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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是小朋友的生日,但也是我的生日。不知为什么我特别想妈妈。这一天,同事们给我点燃了生日蜡烛,祝福的生日歌唱起来,烛光亮起来,歌声、烛光、笑声、祝福……不知是伤感还是幸福,我的泪水也如烛泪洒向了乳香的蛋糕,我默默地祈祷:祝爸爸妈妈永远健康长寿!
独自在外闯荡已近二十来年了,这是第一次过生日时想妈妈,真想重温妈妈怀抱中的几岁离家曾有过十年不回家,即便年节只是书信捎去我的问候,伤感时流点眼泪罢了。再后来有了安身之地,出嫁后也只不过每年的大年初二回一次家,回家以年为单位,朋友问我你怎么不常回家看看,难道你不想父母吗?我说,现在信息很方便想家打个电话不就听到父母的声音了,每天都能听到他们的话语,也就不想了。朋友摇摇头也就无言以对了。可这一天,我突然强烈的想家,既便打个电话也很难解我思念父母的心情。于是我决定回家,驱车回到我的老家宝坻。
当我激动地敲开家门,妈妈半天没回过神儿来,也许我的突然到来可能把她吓一跳,妈妈很吃惊地问:你怎么回家了?有什么事了?望着妈妈满脸的惊喜与疑惑,我的泪水苦苦地在眼里打转,心里好一阵酸涩。我只是闷着头说:我就是想您们,回家看看。是应该常回家看看,哪怕是帮爸爸捶捶背,帮妈妈洗洗碗……爸爸格外高兴地忙里忙外为我找好吃的。他们知道我最喜欢吃大锅里贴饼子熬鱼,爸爸就骑车到村外潮白河畔买来鱼,鲜活的鱼,新鲜的玉米面,浓浓的炊烟,多年未闻到的乡土气息……简直是世外桃源。吃得饱饱的,喝一口拔凉的井水,好惬意!我家足有两亩大的院子,让妈妈雕琢的简直是天然的绿色生态园,一垄垄黄瓜、西红柿、茄子、豆角……一行行苹果树和桃树,还有窗前那颗粗壮的梨树。
这棵粗壮的梨树与我同生长,它是我十岁那年的生日亲手栽下的,从那时起我常常与它比高低。最后,它居然长的比我高,而我非常失落地问妈妈,您看我何时能赶上它呀?妈妈笑笑说,傻丫头,以后你会赶上它的。当我离开它时,我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一个标记,信誓旦旦地说,等我回来一定比你长得高。时间如流水,慢慢地流逝了我的童年、少年和青年。如今我已过而立之年了。再次回到它的面前,我努力地寻找当年留下的标记,年轮磨灭了印痕。它已成了参天大树,我被它的肢体拥抱着,它为我遮荫蔽日,为我挡风避雨,我咀嚼着它的甜蜜的果实,它的宽广胸怀,无私的爱……我不由得想到了妈妈。走近妈妈身边,整日为家忙碌的妈妈,她的鬓角已染上了风霜,我心一阵的酸楚。哽咽地说,妈妈,您歇会儿,跟我说说话吧。她手里还是不停地搓洗着衣服说,平日里有很多的话想跟你说,但是你来了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等你走了想跟你说的事又想起来了。我也有同感并说,妈妈,我也这样,要说的事就是想不起来了。我就帮着妈妈搓洗着衣服,岁月就被无情的搓板搓掉了。留下的只是慨叹。
乡村的夜晚好静好静,静得只能听到满天的星斗在欢唱,我静静地躺在妈妈怀里,听妈妈对我的无限牵挂与叮咛。
转天一早,我又急匆匆地离开了爸爸妈妈。自我安慰地对妈妈说,有时间我还回家,回家就是好,回到家我的心就如那方土地一样踏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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