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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报说今天有小雨。
头很疼,也许是因为哭的太久。张开眼睛不敢照镜子,怕再一次看见那个落魄、失神的自己;怕看见眼泪流过脸庞时留下的痕迹;怕看见肿胀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
五一,这个特殊的日子,对于全中国人民是个放松、休闲的假日,而对于我确是一个充满恐惧的白昼,连同着四月最后一天的黑夜狰狞着向我扑来。
三年了,在这个特定的日子里,我没有闭上过眼睛。在我眼前闪过的画面像带着某种征兆不停地在我的内心翻滚,悲伤如同巨大的河流缓缓流过,不带丝毫的声响,却淹没我的整个世界。心脏不停地痉挛,疼痛不止。
眼泪如同弥漫在空气中的香水味瞬间氤氲开来,散布整个房间,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不记得为何而难过,只是任凭它肆意的流淌。手机音乐的音量开到最大,却也无法掩盖哭出的声音,不知道多久,不记得,不记得......哭泣的声音像一把巨大的钳子,撕扯着疼痛的伤口,鲜血汩汩而出,浸染了我身下干净的棉布床单。那一刻,我又一次想到了死亡,渴望而恐惧的死亡。
温暖过后是巨大的冰冷,我感到害怕,无言的恐慌。血液像是被凝固,听不到流动的声响。我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此时此刻,你在哪里?任凭我无数次的呐喊,你在哪里?话筒里传出那个女人冰冷的声音“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机械的重复着按键再按键,终于,我绝望了。
宿命注定的孤寂,谁都无法改变,承担必须是我一个人,无法逃脱。
四月雪
2009.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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