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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利
我是一名同情共党的军统特务,对那些宁死不屈大义凛然的地下党员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和我的助手小五*不知不觉间接受了共党的赤*化,当时我在军统某秘密机关任上尉副组长。
那是1949年的早春,某日,我接受上级交给我的任务,要我在次日拂晓秘密处决一名在押政治犯,一名我十分敬重的钢铁汉子--老段。凌晨四点多,监狱东墙内的密林深处,我和小五押着老段缓缓的走着,我的手不住的去摸腰上的勃朗宁手枪,心里七上八下,这是一个钢铁汉子,一个中共要员,我怎么下的去手呢?我决定放老段走,让他从监狱中逃出去,这监狱的墙外是一条河,游过了河,外面就是自由世界。
我掏出了手枪对老段说:“段先生,我现在送您上路,您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年轻人,你开枪吧,我不会恨你。”“砰!”枪响了,一只摇曳的风铃应声而落,多年的军旅特务生涯,使我练就了百步穿杨,即便不见五指的暗夜,只凭听觉也能指哪打哪。老段睁开眼发现自己没有中枪,不免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我和小五忙给老段松绑,我告诉老段,顺着高墙往南走,不远有一个小洞,刚好能钻出一个人,从小洞钻出去,游过了河您就自由了。
老段狐疑的眼神望着我和小五,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但又一时无从说起,他事先毫无察觉我和小五要救他出狱,他可能觉得这是特务的圈套,但事件突然,时间紧急,远处的天空已出现了一丝微白,天马上就要亮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和小五催促着老段,并护送老段钻出墙洞,老段向河对岸的自由世界游去。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连忙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两块被胸口捂热的银元,心想老段他身无分文,肯定需要这个。看到老段游过了河中心,又一想算了,他还是逃命要紧,我不能喊他,那样会惊动特务,再说我手头也不宽裕,还真不舍得把钱全给他。
我和小五回到了墙内,顺着密林往回走,一边走,心里一边打鼓,我怎么和队长交待?怎么蒙混过关呢?我深知特务组织处决叛徒内奸手段的残忍,特务组织历来讲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一旦事迹败露,我和小五就完了,我和小五一边走一边盘算主意,不知不觉走出了密林,冷不丁一抬头,发现队长就站在密林外不远处,带着足有一个排的弟兄,荷枪实弹,杀气腾腾,正用狼一样的眼神盯着我和小五。我心说‘坏了’,我轻拽了一下小五的衣角示意小五,突然我俩转身就往密林深处跑,身后已是枪声一片,子弹在身边‘嗖’‘嗖’的飞过,我边跑,边躲,边掏枪还击,别说那些昔日的弟兄,就是最效忠党国的队长也不敢追我和小五太紧,四五个追在前边的弟兄被我接连撂倒,如果不是万分紧急,对于那些昔日的弟兄我最多也就是打他腿,不忍心要他们命,但今天不同,今天是逃命,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每一枪仍然打的是脑袋和胸膛,弟兄们咋呼的厉害,腿脚并不快,谁都不想跑到前边来送死,谁都清楚关上尉的手枪向来不吃素。身后仍然是枪声不断,喊声不断,队长的骂街声不断。我和小五钻出墙洞,跳入水中,奋力向对岸游去。
我和小五迅速游过了河,再看监狱的墙洞,还没有特务露头,看来大家都很乖,都怕从墙洞一露头先吃枪子儿。
我和小五在百老汇门前分了手,彼此叮嘱了几句平安的话,就各自融入了人群之中。
街面时而响起刺耳的警笛,特务的‘飞行堡垒’时而穿过大街。自从放走了共党要员老段,自从向昔日的弟兄们开枪,我的特务生涯就已经结束了,我已经由一名军统的上尉特务变成了被军统特务追捕通缉的要犯,幸好我在这里没有家,也没有人知晓我的具体家庭出身,孤身一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大街上到处是人,到处是眼睛,我觉得每双眼睛都在盯着我,每个人都像特务,我心里好害怕,害怕落到他们手里,那可是生不如死。此时的队长,站长,乃至更高的毛局长肯定对我恨之入骨,正在到处张网的捉拿我。
又一辆‘飞行堡垒’呼啸而过,虽然脸上未动声色,其实心里一个劲的紧张,我想不能继续在街面出头露面了,必须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紧走几步拐进了一个小街弄堂,恨不的找一个没人的地方。
这是一个幽静的街巷,我边走,边盘算着今后的出路,偶尔用余光扫视街面和身后,这一扫视不要紧,我浑身冒冷汗,虽然街面一个人也没有,但是我扫视身后时,分明有一个人影突然闪过,我被盯梢了。实际上在如此寂静的街面上走路更不安全,因为过去我们抓犯人就经常选择这样的街面下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人犯进行逮捕,想到这里,我心里更害怕,生怕被人堵在弄堂里,如果那样我就插翅难逃。必须甩掉尾巴尽快出城。
想到此,我加快了脚步,频繁的拐弯,在弄堂里穿来穿去,到了街口我坐上了一辆三轮车,并不断的让车夫快骑,频繁的拐弯变换街道,在另一个拐弯处的街口我下了车换乘了另一辆三轮车,给了先前车夫几十个铜板,让他继续往前不要停。几番周折,总算甩掉了尾巴。傍晚时分,我翻越了火车站围墙,悄悄的进入站区,爬上了一列正徐徐起动的货运列车,躺在露天的车厢上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口袋里已经分文皆无,最后的一块银元被我换成了干粮。
极度疲劳的我萎缩在车厢的一角,啃了几口干粮,就在凛冽的车风中睡去,不知何时,列车驶出了车站,驶出了市区。夜半醒来,仰望星空,感慨万千,我现在已是出笼的小鸟,破网的鱼儿,特务们再也追不上我了
从心里讲,我同情中共,赞成中共的主张,并希望中共夺取胜利,在中华这个饱受创伤的土地上建立起一个和平的强大的国家,让四万万中国人都能有安居乐业的一天。但是我作为特务出身不能去投奔中共,特务历来没有好下场,一个不坚定的特务更不会有好果子吃,我厌恶特务生涯,厌恶政治,厌恶战争,如果可能我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过几天平静的日子,安家置业过几天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享受常人的欢乐人伦。
走在河边,随手掏出了手枪和全部的子弹,这是一把精致的勃朗宁手枪,记得还是在忻口会战后期,我作为一名警卫战士掩护第二战区副司令卫长官与日军周旋,由于我枪法出众,给了追击的日军以巨大杀伤,迟缓了日军的围追,并在八路军的接应下卫长官安全脱险,事后卫总赠送了我这把勃朗宁手枪,并保送我到后方深造,之后转入特务组织就没有再和卫长官联系过,但卫长官的赠枪我一直贴身收藏,成为我的心爱之物,跟随我出生入死转战南北。
东方的红日映红了河面,河水波光粼粼,随手将勃朗宁手枪和全部的子弹丢进了河水,水面荡起了很大的浪花,淹没了手枪,淹没了子弹。别了!战争!别了手枪!今后不再需要你们了。
未完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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