爱时的女人真的如爱玲前辈所说爱的可以低到尘埃里尘埃里......
(六)
病房里飘散的快乐和苦涩就那样象医院里的空气一样尽管掺杂着痛苦和不幸但是也实实在在的在给人以希望和新生。阿辉逐渐红润的目光以及温和的眼神又令我展望的爱情重拾了一个美好的心愿。我哼着小曲下楼去给阿辉买粥,去超市给他买生活用品,给他洗头给他讲小时候听来的故事给他按摩肩膀......
一个阳光恣意释放激情的午后,我端着一碗冰水粥喜滋滋的回到病房想给午睡的阿辉一个惊喜,因为我跑了半条街终于找到了他喜欢吃的那个口味......
还没开门就听到病房里传来争吵声,阿辉语气中飘出的是一种近似愤怒的无奈:“我这是最后一次给你钱,我们之间不要再见面......”“NO.NO.MS辉,你听我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然后是叽哩哇啦的外语,是我可怜的英语水平只可以听懂的类似秘密以及死亡不可以等等字眼的话。然后阿辉也吵,有时候是英语有时候是忽然蹦出的无赖流氓等骂人的(汉语)话语......
我站在门边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我的名字:“小柔是个好女孩,你不可以打他的主意......”阿辉好像是咳嗽了一下,然后听得另外一个声音说:“真是笑话,你不是发誓不爱别人的么?你发过誓的......你......”
不知道是那碗冰粥冰了我的手还是紧张的心绪让我忘记了那碗粥,当阿辉和病房里的客人---秃头老外打开门看到一脸恐慌的我的时候,我手里的冰粥早已摔在了脚下......
那天的我手忙脚乱的帮着即将出院的阿辉整理衣物,欲言又止的他目光中又回复了清冷,象他逐渐恢复健康的身体一样尽管远离了病痛但是依然是那么憔悴,那天听医生说没事可以出院了,我的心中竟然升腾起了无尽的失落和眷恋,真想阿辉就这样病着,真想这几天的温馨可以继续......
出了医院的大门,阿辉执意拒绝了我的相送,而是坐进了早已等候在那的秃头老外开来的他的车里。我心不在焉的开了自己的车,方向盘打得飞快。路上车流不息,我闯了红灯被交警罚下,沮丧的心情在我感叹一百遍倒霉以后终于迸发到了极点,我打电话给小芬大骂她又跟哪个男人鬼混呢忘记了哥们?(小芬喜欢女人们也叫她哥们,其实一见了男人就不论哥们了)然后带着哭腔对她说让她来接我,我说我就在烈日下等她,我真的再也不想开车了......
(七)
风风火火赶来的小芬埋怨我打扰了她的午睡和白日做梦,然后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我大约二十多眼不太相信的走向了我的爱车......
音乐成了挥发忧伤的跳跃音符,小芬在听完我的叙述以后猜测了很多种可能性答案,后来激动的一拍脑袋差点又闯了红灯。于是在小芬的建议下我们来到了一家据说是他表哥就职的私家侦探所,走过一个狭小的胡同登上吱嘎直响的一个老式楼梯,然后进入了一个看似办公室又象是杂物室的屋子里,一个男人正专心的摆弄一台照相机,没有我想像中的侦探的样子,相反倒是一脸笑意像个邻家哥哥。
大概说明了我的来意以后我以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看了一下小芬的表哥和这间有些凌乱的屋子。小芬的表哥递过一张印着王忠禹的名片以后找了半天找来两个杯子在已经看不见水的饮水机上接了一点水然后对我说:“这里不是公司总部,我只是有事才去那里的,在这里更隐蔽,适合我们的工作。我的车在外面,所有现代化的侦查工具都全。小柔妹妹可以放心,即便你不是小芬的朋友,你的事我们也会尽力办好的。先收取一部分定金,然后你给我们一些相关的资料......
一个星期以后我接到了王忠禹的电话约好去一家咖啡厅见面,咖啡还没有上来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的问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王忠禹从包子拿出一打照片和几张纸资料,然后语气有些低缓的说:“小柔,和你说实话吧,以往我们接的多数都是什么关于二奶第三者的调查案子,你的这个例外,我们目前只能掌握的是你调查对象的一些行踪,其他还没有进展......”
接过王忠禹递过来的照片,照片上有的是阿辉走出办公大楼的时候的,有的是开车在路上的,还有一张是去他住院的医院的,后来的几张我发现了那个秃头老外,在一个类似水库的边上,阿辉用手指着那个老外,看不清具体表情,镜头好像有些远,老外的脸拍的大些,红红的,甚至脸上的雀斑都可以看到,看样子是在笑,笑的有些诡异......
资料上显示的是一些阿辉的出行记录,哪天哪时去过哪里。虽然觉得没找到具体的答案,但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浓。当最后一页资料告诉我阿辉在美国的干爹两年前去世阿辉继承了百分之五十多遗产以后回国做了中国地区的行政总裁以后,他美国的干妈曾经和他打过很久的官司,我心中的谜团就越来越难以解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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