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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随笔一般都来自对于生活的记录,谈不上文笔的历练,只不过是一段生活的记载。或许篇幅有些冗长,也不做修改了,大家愿意看文字就看,不愿意看就看图片吧。
2010.10.20 周三
忙碌了几天,身体颇感不适,胸闷,胸口总像塞了个铅球一样沉重。自小就是个气性很大的人,稍有不如意就能气煞我也。随着年龄的增加,自以为这样的习性已经被慢慢陶冶掉了。其实,积习难改,一旦有了触点,还是会一样爆发出来。
昨天下午,该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的生活恢复到了自由的常态。跟老公说,去山里透透气,看看是不是漫山红叶了,如果有了姹紫嫣红的迹象,找个时间,我们去看看红叶。
老公说“明天吧,今天晚了点”。
今日午饭后,约了妹妹小梅一起进山。我想着只是到山里转转,也就没换鞋子,一双高跟靴子就上路了。
我所生活的小城地理位置还算不错,地处京津唐腹地,去往哪里都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而去蓟县的山里更是举手之劳。于是就常常某一天心血来潮,驱车前往。
不到山里,没有体会出深秋的到来。红叶还没有遍布山林,却也有了红红黄黄的影像点缀在山间,色彩不怎么浓烈罢了。估计一场霜后,就该红叶似火,黄叶如霞了。“霜叶红于二月花”,自古就有鲜明的写照。
路过“黑峪神秘谷”,忽然想起论坛上朋友的帖子,好像里面有什么风俗演出的。那里的人都穿着远古时代的衣服,兽皮腰裙,长矛木叉的,那时我还想这个地方在哪里呢,原来就在这里啊?就在蓟县县城外环附近,离城区不远。
七转八绕,我们说 “这个神秘谷还真神秘啊”,感觉沿着山间小路走了好久还不到呢,其实也不过十几里路,只不过一心想到的地方就会觉得遥远些。
山里到处都是柿子树,叶子差不多落光了,只剩下橘黄的大柿子高高的挂在树梢,像一盏盏燃烧的小灯笼,在深秋的山里,自有一番别致的韵味。在黑峪神秘谷的柿林里,遇到了一对收捡柿子的夫妻。男人蹬梯子上树,依靠于树干间,妻子在树下将一个柳条竹篮系于绳子一端,另一端在男人的腰间。男人用一个绑着长柄的布兜子采摘柿子,只见他将布兜套在三两个柿子上,转动手里的长柄,布兜沿边的铁丝就能将长了柿子的细小枝杈轻轻拧断,柿子就轻松地掉在布兜里,然后收回布兜,取出柿子,放于竹篮中,等积累了满满一篮,男人就会用绳子慢慢将竹篮系下来,女人在树下接应。而男人在树上采摘的时候,女人就在树下,将还挂在柿子上的一些枝桠扭断后,整齐地摆放在箱子里。她说,到时候会有人来收柿子的。我拿相机对着树上的大哥,大哥好奇地说“还给我照一个”?我说“笑一个”,他真的憨厚地咧嘴笑了。
攀谈中,得知这里的柿树有八棵属于他家,其他的都是别的村民的。这些柿树还是生产队的时候分给村民的,想来也有好多年了。今年春天出奇得寒冷,高大的柿子树被冻死了许多,想起来会让人心疼。是的,我们来山里的时候,常常看到路边的柿子树枯死的躯干,在娇脆的绿意里很是触目,当时还想,今年的柿子一定价格不会很便宜的,损失惨重啊!
看着这对勤劳的夫妻,想着果农的生活也不容易。就这样一棵柿树,不算剪枝和洒药,就看着收获果实的这一刻也是不易的。一棵树,光这样采摘果实也需要半天时间啊!好在,这里的村民也不完全以此为生,年轻人也都出门打工,守着这些柿树的人就当做生活里的一丝点缀吧。
想起每次进山,经常遇到的那个牌匾,是蓟县的一棵千年古槐。“神槐赐福”,勾动人心的广告语。今天有时间,我们去寻寻她。
车子行至那个牌匾前,没有明确的路标,上面留有的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人用刀子挖了去,好好的一块牌匾显得残破不堪。到附近的一个商店打听道路,被告知这条路不好走,需要走去往九龙山的那条路。没有半点犹疑,顺着他指引的方向行进。等我们从那棵古树回来才知道,这个人糊弄了我们,其实他的商店离那棵古树不过几里路之遥。联系起那个残破的牌匾,于是就有了电话被挖了去的答案。这里的人们都经营着自己的农家小院,或许是竞争的卑劣手段吧。而我们也成了他们残杀和泄愤的对象。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没有这个人错指了路途,也就遇不到那座古桥,也遇不到那一对善良的母女。他指的方向并没有错,只不过让我们多走了很多的路。老公感觉路不咋对劲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果香峪,一个小的山村。在山里,村子的名称多是这个峪,那个岭的,毕竟是山村,一定会有体现山村的特别称谓。果香峪,一定是个飘荡着香气的村庄。
走过一座石桥,桥的下面是一条干涸的河床,早已没有了水流。桥边一户人家,透过高大的院墙,依然可见里面的房子是建好不久的,崭新的窗幔,粉色的窗帘。一对母女子院墙外忙碌着什么。
走上前,打听那棵古槐具体的位置。知道就在周边,但是不是一个著名的景点,会有多少人还关注她呢?不过周边的村民一定是知道的。那个女儿告诉我们,我们走过多了,往回走没多远就到了。
顺便问了问那个单孔的石桥是不是古桥,那个母亲颇有兴致地告诉我们,这个桥不但是个古桥,而且具体的历史他们也不太清楚,但是起码是清朝或者以前的了。如果是这样,她的历史也会有三五百年。可我们看到的石桥的桥面,依然是光滑的巨大条石铺砌,好像没有岁月的痕迹侵蚀掉她的容然啊!东陵的石板路早已被岁月的风霜粉蚀了原来的面貌,而铺就这座石桥桥面的石头依然线条流畅,依然有着自己固有的棱棱角角。桥身的石板,桥两边砌岸的石头都是很大很大的,镶嵌得纹丝和缝,这座桥可以用精致来形容,只不过她掩映在山村脏乱的环境之下,多多少少,美人脸上蒙上了灰尘。
我们给古桥拍照,引来过往村民好奇的目光。他们不知道,日日走过的石桥怎么会引起我们这么大的兴致。而小梅更是乐此不疲,不在乎多走许多路,跑到桥下去拍那个可爱的小石狮子。后来,小梅告诉我,常去她店里喝茶的一位朋友喜欢考古,他说这个不是狮子,一般修于桥上的是龙之九子之一蚣蝮。而且,看了照片,说这个桥应该是明朝的,距今也有五百年的历史了。哪天邀邀他去喝茶,听他将考古的故事。
那个母亲(朱姐),看到我们对于这些感兴趣,就很友善地邀请我们去她家里,说她家里有很多这个地方的历史,是她老公搜集和整理的,因为他也喜欢这些。可是不巧,她老公刚刚出门,而我们也眼见着天色已晚,就谢绝了去她家的邀请,要了朱姐的电话,啥时候想来再来吧。
于是朱姐就怀里抱着刚收拾下来的新晒干的衣物跟我们简单地聊了起来。她说,这里有很多的遗迹,村子的后面有一个王爷的陵墓遗址,不过也就剩一些遗迹了,没啥好看的。其实如果时间还够,我倒还想去看看的。不远处还有一座太子陵,而这个桥也有一个悠远的传说呢。这个桥的两边原有两排石栏杆的,很多年前,果香峪发洪水,淹没了若干的村庄,可是洪水一到这座石桥,就被桥的栏杆阻挡在外。一排水墙就这样直直地矗立在村外,不进村子半点水滴。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的《哪吒闹海》,好像就有这样的镜头,海水从中间分开,一条大路赫然出现的样子。
老公说,这座桥一定是当初为了王爷的陵墓修建的,而修了这么精致的石桥的一定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王爷。说不定某一天这里也会出现一个考古奇迹呢。当初马王堆汉墓不也是有着悠久的历史传说吗?
终于看到这棵千年的古槐了,写满了沧桑。
古槐其实有两棵,都已是满身疮痍,活着的只是树皮下面的一部分了。还算茂盛的这一棵,树身已经是一个空洞,羸弱的树身被村民用铁丝捆绑了,塞了砖,架了电线杆来稳固她的躯干。而另外一棵只剩下半圈的树皮却依然延续着生命的奇迹。我们慨叹古槐顽强的生命力。旁边的一位大姨说,这其实是两棵树,俗话称“槐抱榆”,就是在空洞的槐树的树干里又长了一棵榆树。我仔细看看,果然有两种不同的树干,也有两种不同的树叶子。而这棵古槐周身不是七八个人就能合抱过来的。
树前有一影壁牌楼,书写“唐槐”二字。字的旁边,有“大清光绪xx年”的刻字,应该是那个时候立的碑文。唐槐,矗立了千年的老树,经历过枝繁叶茂的年轻和美丽,如今老态龙钟,阅尽晨昏,聆听风雨。我想象着,这两棵古老的槐树一定是长在某个庭院的门前,是哪位丰腴的少女亲手栽植?“前槐后柳,越过越有”,古老的俗语延伸到今天,依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朱漆大门轻开,丰腴的唐代少女宝钗高挽,荷锄拎水,老槐树如果有知,一定不会忘怀千年前的培育之恩。而必是唐代,才会让人想象女人抛头露面,那毕竟是个强大的开放的国度。
柿柿如意,事事如意,神槐赐福。
深秋,高擎果实的柿树就是一道别致的风景
山村的常态可能就是我们眼里的风景
石桥,有着美丽的传说,那个小狮子头叫蚣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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