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深处永远的爱

飞翔的鹰

（网络文章----情感故事）
作者：烟雨流水

—— 一个真实而曲折的故事

　　如果一个人即将离开这个世界，而他只有一天时间，他会作什么呢?

　　如果一个人即将离开这个世界，而他只有半天时间，他能作什么呢?

　　如果一个人即将离开这个世界，而他只有一个小时，他只作什么呢?

　　如果一个人即将离开这个世界，而他只有半个小时，他想作什么呢?

　　如果一个人即将离开这个世界，而他只有10分钟时，他要作什么呢?

　　而当他临走前，同时面对恋人和妻子，只能用目光表达一切时，是恋人还是妻子能解读这目光中的一切呢?

　　我们的主人翁文秀，就经历了一次这样撕心裂肺、心如刀割、痛不自己、永生难忘的场面!

　　一古城X城，西北五省的中心，高大威武的城墙，将X城市区围个水泄不通。记得很早以前，市区通往城外的马路，都把城墙挖个大豁，整个古城墙被分割成好几段，为的是出入方便。可前几年，分段的城墙全都修好，形成一个整体的城墙，为的是旅游资源的开发。原先为方便挖开城墙，现在为旅游又连起城墙。中国人就是这么会折腾，怎么说怎么都有理。

　　芝园小区坐落在X城外西南方向的一个很大的区域，已经退休在家的国家干部文秀，就住在小区内A座26层高楼的23层。一进屋子，宽大的客厅映入眼帘，一台高清晰等离子彩电依墙而立。数米之外顺墙放着可靠可躺的真皮沙发，涂金边的玻璃茶几摆放在沙发前面。高而晶莹的玻璃瓶内水培着一株滴水观音，占据茶几的一角，显得清净高雅。两沙发夹角处立着镀铬发亮的落地台灯，典雅温馨粉色的灯罩里散射出柔柔的灯光。她每天晚上总会在灯下看一会儿电视，看一会儿当天的报纸。一些报纸和刊物分门别类地整齐地摆放在台灯下的小书架上。客厅北边是书房，偌大的书桌紧靠窗户，一台笔记本电脑放置于书桌中间，电脑上盖着一块半透明薄纱丝巾。在书桌右角放着文秀40岁时拍的写真半身单人照像框，烫着长卷发微笑的文秀照片里看只有30来岁，青春阳光里蕴含练达又有几分文静的特质，象个影视名星。书桌的左上方立着造型逼真的金龙戏珠的工艺品，这龙是文秀的生肖属相。左下方笔盒里有数支常用的笔。紧旁边镇纸石上刻有“学海无崖苦作舟，书山有路勤为径”压着一本文秀每天记日记的本子。书桌上叠放着几本她喜欢看的书。一排靠墙而立的玻璃门书柜里面放着她长年积累的钟爱的藏书，足有1000余册。她晚上喜欢坐在电脑前，上网查阅自己喜欢的网站、听歌听音乐、回答网友的营养咨询，与深交知己的网友聊天、探讨、对话和交流。在博客里写些有关女人的短文。

　　穿着考究的文秀，很注重自己的仪表和形象，更注意自己的保养。她从不穿名牌，也不跟随时尚，但很得体，很有个性，无论何时见到她，就会感到她的修养和气质非同一般。一双深邃聪慧明亮的大眼睛闪闪的镶嵌在她饱经沧桑而又白皙的脸上。红润而富有性感的双唇，显露着她富有哲理、具有感染、带有穿透的口才。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地显示着她的高贵和尊严，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后面更展显她睿智与理性。白皙微红的脸、神采奕奕的她显得特别精神。

　　她热衷于形体锻炼和社会活动，热心于慈善事业。对身心健康和身体保养有独到专业的见解。对人十分热情也十分健谈，说起她的往事，她会像奔腾的江水一泻千里直冲大海......

　　远离X城，一个面向大山峻岭的村庄是我的老家，远远望去，山峦起伏，连绵不断。自山而下的河水正好从我们村绕过，灌浇着我们这一片连一片的肥沃土地

　　我家老宅就在村南面，是一个宅院里又套着一个大宅院的老式宅子，两个大宅门朝南都有个很大的门庭，可以供夏天乘凉和吃饭。由南朝北进入宅门，迎面是老式的照壁，四周用青砖镶嵌，中间是大小不一的青砖组成的图形，因年代太久而分辨不出具体的图案了，上面是琉璃瓦砌成的一个成方形顶，经过岁月的冲刷，也陈旧了许多。

　　进入第一个大宅门，右边朝西一顺有三间瓦房子，住着亲戚堂奶奶一家。南北向的长方形的天井与房子并行。三间房对面是一排走廊，经过天井进入第二道大宅门里面，朝西的四间瓦房子一字排开，住着我们一家六口。房前有大约象篮球场那样大的空地院子，是我家晒麦子、堆杂物和养猪、养羊、养鸡、鸭、兔的场地。一排柳树沿墙而立，随风飘扬。

　　山上流下的水正好从我家大宅门前的路南边小河流过，再流入转弯的大河里。 出了宅门，向东过桥再左拐，顺着大河的一条农村的小石板路，一直下去，向北面约一里路就是生产队的饲养房，队里的仓库以及电磨房分别坐落在饲养房的两边。在这排房子的前面是一个很大的空地。是社员开工前集中的地方，夏天收麦时，这片空地就会碾平而成为打麦场。夏收过后，会犁好种上棉花。天晴时，站在空地向南看，远处的山恋近在眼前，稍向右偏一点望去，我家宅院里柳树清晰可见。从我家过大河的斜向东南面约两里路是我们的大队部办公室，那里住着我们生产队的一半社员。再朝南五里路的河滩地还有我们生产队的50亩旱地种着旱地作物。生产队还有650亩良田，340亩开荒水田。由40个全劳力与26个妇女与半劳力承担着全部繁重的农活。我家与生产队仓库、大队部形成三角形地带。而生产队里只有我们一户住在别的公社地盘，所以开工干活对我家来说很不方便。分粮食、分农作物、收自留田里的谷子、稻草等都要挑四五里路，很吃力。恰恰我青春年华的10年农民生涯、承担着艰苦家庭生活的重担、刻骨铭心的初恋等等，就是在这片养我的故土中发生的，至今回忆起来历历在目。。。。。。

　　我们来老家以前,一直在城里，父亲工作上班，妈在家带我们四个儿女,靠爸爸工资生活。虽说生活困难些，但有妈妈的精心安排和操劳得当，过得也清苦愉快。

　　62年为响应国家支援农业第一线的号召，父亲带我们一家六口回到祖籍的老家。面向大山的老宅子，一住就是几年。那年我也就11岁，随着父母来祖籍，自己并不知道农村的生活意味着什么，会给我带来什么影响。65年由于当时农村缺医少药，我最小聪明而漂亮的3岁弟弟没有及时治疗而病死，母亲因此受刺激而神智不清，成了精神病人。当年，只有13岁的我就承担起全部的家务活。

　　71年，国家落实政策，照顾我们家可以有一个回城上班，爸爸如本人不去，可以照顾子女一个回城。消息传来，我们一家和亲戚都很高兴，我大弟只有16岁，因不到招工年龄不能去，而我正好20岁符合条件可以去。那时能回城上班是件很难得的幸事，意味着家里有稳定的收入，自己也可以象城里人一样上班，不用再受农村劳作的辛苦。

　　爸爸考虑再三后认为我去最合适。爸说：“秀，你去吧，你已经为了照顾你妈的病，为了减轻家庭生活困难，让给两个弟弟读书，自己却读了三年书。爸，知道你没书读后，不知偷偷哭了多少回，爸对不起你。这次让你当工人，算是爸对你为家失学、为家辛苦劳累的弥补吧。这样你可以跳出‘农门’出苦海，”也有个自己的前途。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想了很多，从内心讲我当然很想回城做全民企业的工人，城里的工作生活毕竟是我所一直十分向往的。可想到父亲为了养活我们，起早贪黑开荒地种庄稼，白天没命地挣工分，晚上忍着蚊子的叮咬，兼做生产队的会计忙着给社员计工分算帐，而累了躺下休息时，妈妈却无端地大吵大闹，吵得父亲很难睡个好觉。

　　几年下来，爸爸干农活的辛苦和劳累以及心灵的痛苦煎熬，已经使40来岁的爸爸十分地衰老。如果我离家去城里工作，固然自己很好。可不会做家务活的爸爸，怎能照顾好自己和有病的妈妈及年少弟弟的生活呢?望着爸爸衰老消瘦的身影，看着患病不轻的妈妈和年少的两个弟弟，考虑全家的利弊，我毅然决定放弃做工人的好机会，挑起家庭千斤重担，要力劝爸爸回城工作去。
（待续）

飞翔的鹰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毅然跟爸爸说：

　　“从全家的利益看来和具体情况考虑：爸，还是您回城吧。”

　　年龄只有20岁的我，显得很成熟。

　　我语气坚定而又很懂事地说：“一来，爸爸您回城可以享受原工资70多元，可以为家多增加收入，我去只有36元工资，从经济上算您去可以为咱们家增加一倍的收入。还有您老了可以享受退休工资，您们老了生活有了稳定的经济来源，也不用伸手向子女要钱，我们姐弟三个也可以减轻经济负担。你还可以避开妈妈带给你的烦恼与痛苦。父亲默默地听我述说着，辛酸的泪花盈满眼眶。

　　我吸一口气，不让自己有动情的软弱，深思熟虑地带着对爸爸苦楚的体恤之情继续说：

　　“我在生产队是妇女最高的工分底分，全年总工分超过一般10级男劳力，加上两个弟弟在季节忙时赚些工分，我想，明年我们就不会成为倒挂户了，就能养活我们娘儿四口。这样两头涨收入，能早日还清妈妈治病所欠下的贷款债务啊。”

　　“二来，您这10 年干农活那么拼命。身体底子也亏空了许多，我们姐弟已经失去了母爱，再也不能失去爸爸您的父爱了!”说到这里我止不住的眼泪，已经快要掉下来了。

　　“您去当工人能使身体慢慢恢复健康长寿。妈老了还要您照顾呀。”说到这里我鼻酸酸的，使劲控制了眼泪。

　　“秀，还是你回城吧，爸与你外婆、两个舅舅、伯父商量，你叫爸去的主意，他们都批评爸：‘不应该把这样一个家交给年仅只有20岁的姑娘，万一管不了，撑不住，你回不来怎么办啊!’爸也觉得不该让你年轻轻的再受磨难了”爸爸心情激动又矛盾，说着也是一阵心酸。这时，我真想倒在爸爸的胸怀里哭个天昏地暗，可是我不能哭，也不能流泪，更不能有软弱依赖爸爸的情绪流露，不然爸爸是不会下决心走的了。我听了爸的一番话，心里痛痛地坚持地说：

　　“爸，外婆、舅舅、伯父我去说服他们，您的决心不能动摇，您对女儿要有信心呀!” 爸爸无奈地心疼地对我爱怜地说：

　　“孩子啊，你投胎爸这里已经苦了你。你年轻，进城可以学习一门技术，可以进一步得到各方面学习锻炼的机会，爸相信你的能力会不断提高，将来也会有出息，有个好婆家、好生活”。

　　父亲疼我以及他内心的复杂心思我知道，他已经心力交瘁，让他再没命地干农活，真的是没几年可坚持得住了。劳动的辛苦疲累不用说，还要照顾有病在身的妈妈和年少弟弟。再说，爸爸和弟弟都不善料理家务，家里没有女人是会不象样的。

　　“爸，不要再改变决定了，我年轻身体好，又比您善于理家务事，妈妈和弟弟我会尽力照顾好的。田地里的活我会按农时种好收好，把收上的农作物拿到城市小菜场卖了换钱。您去了，我会经常写信告诉您家里的一切情况，您放心吧!我坚决地表态：

　　“还是您去吧!”

　　“孩子啊，爸知道你会吃苦、知道你能干、知道你会受委屈，可是，离割稻还有一个月，家里已经没有粮食与稻草，还差20天没柴没米的日子怎么过啊?”

　　“你妈发疯时，到处乱跑乱丢东西，要吵要闹还要打你们。”此时的爸爸嗓子不时地哽咽着：

　　“家里又有一屁股债务，生产队农活起早摸黑又辛苦，自家有3亩开荒地，自留地和自留田也将近3亩，田地离家路远足有五里外。我怎么能忍心把这样一个沉重的家庭烂摊子，压在你一个只有20岁的女孩肩上啊!”父亲述说着困难，我也知道爸回城，对我来说，意味着要顶的是一副怎样的千斤重担!我心里明白确实是难极了。但为了用心孝顺生我养我的父母、为了两个弟弟尽量有一个求学、生活的起码生存环境，为了撑起贫穷而苦难的家，我管不了自己豁出去了。爸咽呜地述说着：

　　“人家女孩18岁有对象了，你管了这么个家怎么找对象呀，家里拖累了你，别人也不敢找你做老婆呀。你外婆与舅舅、伯父也不同意这样决定，我不能离开这个家。”

　　爸说着伤心地哭泣起来。我这时很冷静一点也不伤心，却很坚强。可能是对家庭的强烈的责任心驱使了我。我说：

　　“爸，不要说了，我知道您心疼我。我不怕吃多少苦，一定把家管好，把妈照顾好，把两个弟弟带好、争取多挣工分不倒挂，您赚的工资自己存着还债。您也不要托亲戚来照顾我们，更不要由伯母来干涉我的经济安排，15元一个月直接邮给我们就够了。我们姐弟依靠自己，会安排好家庭生活的。”然后又决然地表示：

　　“我等弟弟娶来弟媳妇家里有人料理了，我大概28岁时，再考虑个人找对象事情。爸您去吧，就这样定了!等您退休了，回来好好过晚年生活!”

　　“我的好孩子，秀呀!”爸爸激动地抱住我痛哭起来。我也紧紧地抱住爸爸任凭泪水肆意的流。两个年少的弟弟站在妈妈的身边流泪。这时妈妈似乎也懂得了什么，脸上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那是一个夏日炎炎的傍晚，阵阵热浪时时向人们扑来。汗流浃背的农民背着农具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树上的知了不时发出:知了。。。知了。。。的叫声，让人们心烦，而稻田里的稻穗沉甸甸的压弯了腰，随风摇摆着。

　　由于工作忙的缘故，已有个把月没有回娘家。今天是周末，我与丈夫及儿子一起回父母家来看望爸妈。

　　因为妈妈思念父亲心切，自己混沌中去找父亲，结果失踪了20多天。事后，我乘此机会向父亲的单位申请，要求*导同意父亲调回家乡工作，也可以能照顾上有病的妈妈，经*导同意父亲调到了我们县城工作。这样以来爸爸就可以每天回家照顾妈妈，经过父亲的精心调养和细心照顾，妈妈虽然不能料理家务、神智也不能恢复得和正常人一样，但起码不会大吵大闹、到处乱跑，让人操心，身体也明显好了起来。看到妈妈能恢复到这样的状况，父亲和我们做子女的也就知足了。

　　“爸妈，我们回来了。” 一进自家大门，我和丈夫振宏就齐声嚷了起来。

　　“姥爷，姥姥。。。。。。”儿子明明欢快地叫着。很快地扑到姥姥的怀里，大声地说：

　　“姥姥您看我给您带什么好吃的了?” 儿子倒是一点不怕有病的姥姥，跟姥姥很亲，我妈虽说有病，但她热情好客，疼爱孩子的举行，还是在言语行动中体现着。对她的外孙，妈妈是疼爱有加，一把搂过外孙说：

　　“明明乖，姥姥去给外孙杀鸡”。

　　我爸笑着问妈妈：“你要杀的鸡在那里呀?”

　　我妈笑笑说：“呵，我不知道呀。”

　　妈忽然想到儿子给她吃的水果、食品，就拉住外孙两人一起开心地吃起来。这时我和丈夫振宏在父亲的桌子对面坐下来，爸爸感慨的说： “秀啊，你工作忙，晚上，又要经常下农村开夜会，自己还带着孩子也挺辛苦的。我和你妈挺好的，你忙没空就不要常回来看我们，自己的身体要紧呀。现在家务事我都做得挺好的，你弟弟、弟媳就在隔壁，有事他们也会过来照顾帮助的，你放心好了。” 我和丈夫振宏默默的听着父亲的肺腑之言，深感父亲的疼爱。

　　正说着，一个亲切的呼唤声由门外传了进来：

　　“姐，你和姐夫今天来啦。”

　　弟弟夫妻听说我们来了，就过来看望我们。一番寒暄后，我和媳一起跟着爸整理房 间，打扫院子。这时弟弟叫我过来，告诉我：

　　“志刚哥快不行了，你去看看他。队里的社员都去看过他。他躺在凉席上，把自己的大便乱抓。随便什么人去看他都没反应，也什么人都不认识。他两个最要好的朋友，阿伟和阿良每天去看他的，他都没有跟他们说一句话。唉，真想不到当年那么英俊、那么爱面子、那么爱整洁的志刚哥，会病成这样子，真是好惨啊!”

　　弟弟十分惋惜地述说，深深地击痛着我，我一时间感到天昏地暗，我是知道志刚旧病复发，但由于各自都有了家庭，且大家都知道我与志刚有着刻骨铭心的初恋情。所以我是尽量地回避着，没有能及时地去看志刚。也只能把对志刚病情的牵挂放在心底，默默地祈祷能让他多活几年，不要病得太痛苦，太受罪!可是现在。。。。。。我简直不敢想象现在的志刚。。。。。。

　　我心神不定地吃完晚饭，爸正好要到大队部的合作医疗站打针，而志刚家就住在大队部那边，距离我家的正南面约三里路，于是我想同爸一起去大队部看看志刚。

　　“志刚快不行了，我去看看他。” 我征求丈夫的意见。

　　“你快去吧，”丈夫知道志刚是我的初恋男友。听我说了志刚的病情，脸色一下子也苍白，心疼地说：“去看不要太难过，早点回来，我与儿子等你。”

　　刚出家门，迎面遇到当年一起干活的小玲，一见面就高兴地说：

　　“秀姐，你今天回娘家来了，我们小姐妹时常念叨你，你有空多来看看我们啊，没有你在生产队，我们象少了主心骨。”她过来拥着我，又露出难过的表情说：

　　“志刚哥，快不行了。姐，快去看看他吧，不然可能这辈子你们再也碰不到面了，志刚哥心里只有你啊!”听了小玲的快人快语，让我心里一阵阵惊痛的感觉。

　　“姐，志刚哥，好可怜的，眼睛看不见了，神智已经昏迷，认不出人，真为你俩可惜。你应该早点来看他，也许能面对面说上几句知心话呀!”小玲悲叹地述说着她知道的一切，我听着小玲的责怪，心里顿时显露出无限的内疚。。。。。。

　　我不知道小玲还在说些什么?而心已经飞到志刚的身边。我急忙告别了小玲，三步并作两步的急急忙忙走去，爸也被我远远地甩在后面。我想，不管志刚清醒不清醒，认不认得出我，也一定要在他生命弥留之际，无限深情地看他一眼，以告慰我们曾经默默深爱之心!常言说“生离死别”最痛苦!可是志刚啊，我们还都不到30岁呀，就经历了生离，难道还要再死别吗?我的头脑被深深的痛苦包围着，刺激着，心灵的恐惧传遍全身，不时地颤抖着，走得飞快，但人像走在棉絮上，摇摇晃晃。。。。。。

飞翔的鹰

这是一次撕心裂肺、心如刀割、痛不自己、永生难忘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