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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快乐一生

租来的新娘(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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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23:29:3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段含有非法字符“退 党”,找了半天没找到
只能这样先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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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23:30:13 | 显示全部楼层
跟同学吃过饭后,两人回到了下榻的宾馆。旅途的疲惫让两个人都没有太多的话来交流,当然,到了这个时候,也许他们已经不需要交流了。


  吴研洗漱完后坐在床边看着电视,春节的娱乐节目除了多了一点点过年味道,吵吵嚷嚷的还是那帮人。虽然主持人的台词已经听得让人都能背下来,但他们说起来仍然那样开心。詹元树回到房间后一直看着书,虽然一开始吴研在卫生间里进进出出,没少发出声音来,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晚一点的时候,珍儿来了电话,询问吴研第二天能不能回去。吴研没有在电话里多说便匆匆挂了,然后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台灯下看书的詹元树。“这样都能看进去,难怪人家能上研究生,能考到规划师。”吴研在心里这样想着。对于习惯了一个人的詹元树来说,看书总比让他跟吴研想对无言,而在这种环境下又不免尴尬好得多。虽然在这种很暧昧的环境下,但他对吴研倒也并无别的想法,只是不习惯这样单独的跟吴研想处。当然,更准确的说,他是不习惯这样单独的跟一个女人相处。


  “明天,几点的飞机?”


  “八点零五分,有问题吗?”詹元树抬起头来看着她。


  “没有。”说这话的时候吴研还摇了摇头,“你看什么书,那么入迷?”


  “园林景观方面的。”


  看着吴研表示明白的点头,詹元树的视线又回到了书本上。


  吴研反反复复的转换着电视,不知道是心情的缘故还是节目真的不好看,总之她有一些烦躁。扔了摇控器站在窗前,此时的成都已经灯火辉煌。吴研在这之前没有来过成都,虽然对于这个叫天府之国的城市耳闻已久,但现在站在这里,她却没有对这个城市的新奇与关注。此时,站在窗前的吴研所想的是,这一切赶快结束,然后自己也好回到本来的生活轨道。


  感觉吴研在窗前站了很久,詹元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表,差一刻11点。


  “累了就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嗯?哦!没关系!”虽然吴研嘴上说没关系,但她确实感到累了。但是,房间里这个叫詹元树的男人,很难让她不去顾忌。


  詹元树多少能理解吴研的心情,自己在吴研的眼里,应该就是一种潜在的危险。所以,当他想到这些的时候,他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电话响的时候,吴研象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突然之间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从窗户边走到床前拿起电话,不到十秒钟,吴研的声音就变得冷冷的。


  “没什么事就别来电话了吧,国际长途也不便宜……谢谢你的关心,这两年,我一个人也过得挺好……我弟弟?那是我的事。就算我再怎么没钱,我也会努力供他大学毕业……好了,我要睡了,挂了吧!”吴研有些堵气的把电话扔在床上,而此时正在卫生间洗漱的詹元树却把吴研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是因为要供弟弟上学,所以才出租自己的吗’,詹元树对着玻璃一边刷牙,一边这想猜想着。


  吴研生气于罗毅的电话,也生气于自己还会为这个男人激动。她负气的坐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既觉得委屈,又觉得来火。罗毅在电话里问她弟弟上学有没有困难,如果有需要,希望能给他机会。吴研不知道罗毅是从哪里知道她为弟弟上学的事烦恼的,当然,也许他是跟从前的同事打听的。因为在去年九月初开始的时候,吴研为了弟弟的学费曾向从前的同事借过钱,不过,他们都以种种理由拒绝了。吴研自然是知道在外打工的人谁都不容易,不过她也没有怪从前的同事。但是,如今有人把这些告诉了罗毅,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詹元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吴研正气鼓鼓的坐在床上发呆。


  “怎么啦?”詹元树在自己的床上坐下后问道。


  吴研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跟詹元树道了声晚安,便静静地睡下了。


  詹元树看着旁边床上背对着自己的吴研,他不免皱起了眉头,“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刚才又是什么人来的电话,让她如此的生气?”此时的吴研并没有睡着,她只是闭着眼睛,让自己的心情更容易平复一些。她回想着这两年来的艰苦日子,眼角不由得湿了。二十四五的女孩,没有爱情,整天为了多挣点钱东奔西跑。累了,苦了,不想干了,想哭了,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每次珍儿幸福的给远在他乡打工的男友通电话时,吴研就有种孤家寡人的感觉。在她的心里,她也渴望有个男人来心疼自己,当自己累了,倦了,有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但是,在这两年她忙着为弟弟上学努力挣钱的时候,她根本无暇顾及身边的男士,更不可能有心情去恋爱。她每天睁开眼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怎样努力点,让自己做的产品销量更好一点,月底的提成再高一点。在詹家的这几天,是她这两年来过得最开心,也最放松的几天。她很庆幸自己遇到的是詹元树,也很庆幸遇到詹家人。


  “詹元树!”当詹元树就要睡着的时候,吴研的声音突然想起。


  “嗯?”


  “谢谢你,也谢谢你们一家人!”


  “为什么?”


  吴研没有回答,也许对她来说,这根本就不需要‘为什么’。


  “你,是为了弟弟上学吗?”


  “什么?”


  “把自己出租了,是为了弟弟上学吗?”


  “你刚才听到啦?不好意思,说起来我这个当姐姐的都觉得脸红。”


  “为什么?”


  “没能力供弟弟上大学,还不得不出租自己。”吴研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了。


  “已经很伟大了!”


  吴研苦笑了一声,‘伟大’这个词好像听起来有点讽刺的味道,至少她从来没有那种感觉。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都不想再说,又或许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第二天早晨,两人已经停在双流机场的侯机大厅了。吴研的黑眼圈让詹元树知道她昨夜没有睡好。广播里不断传来各个航班的情况,吴研则有些疲惫的蔫坐在那里。


  “没睡好?”


  吴研冲詹元树淡淡的笑了笑,她差不多到凌晨才睡着。除了因为房间里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还因为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所以一直不曾入睡。她喝了口茶,把手习惯性的揣进衣服包里时,突然手指碰到一个东西。


  “对了,忘记把这个给你了。”吴研说着,便把包里的红包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了詹元树。“这是临走的前一晚,你妈妈给的。因为当时不好拒绝,所以便收下了,现在给你。”见詹元树对着自己手里的红包有些迟疑,吴研又补了一句。


  “哦!”詹元树接过了红包。


  “我去一下洗手间,应该快登机了吧!”吴研站起来,然后离开。


  詹元树扯开红包,里面整整一千元钱。他冲吴研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父母真的是很喜欢她吧’他在心里如是说道。吴研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照了照,对着脸上的黑眼圈,她叹了口气。马上就要登机了,旅程也将结束,而她和这个偶然认识的男人也应该说再见吧。“要不是为了弟弟,可能人生不会有这样的经历吧!”吴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飞机准时起飞,吴研看了一眼窗外,然后把头靠在背椅上闭上了眼睛。詹元树又打开了他的书,从这个时候开始,他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而吴研呢,旅程结束,她的生活也将回到原地。做了一周别人的男友,别人的女人,对于他们来说,那不过就是生活里的插曲,不会影响人生本来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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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23:30:53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机场回到家里,吴研在整理行李的时候发现那个还给詹元树的红包。她说不好詹元树是在什么时候把红包放进行李包里的,但那个装有一千元现金的红包,它现在还装着一千元。钱,可真是个好东西。至少吴研现在是很需要钱的,虽然现在需要钱,但吴研却没想要这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一千块。给詹元树打电话讲了红包的事,他却让吴研收着,就当是老人给的压岁钱。压岁钱,没听说二十四、五的还给压岁钱的。不过,詹元树却没有在电话里给吴研多说的机会,他匆匆的挂断了电话。在这个城市里,他虽然没有亲人,但除了同事,还有一帮同学,每逢节假日的时候,他们都会一起聚聚,一起回首当年的校园时光,再谈谈如今各自的工作。所以,在吴研给他来电话的时候,他正急着出门。一千块钱,对他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不要那个红包,于他没有什么影响,但对于吴研来讲,应该有更大的用处,至少他当时就是那样想的。


  小珍从重庆回来后仔细的询问了吴研去詹家的每一个细节,她多少期望着吴研能与那个条件还不错的男人发生点什么,就像韩剧里经常写的那样,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从此开始。不过,在听完吴研平淡的讲述后,她失望了。也许,这就是现实生活与影视故事的差别。小珍要结婚了,吴研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很为她高兴,同时又感到一份失落。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小珍也要嫁人了,而自己还是孤家寡人,怎么都会觉得心里有个过不去的坎。


  晚上躺在床上,听睡在另一张单人床上的小珍讲述她与爱人筹划婚礼的事,而小珍的脸上总是露出幸福的微笑,吴研却在心里叹着气。末了,小珍说,研,找个男友吧,人不能总为家人活着,也为自己活一回吧!吴研回头看小珍,然后给了她一个微笑,然后闭上了眼。爱情?这个词好像有点遥远和陌生,它曾经和那个叫罗毅的男人联系着。罗毅?怎么还会去想起这个人,无论他是回国也好,到国外发展,好像他从来都不曾属于自己。也许,也许没有那次去越南的机会,他们的结局也一样,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分手的过程吧。


  上班的第一天,詹元树就被小科的问题轰得头昏脑胀,他实在是后悔当初让小科参与进来。


  “老大,说说看嘛!你们有没有那什么?”小科问这话的时候一脸贼笑。


  “什么?”


  “老大,都是男人,有必要让我说得那么明白吗?”


  “你当我是什么?”


  “现在女孩不是都挺开放嘛,谁会在乎这个?”


  “闭嘴吧,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孩。”


  “我也没说她是啊。不过,为了点钱就能把自己出租的女孩,你让我能把她想成什么样的女孩?”


  詹元树有些无奈的对小科摇头。


  “老大,你们真没那什么?”小科不死心的继续问道。詹元树随后抓起办公桌上的一本书就冲他拽了过去,还好小科躲得快,不然书就砸他头上了。


  “老大,你也太狠了吧。看你这反应,搞得像欲求不满的,估计那女的也跟恐龙差不多。”


  见小科还不闭嘴,詹元树又一本书飞了过去,小科立马逃出了詹元树的办公室。对于詹元树来讲,他不希望再有人提起他跟吴研的事,租个女友回家过年,这事说起来总不是那么好听的。而且,知道的人可能都会如小科那样想,好像这年头,男人和女人只要在一起,就非得有那些事才算正常,如果没有反倒是不正常了。


  吴研的生活又回到了从前的平淡,她每天起早摸黑的忙碌着,虽然再也不用为弟弟的学费担忧,但仍像从前一样努力着。也许,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久了,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忙碌。弟弟在收到学费后给吴研来了电话,两姐弟说不清为什么,在电话里都哭了。弟弟说,开学的时候,深圳一家公司来学校招人,他已经跟那家公司签了合同,毕业后就去深圳报到。吴研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高兴,现在找工作多不容易,电视、报纸天天在说,大学生毕业就是失业,吴研还有些担心弟弟毕业后的工作问题,现在也总算放心了。


  这些天是吴研这几年来心情最好的几天,弟弟的学费解决了,而且弟弟又有了工作,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所以这天,她下班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准备去市场买点菜,晚上跟小珍好好吃一顿,但却在公司楼下听到了一个意外的声音。


  罗毅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吴研不知道,自然也没人告诉她。所以当她在楼下听到有人叫自己的时候,她没有半点迟疑的回过头去,然后罗毅就站在她面前。客套的问候,尴尬的场面让吴研措手不及。


  “还记得这里吗?以前我们下班了,常来这里吃饭。”当罗毅给吴研倒上一杯饮料后,他跟吴研说道。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换了工作以后,我就再也没从这里路过。”吴研喝了口水道。


  “吃菜吧!”罗毅很细心的为吴研夹了菜到碗里。


  “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就行。”


  “这里好像重新装修过了,比以前更漂亮了。”罗毅环视着四周,他实在不敢看吴研的眼睛,他怕看到吴研的眼里没有自己的影子。


  “人总不能停滞不前,饭店也一样。”吴研的话好像一语双关,看似说饭店,又像说自己。


  “你,瘦多了!”罗毅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当春节的晚上他给吴研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然决定,从国外回来,他一定要跟吴研重新开始,虽然他也知道那会很难。


  “瘦吗?现在不是流行瘦嘛!”


  一顿饭在两人一问一答的对话里结束。吴研甚至不知道自己都吃了些什么东西,只是埋着头,胡乱的把菜送进嘴里,然后有些机械的嚼着它们。就在两人吃完饭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在饭店门口遇到了也正准备离开的詹元树。


  “来吃饭?”吴研首先打了招呼。


  詹元树扫了一眼她身边的罗毅,‘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吴研,你等一下,我去那边开车!”罗毅嘱咐完吴研便朝停车场走去。


  “最近,忙吗?”吴研问了一句。


  “忙,你呢?”


  “差不多!”


  詹元树回头看小科来了没有,原本今天他是要加班的,小科怕詹元树拉着自己一起加班,所以非拉着詹元树来这里吃饭。这是一家川菜饭,饭菜还算地道,以前吴研和罗毅是经常来的。


  “怎么,等人吗?”吴研见詹元树像是找人的样子。


  “一个同事!”


  正说着,小科从里面出来了。“老大,找个地方喝酒吧!”


  “你去吧,我想回家休息。”


  “老大,这才几点啊,你就回家睡觉,有没有搞错啊!”


  罗毅把车开过来按着喇叭,吴研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你朋友,好像叫你!”詹元树提醒道。


  吴研回头看了一眼,“那,我先走了!”


  詹元树冲她点了点头。


  “老大,她,谁呀?”


  “一个老乡!”


  “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詹元树回头瞪了他一眼。


  “不是就不是嘛,我也不过是随口问问。不过,好像你喜欢人家也没用,看看,人家有男朋友。虽然那车不怎么样,不过人长得还行。”


  “没觉得自己比他更帅吗?”詹元树突然问了一句。


  “这个,当然!”


  詹元树没有理小科的无聊,他把车钥匙甩给小科后便向停在一边的别克走去。这辆别克是公司配给他的,小科总是抱怨这车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要是自己有詹元树这身价,怎么也得让老板买个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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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23:3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吴研在家附近的巷子口下了车,虽然她一再强调,自己回去就行了,但罗毅仍然坚持要送她到家。一个晚上吴研都极力的忍着跟罗毅力在一起的那种不舒服,但到这个时候,吴研再也忍不住了。


  “罗毅,我说了,真的不用!”


  “夜里不安全,我送你到门口。”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是这样一个人走这条巷子,我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安全,所以,你还是请回吧!”


  看到吴研有些不太耐烦,罗毅没有再坚持了,他怕再坚持就真的把吴研惹毛了。


  “那好吧!”


  “嗯,谢谢你的晚餐!”


  罗毅点了点头,上车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说道,“我们,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吴研没有说话,没有说话不代表就是默认,只是觉得这样的问题已经没有回答的必要。罗毅看着她很久,似乎期望从吴研没有自己的眼里找到那么点希望,但是,他失望了。不过,马上他又恢复了信心,“没关系,你不回答总比直接拒绝我要强。我不会放弃的!”


  吴研看着罗毅的车急驶而去,她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小珍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拍了一下吴研的肩膀,让吴研的心跳突然加快。


  “研,想什么呢?我都走到你身边了!”


  “小姐,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还没嫁人呢,要让你给吓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小珍做出很怕怕的样子,吴研板起的脸也就变得柔和起来,然后笑容也随之爬了上来。


  “怎么,才回来吗?吃过饭没有?”


  “早回来啦,刚才出去买点东西,回来就看到你站在这里发呆。大晚上的,站在这里想什么呢?”


  “走吧,回去再说。”


  两个人手挽手的回了家。吴研跟小珍讲了罗毅的事,虽然只是那样清描淡写,但仍让小珍听着很是气愤。


  “他回来还有脸来见你呀?也对,男人都是厚脸皮!研,你可别心软,忘了当初他扔下你就走啦!这种男人,他只想着自己,不管是为前途还是为别的,他能扔下你一次,也就能扔下你第二次。”小珍有些担心吴研对罗毅还抱着什么希望,也害怕吴研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


  “你别激动,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因为他的信誓旦旦,我就回心转意的。”


  虽然吴研那样说,但小珍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外工作的人,内心都是寂寞的,特别是没有恋人的男女,他们渴望被人爱,也渴望能爱人。


  “研,老实说,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呢?也好让他死了心,不会再来纠缠你?”


  吴研淡淡地笑了笑,笑容里有一种释然。“当初,他的选择也不能说是错的,只是他选择了更重要的东西。没有拒绝他,不表示我愿意给他机会,只是不想把彼此的关系弄得更糟。不管怎么说,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真的对我很好,纵然不能再做恋人,至少也不希望彼此成为仇人。他要坚持,那是他的想法,我无力去改变和阻止,但我清楚自己应该如何,不应该如何。”


  小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是为吴研还是为罗毅,又或许为他们。歌里说,爱总是开始得很美丽,结束得没道理,想想是很可惜,不知道吴研跟罗毅的爱情算不算,但至少他们真的相爱过,真的美丽过。


  詹元树一直都很忙,晚上、周末加班对他来说就如家常便饭,不过,他也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和生活。小科还是那个样子,跟着他那么久了,好像没有一点长进。虽然大错不犯,但也总是小错不断,有时候弄得詹元树哭笑不得。


  “小科!小科!”当詹元树又一次因为小科的差错而四处找他时,小科便像泥鳅一样从几个同事的身后滑了出来。


  “小科,又闯祸啦?”“也就是詹工好脾气,换着是我,早撵你小子出门了。”同事们对于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而小科也习惯了同事在这个时候的‘数落’。


  “看看你自己做的东西,跟着我那么久了,怎么搞的,每次都要我教吗?”说着,詹元树把文件扔给小科。每每在这个时候,小科都会有些愧疚。虽然一直以来,他没有犯什么大错,但倒也没少给詹元树添麻烦,甚至在最开始的时候气得詹元树想打人。倒也不是因为詹元树脾气好才没把小科赶走,是因为根本赶不走他。后来,詹元树才知道,小科是有些背景来头的。所以无论这小子怎么胡闹,老总也不可能会赶他走。詹元树在明白不能把这个麻烦精赶走的时候,只好希望老总能给他换个助手,可这小子还赖上詹元树了,死活不愿跟别人,詹元树也只好一直带着他。虽然小科在工作上不太尽人意,不过,这小子应酬倒是很有一套,倒也帮詹元树减少了一些应酬上的麻烦。


  “老大,今天公司来了个实习生。”在詹元树骂完小科后,他突然说道。


  “那怎样?”


  “怎样?那女孩,漂亮!”小科说起这个实习生的时候就眉飞色舞起来,完全忘了刚刚才被詹元树骂过。


  “那她可算进狼窝了!”


  “老大,别那么说呀。这古人还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这男人喜欢漂亮女孩,不为过,一点也不为过!”


  “行啦!说完了就出去吧,我可没你那么闲!”


  “得,你不想听,我也就不说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我没告诉你。”


  走出詹元树办公室的时候,小科耸了耸肩,“我们这老大,还真算得上是清心寡欲了。漂亮女孩都不能勾起他的兴趣,做男人到这份上,也真算是白活了。”


  “小科,又做错事啦?你呀,反省反省吧!不是每个人都能跟着詹工的。”路过的同事不忘提醒小科两句,不过,小科根本没听进去,他心里想的是那个漂亮的实习生。他想着下班的时候怎么约人家吃饭,怎么约人家出去玩。就一如他常说的那样:男人嘛,自然想的都是男人的事。


  吴研早上去公司上班的时候又收到了花店送来的玫瑰。同事们都好奇的想知道那位一直送花的男士是谁,女同事们无不羡慕吴研,而吴研却开心不起来。在开过每天例行的早会后,吴研把花扔在了垃圾筐里,然后和往常一样去自己管理的那个片区理货,查看产品的销售情况。


  花是谁送的?除了罗毅自然找不出第二个人。


  中午,詹元树和小科到公司楼下吃饭的时候,在楼下远远地看到吴研从便利店出来。詹元树没有叫她们,只是放慢了脚步,然后看到吴研骑上自行车离开。詹元树仿佛记起吴研曾说过,她每天的工作就奔波于各个超市和便利店理货。想到这里,詹元树抬头看了一眼便利店的招牌。


  “老大,看什么?”


  “这里还有个便利店。”詹元树仿佛是自言自语。


  “老大,你这才发现?人家都开了有半年了,里面有个收银员挺漂亮,就是普通话说得不标准,每次都把‘二’说成‘饿’,害得我每次买完东西想不逗她都不行。”


  詹元树笑了起来。


  “老大,你也觉得好笑吧?”


  “小科,我真的很庆幸我没有妹妹在这边,不然我会天天睡不着觉的。”


  “老大,你要有妹妹,她就是美若天仙,我也保证不向她下手。”小科的话受到了詹元树的置疑,“老大,信不过我?我虽然是花心了点,但我也知道什么人可以,什么人不可以。再说了,老大你也不见得有个漂亮的妹妹值得我下手啊!”


  詹元树没有理会他,但却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詹元惠。惠,用男人的眼光看,应该也是个美女吧!不知道她的身边有没有如同小科一般的蚊子到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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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23:36:4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段也有‘退 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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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23:37:1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天,吴研下班的时候,罗毅又等在了公司楼下,这不由得让吴研有些头疼。同事们看到手捧鲜花站在公司楼下的罗毅时,都冲吴研投去了羡慕的眼光。


  “我说,你别这样行不行?”


  “不行!”


  吴研皱起眉头,她实在不知道要怎样跟罗毅说。


  “别皱眉头,那样就不漂亮了!”罗毅笑道,“上车吧,我们去吃饭!”


  吴研站在那里正无计可施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电话是詹元树打来的,他约吴研见面,说是有事要说。吴研正愁没办法摆脱罗毅,这下她总算找到借口了。


  “你先去吃饭吧,我还有事!”说完,吴研转身就欲走。


  “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方便吧!”


  “是要见什么人吗?”罗毅试探着问道。


  “是啊,所以你先回去吧!”


  虽然吴研不愿让罗毅跟着,但这家伙固执起来,吴研实在没有办法。当吴研赶到与詹元树约好的地点时,詹元树已经等在那里了。


  “不好意思,让你跑一趟!”


  “没关系!”吴研甚至有点庆幸詹元树在这个时候找她来,至少她不用再面对着罗毅。


  “没吃饭吧?”


  “刚下班!”


  “那找个地方,边吃边说吧!”


  詹元树和吴研正欲去餐馆,就看到停好车后正朝他们走来的罗毅。


  “你好,我叫罗毅,吴研的朋友!”罗毅本来想说‘男朋友’的,但话到嘴边的时候,他又改变了想法。他不知道那样说出来后,吴研会如何反应。


  两人握了握手后,罗毅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詹元树。詹元树接过名片,瞟了一眼,上面印着副总经理的字样。


  “吴研,不给我介绍一下吗?”罗毅见詹元树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便开口问了吴研。


  “詹元树!”吴研只说了这三个字,没有再说别的,一是觉得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二是觉得也没有那个必要。


  “詹先生在哪里高就?”


  “搞建筑的!”


  “建造师?造价师?”


  詹元树摇了摇头。罗毅笑着上下打量詹元树,他研究着这个男人可能会与吴研的关系。


  “你有朋友在,那改天再说吧!”说完,詹元树便离开了。


  看着詹元树离开,吴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罗毅,你到底想干什么?”吴研的话语里充满了火药味。


  “我只是跟那位詹先生打个招呼!”


  “那你管人家是干什么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跟我是没关系,但跟你有关系的,我都想知道。”


  吴研气急败坏的打车走了,她实在不想再看到罗毅。前两天詹元惠来过电话,而一向没有联系的詹元树又约自己见面,看来这租女友的事还没有一个了结。不过,相对于詹家人,吴研更头疼的是阴魂不散的罗毅。


  早晨上班的时候,柳絮和詹元树偶然的在电梯口遇见。


  “詹工,早!”柳絮愉快的打着招呼。


  詹元树点了点头。


  当电梯门开的时候,詹元树先进了电梯,柳絮随后也跟了进去。


  “詹工,住这附近吗?”


  “啊!”詹元树看也没看柳絮的答应着。


  柳絮的这话问得有些多余,事实上她早就听小科说过詹元树就住公司附近。在这个时候,问如此多余的话,可见柳絮是希望跟詹元树多一些接触。


  见詹元树没有想跟自己聊两句的意思,柳絮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点什么。虽然早闻詹元树不善言词,不好女色,但柳絮还是因为詹元树对自己的冷漠有些失落。从电梯里出来,柳絮就直奔卫生间。卫生间的化妆镜里那漂亮的脸蛋不正是自己吗?难道不漂亮?还是妆没化好?柳絮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然后又补了补妆。这时候,有女同事进来笑道,“柳絮,已经很漂亮了,不用再照了!”


  小科见到漂亮的柳絮,自然是像苍蝇见到屎一样嗡嗡直叫。来这里实习也有一段时间了,男事们都对她很好,与女同事倒也相处融洽。当然,在这家公司工作的女同事极少,这可能是因为这个专业更适合男人的缘故。


  中午下班的时候,詹元树还在办公室里忙着。小科出去办事还没回来,所以到饭点的时候,柳絮的身边也就少了小科那只苍蝇。同事们出去吃饭的时候,也唤上了柳絮。虽然出门前,她向同事询问过詹元树为什么没一起去吃饭,但大家都只给了她一个微笑,而没有答案。吃过午饭后,她才从一个同事那里知道,詹元树忙起来的时候,别说是吃饭,就是睡觉都顾不上。当然,偶有不忙的时候,他也会跟同事一道吃午饭。不过,那样的情况,一年里也没有几次。


  “那小科呢?”


  “小科?那小子!以詹工的脾气,能忍他那么久,还真是奇迹!”同事后来是这样形容詹元树与小科的关系的:他们两个人,没有一点合拍的。虽然小科只是个助手,但大家还是不太能理解老总为什么非得弄那么个人跟着詹工。詹工这人是个工作狂,而且对工作要求很严。在小科没来之前,我有跟过他一段时间。虽然他在工作上严格了一些,不过,跟着他倒能学会不少东西。那小子,生在福中不知福。从出校门能跟着向詹工这样的规划师,也算是运气了。小科这人,聪明,就是太懒了,所以隔三叉五的总能惹得詹工发脾气。不过,那小子有一点还挺好,只要詹工忙着顾上不吃午饭,他肯定去公司后面那条街的川菜馆给詹元树打包。


  当同事说到打包的时候,柳絮记起小科出去办事还没回来,而詹元树此时还饿着。于是,她找了个理由去了同事说的那家川菜馆。


  柳絮带着打包好的饭菜回到公司时,小科还没回来,而詹元树还在办公室里忙碌着。办公区里只有一两个同事在网上聊天,别的人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敲了詹元树办公室的门,然后才推门进去的柳絮,看到詹元树正在电脑前忙碌着。柳絮没敢打扰他,只是轻轻地把饭菜放在办公室边,便欲离去。


  “帮我倒杯水!”柳絮听到詹元树如是说。


  于是柳絮把水递到了詹元树跟前,詹元树连头都没抬端起水就喝。“昨天的那份图纸,给我找出来!”柳絮不知道詹元树说的是哪一份图纸,于是她愣在了那里。


  “怎么,找图纸也得我教吗?”詹元树一边说,一边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来。当他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时,他愣了一下。


  “你?有什么事?”詹元树刚问完,就看到放在桌边的饭菜,“哦,多少钱?”说着,他便从衣服包里掏出钱包欲付钱。


  柳絮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詹元树怎么可能把她当作是送外卖的呢。今天早上他们不是才见过面吗?难道詹元树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詹工,我是叫柳絮,新来的实习生。”柳絮虽然心情很失落,但还是介绍了一下自己。


  “哦!哪个大学?”


  “建筑大学,是你的师妹!”


  “今天刚来吗?”


  “詹工,我都来了两个星期了。前几天不是还见过吗?”


  詹元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没太注意!”


  “詹工,你还是先吃饭吧,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詹元树还没来得及问饭的事,柳絮已经出了办公室。


  有人说,当爱情来临的时候,自己是不会知道的;当自己知道的时候,已经情根深种,难以自拔了。不知道棉絮这突如其来的爱恋,在她发现的时候,会不会回不了头。但既然爱了,心也就不再自由。而詹元树呢,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漂亮女孩,他会如何应对这人生道路上本就应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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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23:37:45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珍陆陆续续地准备着结婚用的东西,而她的准老公也一再来电话让她早点辞职回去。当吴研又一次在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小珍在对照购买结婚用品的清单时,她的心里竟生出一种结婚的欲望。


  “都买好了吗?”


  “差不多了。”小珍连头也没抬的答了一句。


  “什么时候辞职啊?”吴研在小珍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今天我已经交了辞职信了,估计月底就能走了。”


  “哦!”吴研慵懒地应了一声。


  “怎么啦?舍不得我走?”小珍笑着抬起头来。


  “有什么舍不得的。你走了,也就没人烦我了。也不会有人为了谁做饭,谁洗碗这样的小事跟我急红了眼。”


  小珍拍了一下吴研的手,“你可真没良心!”


  “我看看,你都买了些什么。”吴研拿过小珍手里的清单,然后认真地看起来。


  “研!”小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吧,想让我送你点什么?”


  小珍只是摇头。


  “不要啊?那我可省了。”


  小珍看着眼前的吴研,她觉得吴研活得太累了。她本来想跟吴研说,不要总为别人活着,也得为自己活;不要总是活得那么累,应该找个好男人好好心疼自己。但是,这些话小珍没能说出口,她害怕这些话会让吴研伤心。


  “送点什么好呢?”吴研还在自言自语着。


  “研,罗毅还有去找你吗?”


  “罗毅?别提了,我天天下班都跟打游击似的,就怕他堵在公司门口。”


  “看样子,他好像很认真哦!要不,你考虑一下。”小珍试探着问。


  “考虑?小珍,你忘了他妈当初怎么说我的。虽然我的条件的确不好,但也不想看他**脸色过日子。”吴研想起罗毅母亲说的那些话,心里都还隐隐痛楚。


  “如果他母亲同意呢?”


  “没想过!而且,我觉得现在的罗毅跟两年前我认识的罗毅不太一样。当然,也许当初我都不了解他。”而后,吴研把那天和詹元树见面的时候告诉了小珍。


  “詹元树?他找你干嘛?”


  “不知道。当时因为罗毅在,他说改天再谈。”


  两人正聊着,吴研的电话就响了。


  “小珍,你帮我接一下。如果是罗毅,就说我在洗澡。”吴研有些害怕罗毅的穷追不舍,搞得自己每天像地下党似的东躲西藏。


  “研,是詹元树!”小珍接了电话后小声地说,然后把电话给了吴研。


  吴研在接了詹元树的电话后又出门了,临走前,小珍还大声地问吴研有什么事,不过没有得到答案。


  吴研在约定的地方见到了詹元树。


  “有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说?”吴研刚坐下就问道。


  詹元树把点好的饮料推到吴研面前,示意她先喝口水再说。


  “说吧!”吴研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惠,给你打电话了吧?”


  吴研看着詹元树点了点头。


  “你换个电话号码吧!”


  “不换!”吴研一口回绝了他。


  詹元树看着吴研,他知道这样的要求是有点过分。但如果吴研的号码不换,指不定哪天,惠就会知道他跟吴研根本就不是什么男女朋友。


  “你别看着我,看着我,我也不换。”詹元树的目光让吴研很不自在,“哎!我知道你为什么让我换号码。不过,我要换了号码,得通知所有有业务联系的人,那是很麻烦的。”


  “惠要是再来电话,怎么说?”


  “你还没想好对策?咱们当初的协议可不包括我得为你处理善后事宜。”


  “既然你不愿意换号,如果惠再来电话,你就说咱们分手了。”


  “为什么是我说,你怎么不说?”


  “你要不愿意说,那你就还得是我詹元树的‘女朋友’。如果你很乐意这样,那我也不反对。不过,那位罗先生不见得会乐意。”


  “你威胁我?”詹元树的话让吴研有些脑羞成怒。虽然她并不介意罗毅知道这件事,但她介意詹元树这样说。


  詹元树只是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我明天出差,一周以后回来。如果你还没想好,我想惠会经常骚扰你的。”


  待詹元树离开后,吴研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饮料,然后气鼓鼓的离开了。


  后来的几天,吴研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在想着这个问题的同时她也在心里骂了詹元树上千遍,反而对于罗毅的纠缠没有太在意。罗毅说吃饭就吃饭,说喝茶就喝茶。


  “吴研,想什么?看你吃饭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吃过饭出来,罗毅关心地问道。


  “你帮不了我!”吴研有些沮丧地说道。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惠会来电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跟惠讲这件事。就算说分手,那也得有个理由。说什么理由呢?詹元树的条件自然是无可挑剔了。说大家的性格不和?好像说不过去。说自己爱上别人了?好像有损自己的形象,詹家人肯定认为自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说詹元树另有所爱?那肯定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搞不好詹家人还非逼着詹元树找出那个女人,而且到时候詹元树也肯定跟自己没完。所有的想法,一一都被自己否定了,吴研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到底怎么啦?”罗毅拉住差点撞到电线杆上的吴研问道。


  “哦?!没什么,先送我回去吧。我有些事得想想。”


  人家说怕什么,来什么。吴研一直担心惠再来电话,结果惠就真的来了电话。那天早上吴研刚出门上班,詹元惠的电话就来了。


  “研姐,上班了吗?”


  “正要出门呢!”


  吴研一直在想着,怎么开口说比较好,又或许怎么说更婉转一点。就在吴研准备跟惠说她和詹元树的事同时,惠有些焦急地问,“研姐,知道我哥去哪儿了吗?一直联系不上。”


  “啊?!他,他出差了。”


  “那怎么办?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从詹元惠焦急的声音里,吴研明白,一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惠,怎么啦?”


  “爸爸住院了。”


  “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吴研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直肠癌!医生说要尽快手术。”


  当吴研听到直肠癌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怎么会得这个病呢?大凡说到癌,好像就是不治之症,等于宣判了死期,吴研也是这样认为的。


  “那就赶快动手术啊!”


  “医生已经安排了手术,但爸爸非要见到二哥才愿意进手术室。现在也联系不上二哥,研姐,怎么办啦?”吴研从詹元惠略带哭声的话语里听出了她内心的焦急,而吴研也为这事揪心起来。


  “惠,你别着急。你再跟你二哥联系,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方式联系上你二哥。”


  挂了惠的电话,吴研才发现手心出了很多汗。


  “研,不上班啦?”随后出门的小珍,拍了下愣在楼下的吴的肩膀。


  “小珍啊!”


  “怎么啦?大清早就失魂落魄的。你这几天怪怪的,不会有什么事吧?”


  “詹元树的父亲得了直肠癌。”


  当小珍听到吴研这句话时,她也愣了一下。“直肠癌,那不是没救了!”


  后来小珍还说了什么,吴研不记得。她只是一直想着,那么和蔼可亲的老人,怎么就得了这种病。一个上午,吴研都有些心不在焉。她给詹元树打了好多次电话,也一直打不通。快到中午的时候,惠又来了电话,她也没有联系上詹元树。挂了惠的电话,吴研直接回了公司,她已经决定要去看看詹元树的父亲。


  至于为什么会想去看詹元树的父亲,吴研说不清楚,只是当时她下意识的那样做了。当吴研坐上飞往成都的班机时,她的心变得有些急切。不知道惠联系上詹元树没有,也不知道詹元树在知道这件事后,会有怎样的反映;詹老爷子的病到底怎样,手术是否能完全治愈,所有的这些问题填充着吴研的脑子,让她来不及想别的,来不及想她为什么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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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23:38:14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吴研赶到詹元树老家县城的医院时,家人还在劝说老爷子尽快手术。吴研的出现,让詹家人多了一丝心慰。惠在吴研来的路上已经联系上了詹元树,而此时詹元树正在往回来的路上赶。


  看到躺在病床上瘦弱的詹老爷子,吴研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才一个多月没见,老人的身体和精神都大不如前。大嫂在吴研进病房前偷偷地告诉她,还没人敢把病情告诉两位老人,就怕他们受不了。詹老爷子看到吴研进来时,眼睛里闪动着愉悦,吴研明白,老人是希望她来的。虽然家人还不曾把病情告诉老人,但吴研相信,老人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应该比较清楚,不然他也不会坚持要二儿子回来了才进手术室。也许,他是害怕自己不能活着走出手术室,想着能最后见二儿子一面。


  “研,那么远你还辛苦赶回来!”詹老爷子客气地说。


  “伯父,你怎么样?”


  “人老啦,哪能没病没灾的。”


  吴研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好,之前她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爸,二哥已经在路上了。刚才我问过医生,他们安排在明天上午做手术。”惠轻声地说,好像怕吵醒谁似的。


  老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爸,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晚一点医生就不让吃了。”老大细心地问道。


  老爷子摇了摇头。“你们都出去吧,我睡会。树到了,再叫我!”


  詹老爷子把一家人都赶出了病房,其实这上时候的他根本睡不着。从前两天病倒住进医院,老爷子就猜到自己可能得了什么病。随后,医生又安排手术,他就更加清楚自己的病可能没那么容易治好。这两天,家里人一直守在医院,这让老人的心变得更加沉重。他想,也许自己没几天日子了,也许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了,所以临走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再看一眼二儿子詹元树。树还没成家,这是老人心里最放不下的。


  “妈,你跟大嫂先回去吧。这天也快黑了,家里也没个大人,詹桦一个人在,也让人不放心。”惠看了一下时间说道。


  “你爸爸……”


  “妈,爸爸有我们呢。你年纪也大了,昨天熬了一夜,你可不能再累倒了。”说完,惠又转身对大嫂说,“大嫂,你也回去吧!家里的事还得你忙呢,别担心这里。”


  大嫂看了看自己老公,然后同意了。


  待送走了詹老太太和大嫂后,惠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吴研把惠拉过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惠,睡一会吧!”吴研从惠那双泛血丝的眼睛里知道,惠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觉。


  “研姐,要是爸爸好不了,怎么办?”惠靠在吴研怀里,说出了自己这些天来的担心。


  “没事的,一定会好的!”吴研在说这话时,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老大送完母亲和老婆回来时就看到妹妹靠在吴研怀里,他知道妹妹的心里一定很难受,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大哥,你也休息一会吧!”吴研小声地说,好像怕吵醒惠似的。


  “没事。惠,睡着了吗?”


  吴研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惠,然后点了点头。


  “大哥,这几天,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没把爸爸照顾好!如今爸爸病成这样,我没办法跟树交待。”老大说这话的时候,眼泪也流了出来。


  “大哥,你别自责。谁也不想这样的!”


  老大撇过头去,用手遮住脸,哭了起来。吴研理解大哥的心情,但她却无能为力。


  詹元树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惠首先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而詹元树却愣在了那里。


  “惠,让你二哥休息一下。”吴研把惠拉开了,然后让詹元树坐下。


  “爸呢?”詹元树并没有坐下,只是冷冷地说了两个字。


  “在病房里,现在睡着了。”惠擦了一下眼泪说道。


  詹元树把装有笔记本电脑的包放在椅子上,然后进了旁边的病房。惠和老大都没有跟进去,吴研也就跟他们等在外面。


  詹元树刚在病床边坐下,詹老爷子醒了。看到二儿子就会在自己面前,老人的眼里泛着泪光。


  “树,你回来啦?”


  “爸,你怎么样了?”


  “树,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刚才我还做梦,梦见你回来了,没想到睁开眼,就真的看见你了。”


  詹元树拉过父亲的手来,把他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树,研说你出差了,工作忙吧?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我这一病,可能也就起不来了。”


  “爸,你的病会治好的。如果这里不行,就去成都的医院,成都的不行,就去北京的医院。”


  “别为我花那冤枉钱。你哥哥他们没告诉我什么病,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父子俩就这样聊着,好像要把这些年来没有说的话都一下子说完。


  惠见詹元树进去半天也没出来,于是她也进了病房。


  “二哥,你还没吃饭吧?先去把饭吃了再来,我在这里陪着爸。”


  “没关系!”詹元树这个时候根本感觉不到肚子是不是饿了。


  “树,去吧!这里有你妹妹就行啦!”


  詹元树点了点头,然后出了病房。吴研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詹元树跟大哥说了几句,两兄弟就一起下楼去了。


  吴研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但没有进去。惠在看到吴研站在门口时,她走了过来。


  “研姐,大哥呢?”惠在四处张望后问道。


  “跟你二哥下楼去了。”


  “啊!研姐,你快去看看,搞不好二哥会跟大哥吵起来。”惠紧张地说。


  “怎么会?”


  “二哥肯定会觉得是大哥没把爸爸照顾好。他那个牛脾气一上来,指不定会怎么样。”


  吴研怎么也不会相信,两兄弟会在父亲住院的时候吵起来,而且她也觉得这根本就没什么可吵的。人吃五谷都会生病,谁会想着自己的父亲生病,这都是没有办法预见的事。虽然吴研不相信两兄弟会吵起来,但惠既然那样说了,她还是跟下去看看。


  吴研从楼上下来时已经不见两兄弟人影了。她在医院里四处寻找,才在医院的花园里找到了二人。詹元树好像正冲大哥发火,隐隐约约的能听到他的声音,好像说的是什么‘父亲都病成这样了,你们怎么都没发现”。大哥好像又说了什么,两兄弟就吵起来了。吴研躲在一边,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去阻止他们的争吵,因为这毕竟是詹元树的家务事,说到底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见二人越吵越厉害,吴研便再也听不下去了。


  “詹元树,少说两句吧!”


  吴研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你来干什么?回去!”


  “那你跟大哥又吵什么?伯父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还有心情吵架?”


  “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说话!”詹元树冷冷的一句话,当时就让吴研愣在原地。


  “树,你的心情不好,我理解。可有你那样说话的吗?你有火冲我来,对吴研发什么脾气。”大哥这句话让兄弟俩又吵了起来。吴研愣了那里有几分钟后才回过神来。


  “都别吵了!”吴研吼了一句,然后对詹元树说,“去吃饭吧!有话吃完了再说。”说着,便拉詹元树欲离开。


  “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耳朵聋了。放手!”说着,詹元树甩开了吴研的手。


  当吴研再次去拉詹元树时,詹元树条件反射性的一甩手,这一下便把吴研摔在了地上。手掌因为身体倒地时的摩擦被弄掉了一层皮,吴研只觉得钻心的疼痛,而后才发现疼痛的地方渗出了点点血丝。看到吴研摔倒在地,大哥立即过来扶起吴研。


  “吴研,伤到哪里了?”大哥关心地问。


  吴研吹了吹火辣辣受伤的手,然后揉了揉因撞击而疼痛的膝盖,冲大哥笑了笑说没事。


  “去外科看看,那样也放心。”说着,大哥便扶着吴研去了医院的外科。


  詹元树在那里站了一会,他觉得自己刚才是有些过头了。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他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当吴研跟大哥从外科出来,吴研的手上已经多了一层纱布,而詹元树则等在门口。


  “我去看爸爸,你也去吃饭吧!”大哥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詹元树说道。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待大哥走了以后,詹元树说道。


  “没关系。是我多事了,那本来就是你家务事。”


  “我都说对不起了,还想怎样?”


  “不想怎样!但也不想惯你这毛病!”


  詹元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吴研已经走了。看着离去的吴研的身影,詹元树突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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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23:38: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早晨,詹老爷子在手术前把家人都召集在跟前。从老伴到儿女、媳妇个个叮嘱,那味道好像遗嘱般,弄得家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最后,老爷子还特地把詹元树和吴研留下来交待了几句。


  “树,我恐怕等不到你结婚了。原本还想,等你成家了,我也去你那里看看。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爸,你会好的!”


  “研,你能回来看我,我打心眼里高兴。你是个好姑娘,咱们家树没找错人。”


  “伯父,别这么说!”


  “你们都好好的,好好的!”老人说着把两人的手拉在了一起。


  “爸,手术以后,你的病就会好的。到时候我再接你跟妈去我那里住些日子。”


  “树,你别安慰我了。其实我知道,这个病做不做手术都一样。我不怕死,只是希望老天让我再熬上一些日子,熬到儿子结婚,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爸,你会看到的。等你病好以后,我们就结婚!”


  詹元树的这句话不但让老人惊讶,也让吴研吃了一惊。结婚?她跟詹元树?两个陌生人怎么可能结婚。老人用询问的眼神望着吴研,似乎希望从她那里得到肯定。吴研愣了一下,她虽然很不理解詹元树为什么非得这样说,但在这种情况下,她选择了默认。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詹家人在走廊里有些不安地走动着。老太太自始自终都很镇定,这也让儿女们很是安慰。詹元树一直坐在吴研旁边,大嫂和惠陪伴着母亲,大哥却不知道躲到哪里抽烟去了。手术一直在进行中,大家都为父亲担心着。后来,老太太说想去花园里走走,让吴研和詹元树陪她去。詹元树知道母亲应该是有话要说,而吴研却全然不知。


  “研,你觉得我们家树如何?”老太太直截了当的问道。


  吴研不知道老太太的用意,她看了看詹元树,还是点了点头说‘不错’。


  “既然这样,你们就赶快结婚吧。趁你爸爸还在。”


  老太太的话让两人都有些惊讶,不知道母亲为何如此。父亲还在手术中,甚至不知道安危如何,母亲何以在这个时候谈结婚的事。


  “妈,等爸爸病好了再说吧!”


  “你爸爸这个病,恐怕是好不了了!”母亲说完这话眼泪就下来了。


  “妈,不会的。做了手术,爸的病会好起来的。”


  “树啊!”老太太含着泪拉住儿子的手,“春节前,你爸跟我说,他说‘老婆子,给树找个媳妇吧!晚了,我恐怕就见不着了!’当时我还想,你爸是不是老糊涂了,无缘无故的说那些话。这大半年来,他的身体是大不如前,每次让他去医院看看,他总说,人老了哪能没病没灾的,吃点药也就好了。哪成想,他这一病,就起不来了。”老太太说完这些便哭了起来。吴研想安慰老人,但在这个时候,她却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妈!”詹元树的声音有些哽咽,眼里也泛着泪光。


  “树!你和研早晚都是要结婚的,你就随了你爸的心愿吧!”母亲恳求着儿子。


  吴研的心情也变得很复杂。


  “妈,我答应你。等爸出院了我们就结婚。”


  詹元树的话让母亲很是心慰,却让吴研的心绪乱作一团。结婚?她跟詹元树?他们除了比陌生人好那么一点点,连熟人都说不上,怎么可能结婚。


  几个小时后,詹老爷子被推出了手术室。虽然主刀医生说手术做得很顺利,也切除了病变的组织,但詹元树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万里长征走出了第一步。癌细胞会不会扩散这才是最关键的。一旦癌细胞扩散,那将是药力所不能及的了。


  惠因为父亲生病了,一连向公司请了几天假。看到父亲做完手术,暂时没有大碍,她便回公司上班了。惠工作的地方就在这个县城里,是一家做进出口贸易的。因为惠大学的专业是英语,所以目前从事的这个工作倒也算对口。


  “大哥,你跟妈、大嫂都回去吧!这几天你们都辛苦了,回去休息一下,我在这里照顾爸就行。”詹元树知道,这些天家人都为了父亲很是辛苦,他们也该休息一下了。


  “树,还是让你大哥在这里吧!”


  “大嫂,不用。大哥这几天都挺辛苦,而且我也难得能陪陪爸爸。”


  听到詹元树如此说,大家都没有再坚持。


  “树,有事你来电话!”母亲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道。


  送走了家人,医院里就只剩下吴研和詹元树。病房里住了四个病人,加上来探望病人的家属,病房里也就显得有些拥挤,而且也没有多余可以坐的地方。詹老爷子安静地睡着,不知道是因为药力的作用,还是因为这几天他也累了。


  詹元树和吴研在病房外面的大厅里坐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却有着各自的心事。小珍的电话打破了这种沉静。自从昨天吴研匆匆离开,小珍就一直担心着。她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明白为什么吴研非得放下工作去看詹元树的父亲。


  吴研只是简单地讲了一下詹老爷子的情况,至于为什么来,吴研没有在电话里说。待吴研挂断电话,詹元树说了句“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能来!”


  “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詹元树又深深吸了口气,好像有什么话想说而又难以说出口似的。“那个,既然你来了,就好人做到底吧!”


  “什么意思?”吴研警惕地问,“等等!除了结婚,咱别的都可以谈。”


  “怎么,嫁给我还委屈你不成?”


  “不委屈,绝对不委屈!但不委屈我也不愿意!”吴研坚决地拒绝了。


  “你以为,我就愿意?可就算我再不愿意,我能看着父亲就那样带着遗憾离开人世吗?”詹元树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激动,嗓门也不由得大了些。詹元树的大嗓门也引得同在大厅的其他人的注目。吴研赶快把他拉到了走廊尽头的阳台上。


  “这里是医院!不是我不帮你,可咱们俩结婚那也太荒唐了。你让我怎么跟家里人说这突然蹦出来的女婿?”


  “又不是真结婚,你不过是演一回新娘罢了。难道,你还真想嫁给我?”


  詹元树的回答让吴研瞪大了眼睛,她真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心想这人怎么到这份上了,求人还这种态度。吴研自然是心里忿忿不平的,觉得自己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一趟本就不该来。哎,都是那个红包闹的。要没收人家那个红包,自己倒真的能心安理得的工作、生活,哪会来淌这趟浑水。


  “是嘛?”吴研调整了一下心情,“既然你说起来如此简单,那你找别人演戏吧。反正,你除了冷血点,在金钱上面倒是挺大方的。”吴研说完便欲离开,她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感觉再待下去,人家还真以为自己死皮赖脸的要嫁给他。


  詹元树抓住了吴研的手,但随即便听到吴研的尖叫。“詹元树,你到底想怎么样?”


  吴研的尖叫让詹元树反应过来自己正抓着吴研缠着纱布的手,吴研也趁着他松手之际抽出受伤的手。


  “对不起!”詹元树小声地说了一句。


  “你不用说对不起。我这次本来就不该来,真是吃错药了。我现在坐车去成都,伯父醒了以后你说了声,我想他不会怪我的。”吴研说完便向楼梯走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是因为刚才詹元树把手抓疼了才想哭,还是因为他的那些话。吴研说不清楚了,只是觉得特别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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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23:42:33 | 显示全部楼层
詹元树在医院大门外追上了吴研,不管吴研是否愿意帮自己,他都觉得应该送送远到而来看望自己父亲的这个女人。


  “还有事吗?”吴研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送你去车站。”


  “不用,我自己搭公车就行。”


  “真的不帮忙?”


  吴研摇了摇头。


  “好吧!”詹元树深深地叹了口气,“谢谢你来看我爸!”


  吴研微微点了点头。


  “车来了,上车吧!路上注意安全!”


  吴研在跟詹元树道了‘再见’后上了公车。虽然吴研走了,詹元树多少有些失望,至少现在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父母解释他和吴研的这些关系的始末。更重要的是,父亲刚做完的手术,自然也是受不了刺激的。如果让父亲知道他和吴研不过是一纸合约而已,恐怕老爷子气晕过去,甚至再也不会醒来。要怎样跟父母说这些事,詹元树脑子里没有一点主意。当然,如果吴研没有来,似乎还更好解释一点。但吴研来了,来了就有来了的麻烦。詹元树说不清楚吴研为什么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那就是因为自己的父母的。就算是因为自己的父母,好像也不太说得过去,至少詹元树认为,吴研是完全没有来的必要的。吴研来了又走了,走了自然也有走的好。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把吴研扯进来,恐怕真的会越来越扯不清。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希望看到他跟吴研结婚,而他当然是不能娶吴研的。为什么不能娶?虽然他对自己的另一半没有太高的要求,但至少不希望像他和吴研这样认识。当然,能够找个在事业上也能志同道合的那就更好,那样彼此也就有更多共同的语言。


  柳絮从同事那里听说詹元树父亲病重的消息,她很是着急,几次想打电话问问詹元树父亲的情况,她都没敢拨通。她和詹元树还没那么熟,至少没有熟到可以彼此谈论各自的家人。但是,柳絮是个聪明的女孩,她把自己想问的事情有意无意的在小科面前提起。小科在这位美丽女孩的提醒下,突然想起詹元树的父亲是今天上午的手术。


  小科的电话来时,詹元树刚走到病房门口,看父亲还睡着,他走到走廊的尽头去接电话。


  “老大,伯父怎么样了?”


  “刚做完手术,情况还好。”


  “那就好。老大,别担心,会没事的。”


  詹元树没有答话,因为他此时不能不担心,也没有人敢为他保证父亲会没有事。


  “对了,老大。老总让我告诉你,别担心工作上的事,处理完家里的事再回来。”


  “替我谢谢老总!一会我把资料传过去,是这个工程的。你先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等我回来再做。”


  詹元树就是詹元树,都这个时候了,他的心里依然惦记着工作。也对,有人说,男人因为工作才可爱,也许詹元树就是这样的男人。挂了小科的电话,詹元树的心里总觉得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他在走廊的尽头看着楼下园子里的花草站了很久。父亲?父亲?脑子里想的全都是父亲的病。


  “二哥!”


  詹元树被这一声‘二哥’拉回了思绪,回过头,惠就站在走廊里。


  “不是上班吗?”


  “不放心,所以又过来看看。爸爸怎么样?”


  “一直睡着!”


  “研姐呢?”


  这下可把詹元树问倒了,他还没想好说词呢。如果说吴研回去了,这好像也说不过去。因为就算要走,也应该跟大家说一声的,不可能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詹元树迟疑了好一会,正想瞎扯个理由时就听到詹元惠叫了一声‘研姐’。此时,詹元树才看到吴研坐在父亲的病庆前。


  詹老爷子已经醒了,而吴研正细心里问候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是不是很疼。老爷子半闭着眼微微摇头。


  “爸,你怎么样?”惠有些激动的跑到父亲跟前。


  “没事,没事!”


  詹元树站在吴研身后,看到父亲醒来,他也挺高兴的。看样子父亲的精神不错,这也让他悬着的心多了一丝安慰。


  老爷子望了儿子一眼,那一眼说不清里面有什么,但父亲的那一眼,让詹元树的心里很不好受。


  “树,明天就回去吧,我没事。”


  “爸,你安心养病,什么也别想!”


  老爷子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落在吴研身上,然后他微微笑了一下。詹元惠细心的询问着父亲哪里不舒服,痛不痛,看来女孩子自然是比男孩细心多了。詹元树见父亲的注意力在妹妹那里,他轻轻拉了拉吴研,示意吴研出去一下。


  在走廊的尽头,两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谈话。


  “没车了吗?那明天再走吧!”詹元树没有天真的认为是吴研改主意才回来的。


  “想好怎么跟家里人说了吗?”吴研没有直接回答詹元树的问题。


  “怎么说家人都会失望的,所以也没什么分别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暂时不提了,我怕爸爸受刺激。”


  吴研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后悔了吗?”


  “嗯?”詹元树把目光落在吴研脸上。


  “我说当初租女友的事。”


  詹元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两个人的谈话被站在他们身后的詹元惠听得清清楚楚。詹元惠本来是出来接母亲来的电话的,刚挂了电话就看到两个人站在走廊尽头谈着什么。因为见两人的表情都比较严肃,好像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詹元惠本是想听听他们是不是因为父亲生病的事不愉快,哪里知道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吴研说‘我说当初租女友的事’。吴研这句话让躲在一边的詹元惠不由得心里一紧。租女友?谁租女友?而且听吴研这话明显是问自己二哥的,那么就应该是二哥租女友了。那时那地,詹元惠的脑子里马上闪过春节时二哥与吴研的种种表现,于是她突然明白了。难怪她当时就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对,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不对了。这假了就是假的,戏演得再好它也真不了。当詹元惠明白过来的时候,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自己最最敬爱的二哥,一个以父母引以为豪的二哥,居然会租个女友来欺骗家人,这多少让惠有些接受不了。而吴研呢?他们一家人对吴研多好,把她看作是家里的一份子,结果她不过是个受雇来的演员罢了。


  当吴研不经意的回头却发现站在身后的惠时,她一下子就愣住了。从惠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的谈话惠都听到了,而且惠也明白他们是怎么回事。


  “惠,你?”吴研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詹元树看到妹妹就站在那里时,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二哥,那是真的吗?”


  詹元树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妹妙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自己不想承认罢了。


  “二哥,你说呀!”惠因为有些激动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


  詹元树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二哥,你知道吗?当你跟妈说,你要带女朋友回来过年,你知道家里人多高兴吗?爸和妈天天都乐呵呵的,大哥、大嫂还有詹桦都盼着你们。妈甚至还想着等你们结婚了,好给你们带带孩子。”惠说完这些又把目光落在吴研身上,“研姐,到现在我还是叫你研姐。你来我们家之前,我们家里做了多少准备。怕你在家里住不习惯,怕里因为我们穷山沟里的那个家而嫌弃二哥。可哪里知道,我们望穿秋水盼来的不过是个临时演员。”


  当惠说到‘临时演员’的时候,吴研的心里真不好受。现在这样的结果,是当初她来时没有想到的。早知道会弄成这样,她肯定不来。吴研不想去解释什么,她知道解释也没有用,事实本来就是如此,就算有一千个理由,他们欺骗了詹家人,这已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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