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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7 14: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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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吃惊。”殷樊亚涩涩低语。“我想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件事。”
卫襄默然。
虽然殷樊亚说过,她对家族丑陋的一面早有所闻,但他还是怀疑她无法接受事实。
如果她知道,他在这件事也插了一手……
“怎么?你后悔了吗?”殷樊亚似乎猜出他思绪,直接点破。
卫襄一凛,倔强地冷哼。“我后悔什么?”这是殷世浩罪有应得,他绝不后悔。
“别告诉我,你一点也不担心海蔷会把这件事怪到你身上。”
他当然担心。卫襄懊恼地拧眉。“我会跟她解释这件事。”
“你不用解释,该解释的人是我。”殷樊亚悠悠叹息。“你放心吧,我会找机会跟海蔷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会为难你。”
“你的部分当然由你说明,不过这件事既然不是完全跟我无关,我也有必要跟她讲清楚。”
不论她对他有多少质疑,他都非得勇敢去面对。
卫襄下定决心,隔天一早进公司前,便先拨打殷海蔷手机。她没开机,他不死心,下午继续打,这回她开机了,却不接电话。
一整天下来,他拨了不下十通电话,也留了言,她不接不回,无言的沉默。
这安静的抗议,在卫襄心头压下了可怕的重量,他慌了,心神不宁,匆匆处理完几件紧急的公事后,订了最快的班机回台湾。
一下飞机,他直奔月桂餐厅,店里的人说她这两天一直待在殷家,他立刻又飞车来到殷世浩位于天母的豪宅。
车到重重深锁的大门前,他停下来,仰望前方傲然矗立的宏伟宅邸,胸臆涩涩地,漫开一波焦躁。
这屋子,他已经十一年没来了,十一年前最后一次来此的记忆,仍深刻到无法磨灭一分一毫。
他曾在此,像个被摆错时空的古董花瓶,教一屋子的人肆意嘲弄,也曾遭受毕生永难忘怀的谩骂与ling辱。
他更无法忘记,他最深爱的女人,就在那顶华丽的屋檐下,用如何惊惧哀痛的眼神瞪著他,从此与他决裂……
卫襄胸口拧痛,双手紧紧拽住方向盘,指节泛白。
他曾经在那屋里失去他最爱的女人,这一次,他有办法将她带回来吗?
“我要把她带回去!”
十一年前,一个暴躁的、不安的年轻男人,曾在殷家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失控地咆哮,那模样,就像一头误触陷阱的猛虎。
但他面对的,却是比他精明几倍的豺狼。
“你想带她回去?凭什么?”殷世浩瞠著一双锐眼,鄙夷地打量他。
“凭我是她的丈夫!”
“丈夫?哈!你居然还有脸这么说?”一声冷哼。“海蔷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吃了你的mi幻药,跟你私奔,我早知道她跟你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卫襄浑身颤抖,他一再深呼吸,极力命令自己冷静,他面对的是权势经历都远远比自己老练的男人,他必须镇定,轻率地反击只会令自己更居于弱势。
“让我见她,我亲自跟她解释。”
“解释什么?”殷世浩微笑如狼。“解释你跟她结婚一年来是怎么亏待她的吗?你对她不闻不问,根本拿她当家里不说话的花瓶!我女儿嫁给你,就是让你这样践踏的吗?”
“我没有!”
“那你倒说说看,为什么海蔷会气到回娘家呢?”
卫襄一窒。
他很明白自己不该因为海蔷一再追问心事,便气恼地斥责她,更不该与她冷战,逼得她回娘家求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但他绝不会在这卑鄙的老头面前承认。
从两人私奔成婚以来,殷世浩千方百计挑拨离间,为的就是想将海蔷带离他身边,他绝不能让这老头得逞!
“我要见海蔷。”他漠然声明。“不管你怎么想,我现在还是她的丈夫,我有权利见自己的妻子。”
“丈夫?哼,你很快就不是了。”
讥诮的言语如刀,砍伤卫襄骄傲的背脊,他一颤,凌厉的眼神射向殷世浩。“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海蔷要跟你离婚!”
离婚?!
卫襄冻住,全身僵硬如冰,就连血液也仿佛在这一刻凝结。他咀嚼著殷世浩抛下的讯息,那滋味极可怕,不是苦,也不是酸,唇舌淡到麻痹,言语全死绝。
海蔷要跟他离婚,他最爱的女人,唯一爱的人,要离开他?
“卫襄?”
在神智迷茫到极点的时候,一声迟疑的呼唤惊醒他,他抬眸,视线触及站在楼梯口的妻子,心脏一下子苏活了,语言也找到再生的勇气。
“海蔷,跟我回去!””他激动地上前一步,如溺水的人亟欲抓住海上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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