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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蝶衣(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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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2 20:36: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女人?男人!--《霸王别姬》
  那是两个相互重叠的男人。他的温柔和他的坚毅,他的眼角眉梢爱意满溢,他的唇吻轮廓刚毅凝固。他是从一而终的虞姬,他是叱诧纵横的霸王,悲剧性的,是张爱玲那一个苍凉的手势——天黑前最后一幕灰蓝。
  他的翅膀因霸王而伸展,冥冥中,幻化为他为之追求与迷恋一生,那把剑!是心中霸王最雄性的象征,是他对他至死不渝爱意的寒光!所以,那剑上必然要流淌着他的血,红红,不是盛放的鲜花,是浓情厚爱,炽热奔腾的熔岩,哪怕凝固,也是不死的证据!
  剁去的六指,被窝里的温馨,皮肉之痛,练嗓,保护,五个大洋,一串冰糖葫芦,逃跑,回来,决心,时光,嘴里的烟灰,血,鸡奸,母性,照片,角儿,陈蝶衣,段小楼,争执,剑,哀伤,分离,孤单,堕落,救,一耳光,仓皇,茫然,师训,送葬,落难,解放,四合院,戒毒,替代,批斗,揭发,背叛,一起,自刎,从一而终,小豆子,小石头。
  不疯魔不成活!那人生是一出戏,戏里要疯魔,戏外要疯魔。要爱得坚持,爱得唯一,爱得疯狂!
  “师兄,我要和你唱一辈子《霸王别姬》!要一辈子!少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是一辈子。”
  他是他的女人,他是他的虞姬,从一而终,为他生,为他死。没有虞姬的霸王不是霸王,没有霸王的虞姬不是虞姬。他要用历史性的爱来爱他,爱他的霸王。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错了,又错了,……。”

  摔门而出是因为爱,眼里是伤怀和希冀;和袁四爷唱戏,是为了那把剑,那把只属于霸王的剑,霸王要认得出他自己的剑,认得出他自己的虞姬;双眼迷蒙不是醉酒,是袁四爷脸上那张和霸王一般的面皮;看不见如潮的人群,听不见雷鸣的喝彩,不在乎停电的黑暗,眼中只是霸王;不在乎唱哪出戏,为谁唱,只是不唱《霸王别姬》,那是他和他的戏,是虞姬和霸王的人生,是两个人的生离死别,从一而终,玉环和崔莺莺不过是瞬间清闲的过场。
  两小无猜,勾勒着霸王的脸,那眉一定要高,人前人后威风凛凛,无限风光;时不利兮,描绘着霸王的脸,那眉一定要高,霸王永远是虞姬的霸王。
  浮华靡丽的戏台,演义一出出上古的传奇,英雄豪杰,才子佳人,如花美眷,飘逝着戏魂,亘古不变,从一而终。
  玻璃碎裂的相框,恍惚的玻璃屏风,金鱼游弋的玻璃缸,她抱着他。“妈妈,我冷,我冷,…。”
  失去孩子的菊仙抱着他,紧紧的。
  幕前锣鼓鸣动。幕后,他的霸王身边是他捡来的“虞姬”——小三。戏总还是要演下去,只是这不是他和他的霸王的那一出《霸王别姬》。他转过身,菊仙替他披上的绘凤华袍从肩头滑落。
  漫天飘逝的烟云,身后是他华美的戏装一一燃为烟尘。
  跳动的火焰,扭曲的脸,他的霸王要批斗他,揭发他。

  “他为了,…,他为了……,他替戏霸袁世清,………,他做了,…,他做了……,你说!你有没有做,…,你有没有做…?”

  那是他的霸王,他从一而终的霸王。他对他,对他的霸王只有爱,只有。他把他的愤怒和怨恨全都发泄在、倾注在菊仙身上,那个和他抢他的霸王的妓女身上,那个从狂嚣的火场中救回那把寒峭凌冽的剑的女人身上。

  “你说她是谁?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她是妓女。”
  “什么?说大声一点!”
  “她是妓女!”
  “你爱她吗?”
  “不爱。”
  “大声一点!你爱她吗?爱这个妓女吗?”
  “不爱!我压根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她看着她的丈夫,她的段小楼,惊恐而悲伤。她的丈夫说他不爱她。
  飞舞的烟灰,未燃尽的纸,虞姬跪在那里,满场的青。她把剑扔在虞姬面前,转身走远,忽儿,回过头,落寞的,一丝微弱的笑。
  他是他的霸王,他是她的丈夫。她要她的丈夫,她要还清他丈夫欠他的情,欠他的债。
  那身结婚时最美的红衣、红鞋,她吊在梁柱上。
  “听姥姥讲革命故事,悲喜交加,…………。”
  他和她,谁都没有赢。
  十一年后,那空旷的,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的原野上,他和他那一出《霸王别姬》,最后的。

  “妃子,看来今日是你我分离之日了。………”
  ………………
  “大王,请赐予我宝剑!大王,请赐予我宝剑!”

  虞姬是要死的,这是史实;他是要死的,这是命运。哪一出《霸王别姬》,虞姬都是要死的。他不得不爱,他不得不死,因为他是虞姬。他是为霸王而死,他是为从一而终而死,从一开始,就是注定。这个身份——虞姬,是他的名,是他的命,是他的结局。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妃子,这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一声清冽,厚实的响!
  那一出《霸王别姬》,尘埃落定。
发表于 2007-6-14 13:39:35 | 显示全部楼层
想起了张国荣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9:59:06 | 显示全部楼层
倾国倾城 ————追忆张国荣

  一个男人的生命,可以如此华丽
一个男人的事业,可以如此惊艳
一个男人用他夏花般的一生,诉说了倾国倾城。

这个男人的名字就是Leslie Cheung,张国荣

两年前的愚人节。上帝开了一个玩笑,带走了张国荣。这只无脚的小鸟终于以死亡的方式坠地。一度不能相信他的离去,相信上帝始终会送他回来。可看着灵堂外悲痛欲绝的歌迷和文华酒店下海洋般的鲜花。才明白,上帝的这个玩笑太过真实,有些残酷,残酷的让人难以接受。

斯人已化蝶,逝者如斯夫。对死因的追问已经无关紧要。并不是每一个艺人都能被当作一个时代的偶像来加以缅怀,也并不是每一个艺人都能被当作符号加以总结和归纳。张国荣在那一秒已经不朽,惊鸿一般短暂夏花一样绚烂。所有的绚丽,凄美。终成为一个传奇,一个传奇终化为绝响。别留恋岁月中他无意的柔情万种,不要问你是否再相逢,不要问你是否言不由衷。可是真的要断了过去,忘记痛苦。却又谈何容易。

天籁

依然记得他在舞台上的风情万种,红色的高跟鞋像蔷薇任性地盛放,年华流水,生命如戏,岁月凭临,梦如光阴。还记得跨越97演唱会身着露背晚装或者白衬贝壳衣出场的张国荣丝毫不理会别人的眼光。举手投足,嫣然回首从心所欲不逾矩,华丽而高贵。男性的妖媚被他挥洒的淋漓尽致。绝代风华代表了一切,至少香港几十年来的男艺人没有一个能担当得起如此的赞扬,而张国荣做到了,且如此完美又妩媚。男人的放纵和女性的妖娆用他幽怨低沉的嗓音演绎,更另听者怜惜。《风继续吹》,《风再起时》,《共同度过》,《当年情》,《当爱已成往事》一支支经典老歌,一曲曲耳孰能详。凭这阙歌,即使永别斯人,香江下的音乐已经不朽。

魅影

程蝶衣说:差一年,差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段小楼说: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可那是戏!这是《霸王别姬》里的一段对白,也正如里面的蝶衣,张国荣的一生也是戏一样的人生。现实中的他和银幕中的他复杂的混合在了一起,让我分不出来哪一个才是戏,才是人。《阿飞正传》里无脚的小鸟,《东邪西毒》中阴郁落拓的欧阳峰,《霸王别姬》的程蝶衣,《胭脂扣》中的十二少,《夜半歌声》的宋丹平,《春光乍泄》的何宝荣,无一例外都能在现实的张国荣身上找到影子。《胭脂扣》里的戏班黄先生也有这样的台词“这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唱戏就是把人生拖拖拉拉的痛苦直截了当地给演出来,不过戏演完了还不是人生拖拖拉拉的痛苦”。张国荣把戏中的痛苦也带到了现实中,就连死亡方式都和戏中一样。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死于戏中还是逝于人世。

唯美

记得倪匡曾经用“眉眼如画”四个字来形容哥哥的容貌。也还记得他与林青霞,关之琳,李嘉欣同被评为90年代香港艺坛的四大绝色。而他也用他的一生在向我们展示他的唯美。他是最美的虞姬,就连红透半边天的巩俐在他的面前,也只能像个大丫头般黯然。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此境非他莫属,此貌非他莫有。他的眼神和嘴唇带着鸿蒙初辟时的柔嫩和恍惚,一点点的矫情,一点点的哀伤,一点点的顾影自怜。眉宇间与生俱来的一丝惆怅加上贵族般的气质。完美的犹如一块璞玉,不经雕琢,已光彩夺目。像烟花一样美丽绚烂,又像烟花一样脆弱易逝,他是自恋的,唯美的,倾国而又倾城。只可惜极至的美丽不能长存,只能怪你过分美丽。

爱慕

张国荣的性取向,一直是香港各大报纸的绝好素材。他也是华人娱乐圈少有的公开自己性取向的艺人。在舞台上,曾当着数万歌迷的面。给他的至爱唐先生送上了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此举非但没有影响他在歌迷心中的地位,反而获得了更多的掌声和祝福。在对待爱情上,他是大胆的也是率真的。这种放荡不羁的生活方式、蔑视伦理的立场,得到了足够的宽容。这种将男性与女性集于一身的美丽并不一定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但当他消失的时候,也一定会有人在心中回响起浮士德式的呼喊:“时间呀,你真美,请停留一下!”-

再叫一声“哥哥”,诉说心中无尽思念。人虽以逝,却永远把最美好、优雅的形象定格与此。在飞扬中谢幕,在瞬间中永恒。谢幕的是生命,永恒的也是生命。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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